耶律古赞齐的声音带着丝丝恼怒。
李辰依然站在原地,双方打得最激烈的时候他都没挪过半分脚步。
“我只知,这里是大秦的疆土,由不得你们辽人放肆。”
李辰的回应,让耶律古赞齐笑起来。
“还算有点血性?”
紧接着,耶律古赞齐的态度和语气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他说道:“但是你喊得再响亮又如何?你们大秦面对我辽国的军队,节节败退,十多年没有打赢过一次,要不是这一次寒冬过于寒冷,我辽国军队早就突破月牙关,纵马中原。”
李辰眉梢上挑,淡漠道:“你找再多借口和理由,也遮掩不了月牙关上插的依旧是大秦龙旗的事实。”
“那又如何?”
耶律古赞齐大笑一声,猖狂道:“八十年前,燕云十六州城头插的还都是你嘴里的大秦龙旗,可如今不也是我辽国和金国牧马的好地方?有本事,战场上拿回去!”
看着面色铁青而阴沉的李辰,耶律古赞齐嗤笑道:“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又如何,你父辈在大秦耀武扬威能让你作威作福,又如何?”
“本王是辽国九王爷,别说你,就是你们大秦的大行皇帝,也要对本王以礼相待!”
“这,是战场上打出来的,而不是你纵容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吹出来的。”
“在这儿打赢了我几个亲兵,能改变得了你们大秦的士兵在我辽国骏马铁蹄下瑟瑟发抖哭喊求饶的事实吗?”
耶律古赞齐的话,字字诛心。
旁边气喘吁吁的耶律启明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李辰肆意道:“狗杂碎,两脚羊,如果不想死的话,把我的人放了,然后跪在地上,爬到我的面前,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指头,在我们大草原,这代表着我认可你做我的奴隶!”
神色狰狞而阴戾,耶律启明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着说道:“我劝你不要倔强,以我们的身份,不日就要见到你们大秦的最高层,到时候只要我们提出要求,不管你父辈是谁,有谁庇佑着你,为了平息我们辽国的怒火,你也只能是死!”
“是现在跪下求饶,还是连累你满门跟着死!?”
“两脚羊,跪下!”
耶律古赞齐在旁边听着,他并没有觉得耶律启明的话有什么不对。
这就是他们草原上的规矩。
也是全天下的规矩。
弱肉强食,弱者,只有弱者才会讲道理。
李辰还未说话,三宝已经怒不可遏。
他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耶律启明,开口说道:“主子,让老奴把这畜生的脑袋扭下来。”
君辱臣死,李辰被耶律启明如此羞辱,三宝只能以杀泄愤。
李辰面无表情,开口缓声道:“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此话出了口,落了地,本就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院落中,杀机暴涨。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让完全没想到李辰还敢反抗的耶律启明和耶律古赞齐内心警铃大作。
可不等他们说什么废话,三宝已经如同得了势的反派一样,尖啸一声,那声音穿透云霄,与澎湃杀机一同,倒卷星河,势拿耶律启明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