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远顿时惊的身子晃,险些便头栽进湖里,楚晶蓝又道:“于三公子下次若是想要娶平妻还是先问过姓名出身比较好,省得再闹出今日的笑话。

方才承蒙于三公子夸奖,我无论哪方面都胜过尊夫人,而我姐姐的气度又远强于我,于公子日后还是不要再笑话我相公了,否则便是要笑话你自己。而且你也不见得就比我相公高雅多少,他再喜欢寻花问柳,也断断不会去勾引别人的妻妾,于三公子方才的行为就不止是风流了……”

她的眸光微敛,直直的看着于文远道:“而是下流!你这副样子简直就是给全天下所有读书人的脸上摸抹黑,是所有读书人的耻辱,好在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有前去上任,否则皇上的脸都会被你丢尽了!你这副德性又哪里配得上说我的相公是寻花问柳之徒,又哪里配说我是母老虎?”她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浑身上下除了淡然外还有端庄,那样的气度放眼天下也只有她才有。

于文远听到她的话后,张脸顿时阵青阵白,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刹那间竟比大染缸里的颜色还要多上几分。

他咬着牙道:“你就是楚晶蓝楚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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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楚晶蓝巧笑嫣然,张小脸如花般绚丽柔美,在月光下竟泛起抹淡淡的红晕,她微微笑道:“我哪里长的不像楚晶蓝呢?还是余三公子认为楚晶蓝就应试长得五大三粗,如个男人般强壮,像母老虎样凶悍?”

于文远自知方才问的那句话点都不高明,当下眸光微敛,低低的道:“楚大小姐今日里当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于三公子也同样让我长了见识。”楚晶蓝淡淡笑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停妻娶妻之法!”她微微顿了顿后又道:“对了,我已经和五少爷成了亲,于三公子日后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唤我五二夫人比较合适。再叫我楚大小姐,不知情的还以为于少公子是在打我的主意了!”

于文远被她这么番奚落,脸上再也挂不住,对着两人拱了拱手,便夹着尾巴划船而去。

安子迁在于文远的身后道:“于兄,你打算何时休妻啊?”

于文件听到他这句话当下气的将拳头握的死紧,却又因为自己失言再先,竟再也不敢回嘴,荡着小舟已消失在月色之中。

安子迁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这混帐是日比日嚣张了!”

楚晶蓝早已坐下,只浅浅的道:“我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了。”

安子迁知她因为于文远的这摊子事情惹得心情有些不好,当下缓缓的道:“生气呢?”

楚晶蓝反问道:“生什么气?”

安子行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总是这副样子,罢了,回去吧!”

楚晶蓝看了眼天空如圆盘般的月亮,心里如丝般悠长难测,小船快要荡到岸边的时候,她终于缓缓的道:“远溪是不是今日早知于文远会追过来?”

“他也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性子,正常请是请不出来的了,那就只有激激他了。”安子迁淡淡的道。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轻哼了声,安子迁又道:“你让我约他出来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就是那副模样,那张嘴也利的紧,今日里若不是他先失了言,只怕你们也谈不出什么东西来。”

楚晶蓝扭头看了他眼道:“的确,他和苏连城就是同类的货色。”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楚晶蓝淡淡的道:“你好像并不认同我的话。”

“是不认同。”安子迁缓缓的道:“我承认表哥在处理你的事情上面做的非常过火,可是他的人品却比于文远要高雅的多,将他们两人混为谈,我是不能接受的。”

楚晶蓝冷笑道:“五少爷和苏大公子的感情还当真是极好的,竟是容不得别人说他句不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些不悦,再提到苏连城,心里竟也生出了三分委屈。

安子迁知dào

她是恨极了苏连城,当下轻叹口气,不愿意再在这件事情上和她争论,见船已靠到岸边,当下先跳上了岸了,伸手来扶她,她犹豫了下终于将手递给了他,却也不说话。

安子迁极少牵她的手,此时这般握只觉得她的手纤细悠长,柔若无骨,这般握在掌心竟让他的心微微动,他抬眸看着她,却见她垂眸而立,双妙目竟也不看他,那副神情有丝不屑,更多的却是往日的淡然。

他扬了扬眉毛,知dào

她是因为于文远的那句话而生他的气,虽然她方才将于文远狠狠收拾了番,可是她必竟是个大家闺秀,被人误认为是青楼女子心里不快是在所难免的。他原本想要解释,可是想起他往日里的确带过不少的青楼女子游过湖,便知越是解释只怕越是纠缠不清。他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而如今终是要为以前的年少轻狂付出些许代价。

他感觉得出来她方才在小舟之上时最初是极为开心的,甚至那扇直紧闭的心门也微微敝开,只是如今她的心门又再次闭上,下次再要打开却已不知是何时了。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楚晶蓝上岸之后就欲将手抽回,他却拉着不放,时间那手竟抽不回来,她抬眸,见他正在看她,她没有说话,只淡然的看着他。

安子迁长长的叹了口气,竟也有些负气的将她的手松开,然后大步跳上了马车,车夫搬来脚凳,她自顾自的爬进了车厢。

两人相对无言,路无话的回到安府。

圆荷早在门口等着,见马车停下,便忙拉开帘子欲来扶她,而安子迁却行跳了下来,她不禁愣了下,片刻之后楚晶蓝才缓缓下了马车。

圆荷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对,便也不敢发问,只在旁扶着楚晶蓝。

悠然居里的几个丫环们都是人精,见两人面色不好,没有个敢多问的,只小心翼翼的在旁服侍着两人,时间屋子里静的有些不太自然。

楚晶蓝觉得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它的人了,当下轻叹口气后问道:“大奶奶的病好些了吗?”

秋韵答道:“回小姐的话,听怡然居里的丫环说大奶奶的身子今日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身子骨还弱的紧,大夫上午的时候又来瞧过了,说只要好生休养,再过段日子就会大好了。”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安子迁道:“相公今日都还没有去探望姐姐,如今她病重,相公还是去陪陪她吧!”

安子迁轻哼了声,站起来看着楚晶蓝道:“别的女人都是想尽办法将自己的相公往身边揽,你倒好,生生将我往处赶,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相公误会了,哪有女人会把自己的相公往外赶的?”楚晶蓝淡淡的道:“今日请安的时候母亲就教导我让我做个贤惠大度的妻子,我只是不想日后难做罢了。”

安子迁冷笑声道:“你倒果真是大肚的紧,我安家定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我上辈子也定积了不少的阴德,否则是断断不会娶到你这样的贤妻!”

楚晶蓝只当没有听出他话里怒气和嘲弄,只浅浅笑道:“相公言重了,我哪有相公说的那么好!”

安子迁的眸光微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眼,然后拂袖就大步走了出去,圆荷方才在外间打水,没有听到两人的话,刚走到门口便见安子迁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她忍不住问道:“五少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安子迁看了她眼,淡淡的道:“成全你家小姐的大肚,我去大奶奶那里。”

圆荷的心咯噔下,忙退到侧吓得不敢再说话,安子迁大步走出了悠然居。

圆荷见他离开,忙急的走进来道:“小姐,你和姑爷这是怎么呢?”

“没怎么。”楚晶蓝淡淡的道:“我有些乏了,帮我宽衣吧!”

圆荷时间也不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依言而行。

安子迁走出悠然居后就有些后悔了,他个大男人和个弱女子有什么气好生的,今日的事情也让他憋了肚子的火,原本想讨她欢心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这般。

他想折回去向她道歉,却见悠然居的大门也被人关上了,他才消下的怒气又冒了些出来,他当真是越混越不济了!当下将牙咬便准bèi

去书楼,没料到还未走到,便听得安老爷的声音传来:“大半夜的在院子里瞎晃悠什么?”

安子迁在安府最怕听到安夫人的狮子吼,却也不太愿意和安老爷呆在起,自小到大,安老爷在他的心中除了会骂他之外很少会过问他的事情,比起安夫人的狮子吼,他更讨厌安老爷的冷暴力。当下乖巧站在那里道:“方才和晶蓝在讨论《史传》的时候说起个引用问题,我说引用的是先秦例子,她非说引用的是后汉的例子,两人争持不下,所以我去书楼拿佐证去。”

安老爷见悠然居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便知dào

他这个混帐儿子八成又是在撒谎,只怕是被楚晶蓝赶出来的,他虽然不喜欢安子迁,可是安子迁必竟是他的儿子,他见到儿子被人欺负了,心里终究是不太舒服的,只是那闺房之事他也不好插手,他轻哼道:“唯你这浑小子的出息,竟是连自己的媳妇都怕,那佐证有什么好找的?难不成找不到她今晚还不让你睡了不成?”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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