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又浅笑道:“你若是不睡的话,给母亲请完安之后我们去看看大嫂吧!”

“好,是该去看看她的,她现在也不容易,只是不知dào

大哥知不知dào

心疼她了。”安子迁微笑着道。

阳光照顾在安子迁的身上,为他镀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他的眉眼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的柔和,那一又笑成一条缝的眼睛又透着十二分的可爱。

楚晶蓝的心里满是暖意,穿好衣服之后就和安子迁一起走出了内室,原本躲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丫环顿时作鸟兽散。

两人用完早膳之后正欲给安夫人请安,便见一丫环走进来道:“五少爷,五少奶奶,夫人吩咐了,今日里就不用去给她请安了。”

“是母亲身子不适吗?”安子迁微皱着眉头道,安夫人最是喜欢那些排场,没有极特殊的事情他是不会不让人去给她请安的。再则昨日里请安的时候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安夫人心里只怕是有些不快的,而大少夫人的割腕自杀事件,若是依着安夫人的性子,只怕是会拿来说事*{}{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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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所以她今日取消请安实在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除非是她还有其它更重yào

的事情要处理。

小丫环忙道:“不是的,夫人身子安好。夫人说大少奶奶身体不适,最近的事情多,所以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依着惯例,让秋韵拿着荷包赏了小丫环,小丫环见有赏钱,欢天喜地的离开。她才一走,圆荷却掀帘子进来道:“五少奶奶,只怕是真有些事情了。”

“怎么呢?”楚晶蓝轻声问道。

圆荷轻声答道:“昨日里我不是跟五少奶奶说夫人派了好几个人去请大夫,今日一大早就几个大夫到达了安府,这会正在花厅里喝茶,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就问了给阳明居里的丫环,问她们是不是大少奶奶的病情加重了。那丫环说大夫说大少奶奶身子不是太好,再加之前夜里一夜未睡,昨夜又失了太多的血,身子骨有些虚弱,但是并无危险,那些大夫也不是给大少奶奶看病的,到底给谁看病的她也不太清楚,所以就让那些大夫们在花厅里候着。”

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问道:“安府里还有哪位少爷少夫人生病了吗?”

“没有听说。”圆荷轻声道:“五少奶奶,你说这事会不会和大少爷有关啊?”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不答反问道:“我昨日里让你查的另一件事情有没有进展?”

“没有。”圆荷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件事情过去太久了,我虽然问到了当年给大少爷看病大夫的姓名,可是他们如今都四处就医,也不知dào

他们人在哪里,这事要查起来还当真是有些麻烦。”

楚晶蓝的眸光微转后道:“嗯,我知dào

了,你继xù

派人找到当日给大少爷看病的那几个大夫,我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好奇。”

圆荷轻轻点了点头,安子迁却又问道:“怎么呢?你是怀疑大哥的不育之症是被人做了手假?”

“不知dào。”楚晶蓝缓缓的道:“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她见安子迁的脸上满是不解之后又道:“你昨日在祠堂不知dào

外面发生的事情,昨日里除了大嫂自尽之外,二嫂说大哥是被一个女子送回来的,我猜那女子一定是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一个,她的胆子还真大,敢在这个时候回来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被逼的没办法了,为了孩子不得不来安府,另一个则是她想这么做,因为有了身孕,所以底气也就要足一些了。”

安子迁轻轻摇了摇头道:“她还真是想不通,在外面的当家太太不做,非要到安府来做一房妾室,当真不知dào

她是怎么想的。”

“我倒觉得她想的甚是简单。”楚晶蓝缓缓的道:“必竟没有人甘心做外室,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个叫佩兰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dào。”安子迁淡淡的道:“安府在杭城的东郊有一处别院,佩兰的家就在那别院的旁边,大哥有一段日子身体不太好,曾在那里休养过一段时间,我估计两人应该是在那个时间好上的。”

楚晶蓝愣了一下,安子迁又缓缓的道:“佩兰的家境不算甚好,跟着大哥只怕也是想过上好日子吧!外室虽然可耻,但也好过嫁一个和她一样身份的庄稼汉,你那日是没有见她,其实她的模样儿还不错。”

楚晶蓝瞟了安子迁,安子迁知dào

说错话了,当下嘻嘻一笑道:“你别生气,我就事论事,再说了,她模样再好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以前喜欢欣赏美人儿,如今已经改邪归正了。”

楚晶蓝失笑,只觉得自己快要醋坛子了,她凝了凝心神后轻轻摇了摇头道:“是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她这样甘心给大哥做外室,若不是太有心机想趁机翻身,就是一个不太自重的女子。”

安子迁微笑道:“那倒也不见得,我以前也曾见过她几次,她看起来倒是简单的很,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河畔的柳树下吹着笛子。”

“你还说她没心机。”楚晶蓝轻叹一口气道:“如今虽然民风开放,女子可以在大街上随意走动,可是一个女子知dào

那别院里住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她却一直在那里吹笛子,这就是存心在勾引了。要知dào

乐器这事,除了那些文人墨客当做附庸风雅会弹奏几曲外,随意弹曲的可就都是那些不太正经的女子,比如说青楼里的,画舫上的,还有那些个行为不检的……”

她见安子迁有些怪异的看着她,她轻叹一声道:“我只是在对你说这个社会对女子最真实的看法罢了,并没有对她们存一丝鄙视之情,你是一个男子,自然是不能体会那种感觉的!”

安子迁轻轻摸了摸鼻子道:“可能是我经常看到女子弹琴所以就没有多想吧!但是那些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倒真的没听到她们弹地曲子。”

楚晶蓝想起他以前留连的那些场所,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安子迁又道:“我当时听到佩兰吹笛子还甚是好奇,还曾问过她从哪是学来的,她告sù

我她家里养了很多牛,每次放牛的时候闲来无事就会吹吹笛子,时间长了就会的,所以我看到她在那里吹笛子觉得很正常。此时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她是有些心机的女子,先说那些话好打消我的顾虑,只怕也是怕我看轻了她吧!”

楚晶蓝听安子迁这么一说又想起那一日偷听到的事情,心里已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圆荷在旁道:“我倒有些了解佩兰的心思,我家里以前也很穷的,当是看到那些富人可以天天吃好的,穿好的,我也曾想过有一天要过上那样的日子,可是对女人而言,这一辈子也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变命运,那就是嫁人。而穷苦人家的女儿若是再嫁给穷小子的话,这一生不过是从一头牛变成两头牛,一房茅草房变成两间茅草房,其它的不会有太本质的变化。而若是穷家的女儿嫁到有富人家的话,最多也只是个妾室,若是肚子争气生个男丁也许还能改变一下境况,可是若是写不出男孩的话,那一生过的只怕还不如嫁给穷小子。命运是极难改变的,而大户人家的主母大多都不太好相与,就像夫人那样。”

楚晶蓝微闻言微怔,想起在这个朝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她这样,放下一切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对那些贫困人家的女子而言,嫁个好夫婿便是改变她们命运的唯一途径。

安子迁这些年来常年在外面厮混,对于那些个事情他见得算是最多的了,他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

圆荷又轻声道:“可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看到邻居家的姐姐嫁给富人做妾,才半年的时间就被富人家里的主母生生逼死了。”

圆荷是楚晶蓝很少的时候就买进安府的,在进安府之前她也知dào

圆荷的家境极为不好,却极少听圆荷提起以前的事情,此时她听到圆荷的话后不禁愣在那里,却也知dào

圆荷方才说的那样的事情会隔三差五的就会在高门大院里出现一回,对于大户人家的主母而言,妾室的命大多都不太值钱,尤其是那些不太讨老爷们欢心的妾室,死了也就死了。而那些讨老爷欢心的妾室,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总有失宠的时候。

圆荷见两人看着她,她又笑道:“因为我见到那件事情,所以我决定就算是再穷我长大之后也不要给那些大户人家的老爷做妾室,后来家里发了一场大水,父亲和母亲都死了,我也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好在后来遇到了五少奶奶,我才免去那些苦楚,五少奶奶待我们这些丫环们都极好,我这些年来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楚晶蓝见她的眼圈泛红,她浅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能配得上你的夫婿,可不会让你受苦。”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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