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杀了,宣判付怀远四个人的死刑。
付怀远四人脸色惨白,眼见亲卫抽出了长刀,顿时厉喝道:“吴搬山、吴擎苍!你们敢!”
“我们四人手底下兄弟近万,在我们来之前早就已经交代下去,若是我们出了意外,他们绝对会揭竿而起,到时候月牙关内哗变,这个责任你们谁背?”
“我背。”
吴擎苍冰冷地说道:“你们以为我让你们来军营,并且不准带亲卫进入,是怕你们反抗?此时此刻,他们带的亲卫早已经被控制起来,而你们原本所带领的军队,也已经有人过去了。”..
“你们以为自己控制了军权,却不想,这月牙关是什么地方,若是你们的举动被下面的士兵知道,别说跟着你们哗变,不第一个扑上来把你们生吞活剥了就算不错。”
说到这,吴擎苍彻底失去耐性,下令道:“立刻行刑!”
付怀远死人挣扎怒骂,但一切都在长刀砍落之后戛然而止。
四颗大好头颅伴随着滚烫热血洒满整个大帐。
几名靠得近的将领来不及躲闪,被热血撒了一脸。
血腥味骤然挤满了营帐之内,一直到此时,绝大多数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将领此时此刻依然还未能平复心情。
从吴擎苍的出现到付怀远四人被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结束。
人心浮动,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情绪在沉默之中酝酿。
吴搬山和吴擎苍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付怀远四人好杀,但真正难处理的后续现在才开始。
杀个人简单,可问题是要能服众。
月牙关相对封闭,将领极少流动,所以就导致了将领和将领、士兵和士兵之间几乎都有认识、联系。
而月牙关几十年来从未出现过叛徒,但现在一出现就是四名高级将领,牵涉的部队人数过万。
这就有了一个问题,剩下的将领们人心惶惶。
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也没看到切实的证据。
眼下完全是靠着吴搬山和吴擎苍兄弟连的威望压着。
可若是不能给这批将领们一个心服口服的说法,压是压不住的。
到时候人心思变,兵变或许真的就在眼前。
吴搬山走出一步,沉声说道:“诸位,我与大家同僚数十年,我吴搬山的人品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
“而对于我们月牙关来说,从成立之初,前辈将领就始终有一个默契,朝廷斗争如何,不会蔓延到月牙关,而月牙关,也绝不管国内政斗。”
“月牙关上下数十万民众士兵,始终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守护月牙关,守好辽国进入我大秦的这道天堑。”
“所以我吴搬山以性命作保,此时绝非我吴搬山和我兄长吴擎苍的私欲,更非我们兄弟站队政治斗争,而是这四人当真和赵玄机勾结,妄图投靠辽国,骗开月牙关门。”
营帐内一片沉默。
这群将领们彼此眼神交汇,都在考虑和衡量。
“我相信大帅的话!”突然,一道声音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