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荷轻轻的抽了口气,想起那马车疯狂情景心里不禁有些后怕,楚晶蓝看着她道:“你的身子打不打紧,还能走路吗?”

“能!”圆荷说着话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两条腿还有些发软,这般站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摇欲坠,楚晶蓝把将她扶住道:“别逞强,我们休息会再走。”

圆荷红着脸道:“我拖累小姐了!”

楚晶蓝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道:“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浑话!”

圆荷浅笑,楚晶蓝的眸子里却有了抹淡淡的担心,在这荒郊野外的,两个弱女子呆在这里当真是极为有危险的事情,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而这里不是官道,行人极少,要回城只怕也并非易事。

正在踌躇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她心里喜,忙扭头去看,却见转角处奔来了匹马,她扭头看,却见个男子策马而来,看那身形居然有些像是安子迁。

待那马奔得近了些,能看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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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了,果然是安子迁,她以前从来没有觉得看到他会如此的亲切,此时见他般奔来,心里竟也升起了丝丝欢喜。马在两人的身边停了下来,安子迁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那力道大的紧,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而她却被他抱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圆荷见到安子迁那有些夸张的动作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扭了过去。

楚晶蓝低低的道:“你弄痛我了!”她的声音如往昔的淡漠低沉,却也难掩丝安心。

安子迁咬着牙道:“我还恨不得弄死你,个女人独自去商州,你把你自己当成是什么呢?”他的声音里夹着三分怒气,三分狠厉,手却轻轻的松了些,让她能轻松的呼吸了。

楚晶蓝还是第次这般被他抱着,心里有些慌乱,却又觉得甚是温暖,同样都是狠话,乐辰景的话让她觉得寒毛倒竖,而安子迁的话却让她觉得温暖如春。这般被他抱着,她忽然觉得她从来都没有她预期的那么强dà

,在内心深处也直渴望着有人来疼,这个怀抱的温度让她有些念恋。

她在心里告sù

自己,就懦弱这回吧,让他抱次吧!就算是不爱他,就算他是个风流的种子,就算他有妻三妾,就算他对她都是虚情假义,可是他此刻是真真切切的追过来了,是真真切切的担心着她,是真真切切的抱着她,话里的担心和关心她都听得出来的。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道:“没把我自己当成什么,只是这些事情我都需yào

去做,你又被姐姐和母亲拖住,我只能自己个人来了。”

“什么拖住绊住的!”安子迁冷喝道:“这切只怕都是你自己想的吧!我说过我答yīng

过你的事情都会算数,你却是点都未曾放在心上过!”他的心里是夹着几分怒气的,这段日子来他实在是不知dào

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楚晶蓝抬眸看着他道:“你答yīng

我的事情都算数吗?”

安子迁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虽然是纨绔,却不代表我就是个大话王,我们成亲也快有月了,你可曾见过我骗过你?”

楚晶蓝愣了下,细细的回想两人相处的细节,他还当真是从未骗过她,他又轻哼道:“可是你为何不信我?”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闪了闪,他却又咬了咬唇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说的那切不过是哄你开心,是不择手段把你骗到手的伎俩?”

楚晶蓝淡然笑,安子迁却又吼道:“笑个屁啊,我最讨厌看到你这样笑了!我和你本正经的说着话,你有什么好笑的?”

楚晶蓝怔在那里,安子轻哼声道:“我看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所以才把你宠上天了,宠得你分不清楚什么是好,什么坏?楚晶蓝,我告sù

你,以后不许再在我的面前扮淡然,老子讨厌你那副表情!你只是个女人而已,用得着整日都是副对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样子吗?用得着表现的比男人还要强悍三分吗?在我的面前示下弱,你会少块肉吗?”

连串也不知dào

是骂她还是反问她的话让她有些晕头转向,她只是朝他笑了下而已,他有那么不满yì

吗?只是不知dào

为何,他这般骂她竟没有让她的心里升起讨厌或者生气之类的感觉,反而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暖意,她听出他话里关心和爱hù

了。自从楚老爷病后,她独自人撑起楚家后,就再也没有人这般对她说过话,这种感觉居然很好。

楚晶蓝的嘴角不自觉的上勾,安子迁却彻底恼了,在他看来她的脸上依旧是片淡然的笑,他几近抓狂,轻哼声把将她甩上了马背,她惊呼了声,他却又极快的跃了上去,圆荷愣了下后唤道:“小姐,姑爷,你们要去哪里?”

安子迁懒得理她,夹马肚带着楚晶蓝就朝前奔去,楚晶蓝又怎么忍心将圆荷人这般丢在荒郊野外,她扭过头道:“圆荷……”

她才喊出圆荷的名字,她的唇便被他的唇堵住,她的身子微微颤,条件反射的要躲开他的唇,他却已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另手搂着的头,不让她转过身去,她时挣不开,心里大急,两人还在马背上他这般吻她当真是危险的紧,她心里又惊又怕,张嘴欲呼,他的舌头却趁机滑进了她的嘴里。

从未有过的触感袭来,温软而又甘甜,她的心骤然间急剧的跳了起来,比方才从马车上甩出来时跳的更快,那种感觉只是惊和怕,而这种感觉却是又惊又怕又带着抹从未有过的幸福和甜蜜,她时间不知该如何处处,甚至连推他都不知dào

了,只是睁大双眼睛看着眼前的那张放大的俊颜,他的眸子微微合上,长长的睫毛微微覆下,看不见他那双如同琉璃般的眸子,却又别有番诱惑的风情。

她呆呆的看着,意识到他在吻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鲜少骑马,更别说和人在马上亲吻了!而想到亲吻这个人词语的时候,股羞意涌上了心头,心里又有了分委屈,当下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唇上。

如琉璃般的眸子缓缓睁开,抹淡淡的愠怒自眸子里溢了出来。

骏马在奔腾,两人的唇瓣紧贴,四目相对,他的眸子里怒气中有温柔,她的眸子里羞怯中有恼怒,他没有松开她,她也没有再推他。

片刻之后,他的眸中的怒气转化为无奈,她眸中的恼怒转化为淡淡的温柔。

安子迁抱着她的头的手轻轻的松了开来,她急忙将头扭了过去,张柔美的脸上红晕片,心跳还未平复,双妙目不安的四处转动着,身子也缓缓的朝前倾去,只是马背上就那么点距离,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我已让人去救圆荷了,她不会有事。”安子迁微微有些消哑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他的话语里是怒气还是其它的不满。

“谢谢!”楚晶蓝轻声道谢,身子又往前倾了些。

安子迁的胳膊伸,便将她又把捞了过来,他冷笑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吻你原是极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好躲的?再说了,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她的身子再次落入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厚实,也很宽阔,她这般被他近乎强制的靠在他背上的感觉有些美妙,她没有再躲,而是放任自己靠了过去。

若这个怀抱是她生世的依靠,那该有多好?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眯着,没有回答他的话。

安子迁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道:“生我的气呢?”

“没有。”楚晶蓝低低的道:“远溪怎么知dào

我出事呢?又怎么知dào

我的马车朝这个方向驶来呢?”

安子迁淡淡的答道:“今天早让琼宛把阿娇送回怡然居后就来追你,可是你已坐着马车跑了,然后我就坐马车来追你,恰好乌三公子和表弟,也就是苏二公子两人的马车撞在起把路拦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跑到楚家总铺去寻你,结果大掌柜告sù

我他病了,你亲自去商州查看情况。我觉得切都太过巧合了些,于是便赶来追你,没有料到追到半路却遇到楚家的护院,他们的马死了官道之上,而你的马车却已知跑到哪里去了,于是我便策马顺着车轮的印子追了过来,然后就追上你了。”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原以为今日里只有那几个巧合,如今看来这巧合也太多了些!她冷笑道:“好狠毒的连环计,我竟有这般惹人厌吗?竟要置我于死地!”

安子迁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些道:“你今日可把我吓死了!我去的时候你的马车已毁,你是如何脱险的?”

“今日里若不是遇到了那个黑面神,我只怕已到阎罗王那里报到了。”楚晶蓝想起来还有几分后怕,她当时被甩的那么高,若是被摔到地上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黑面神?谁?”安子迁有些好奇的问道。

楚晶蓝答道:“他说他叫乐辰景,虽然救了我,却凶得紧,那副模样简直就比黑面神还要可怕三分。你过来寻我的时候不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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