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闻言原本就一片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她冷笑道:“大少爷倒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喜鹊没有料到大少夫人会这样说,她心里原本就觉得极为委屈,大少夫人没有落泪,她倒哭了起来。

大少夫人看到她那副样子,眸子微微一合道:“是不是在我晕倒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鹊想告sù

大少夫人大少爷要休她之事,可是一看到她那双几近绝望的眼睛,生生又将那些话全部都咽了回去,只微微笑道:“没什么事情,是奴婢看到大少夫人这副模样心疼,所以就……”

大少夫人定定的看着喜鹊,半晌后轻声道:“如此甚好!”

喜鹊怕大少夫人难过,忙将泪水抹尽道:“大少奶奶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必也饿了,奴婢煮了燕窝粥,去给大少奶奶盛一碗吧!”

大少夫人轻轻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喜鹊便将粥盛了过来,大少夫人喝了两碗之后便*

m.35zww.*觉得有些饱了,身上似乎也有些力qì

了。

她轻声问道:“其它的那些丫环呢?怎么都不见呢?”

喜鹊微笑道:“她们在外间忙,不知dào

大少奶奶醒来了,大少奶奶若是想见她们的话,奴婢去将她们唤进来吧!”

大少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正在此时,听得门外有人道:“夫人,您来了啊!大少奶奶刚醒!”

大少夫人听到那丫环的话眸子一黑,被窝下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而此进书静已替安夫人将帘子打起,安夫人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喜鹊忙起身行礼,大少夫人却没有动,安夫人缓缓的走了大少夫人的床前,大少夫人轻声道:“儿媳不孝,给母亲添麻烦了!”

“你的确是够不孝的!”安夫人冷着声接过了大少夫人的话,那张脸黑的像锅底,那模样看起来不像是看病人的,倒像是来审犯人的。

安夫人平日里待大少夫人是极为和气的,极少冷言冷语对她说话,像此时这般黑着脸又满是怒气的模样实不多见,而她此时还有病在身,她心念微转,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安夫人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便将目光投到喜鹊的身上,喜鹊却低着头,竟是连看她一眼也不敢。

大少夫人一见这种情景,就知dào

大事不好,却也淡淡的道:“媳妇不该做下如此不知轻重之事,这几日不能伺奉母亲,反倒让母亲为媳妇操心,实是罪过!”

安夫人冷笑道:“也没有什么好罪过的,你当初做下那样见不得人的事情,昨日里自尽的时候怎么就不再割重一点,一死了之呢?如此我也省了许多力qì!”

大少夫人愣了一下后道:“母亲,媳妇知dào

昨日里太过冲动,那是因为想着大少爷平素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母亲也是过来人,应该明白那种感觉。”

安夫人想起女人的不易,也想起安老爷这些年来在外拈花惹草的行径,她心生一丝怜悯,面色微微一缓后道:“我当然明白那种感觉,可是只因为大少爷一夜未归你就寻死觅活的,你这条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大少夫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安夫人却又道:“月妍,我见你平素也是个识大体的,可是直到今日里我才知dào

你是具不折不扣的妒妇!你让我失望到极点!”

大少夫人愣了一下,安夫人轻哼一声道:“我猜你昨日里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是一定知dào

大少爷的什么事情了。你心生嫉妒我也不怪你,因为我们女人实在是不容易,可是你若是拿着这件事情来说事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素来待人宽厚,但是我生平最恨有人拿子嗣之事做文章,你不能生就算了,竟好的不学,学楚门马氏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还敢买医说是大少爷不能生!你这女人怎么能那么狠毒啊!”

大少夫人听到安夫人的话如五雷轰顶,她轻声道:“母亲,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继xù

装吧!”安夫人见她此时还不承认,当下大怒道:“你和子轩成亲三年却一直无所出,我心里担心你们两个人,就请了大夫到安府来给远溪和你瞧病,你倒好,直接买通那些大夫说是大少爷不能生!”

“我没有!”大少夫人忙不过辩解道。

安夫人冷着声道:“到这个时候还不承认,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说罢,她伸手重重的拍在小几之上,直震得上面的药碗又掉在了地上,“哗”的一声便国摔成了碎片。

喜鹊和大少夫人见状都吓了一大跳,安夫人大怒道:“枉我平日里待你如自己的亲生闺女,你竟如此来报答我,大少爷今日说要休你,我还在为你说好话,你倒好,竟到现在还不承认!”

大少夫人咬关牙道:“喜鹊,你快告sù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夫人轻哼一声道:“你就不要问喜鹊了,我来告sù

你!”

喜鹊的嘴巴微微动了动,却不敢说话,安夫人又接着道:“子轩如你所料,在外面有一个女人,那女人如今已有了身孕。我原本极为信你,觉得极有可能是那女子不是一个特别忠贞的女子,瞒着子轩和野男人所生,所以存了将信将疑的心思再次请了几个大夫来给子轩看病,你猜怎么着?”

大少夫人的脸瞬间没有一丝血色,她不用猜,一看安夫人的这种态度,就已经知dào

七八成了,她当眉目微敛,心里却已是大恨,只是死死的咬着牙,没有说话。

安夫人虽然是在问大少夫人,却并没有准bèi

让大少夫人回答,又自已答道:“请来的大夫都说了,大少爷的身体健康的很!想生多少个孩子都可以!”

大少夫人眼里的泪水淌下,她轻声道:“如此母亲便认定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妒妇了吗?”

“没错!”安夫人冷冷的看着大少夫人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敢设计,子轩要休你我不会再拦,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不配留在我们安府!”说罢,她们甩衣袖便大步离开。

安夫人的话如刀一般插在了大少夫上的心窝上,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两手死死的抓着床单,一双美丽的眼睛里竟是一点神采也没有了。

喜鹊跟在大少夫人身边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害pà

,在心里觉得安夫人行事也太狠了些,明知dào

大少夫才刚刚醒来,就过来说这样的话,大夫人又如何接受的了!她欲劝大少夫人,却发xiàn

这事根本就无从劝起,当下只得也跟在大少夫人的身边掉眼泪。

大少夫人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心里一时间极不是滋味,只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当下从床下爬了下来,欲去捡摔在地上碎瓷片再次割腕自尽。

喜鹊看到她的举动吓得半死,死死的拉着大少夫人的手道:“大少奶奶,你不要这样啊!你若是真的这样做了,这安府里只怕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真的做了那事!这次的事情只怕是个圈套啊!”

“圈套!”大少夫人怒吼道:“不管是不是圈套,大少爷不要我了,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喜鹊看到大少夫人这才副样子才知dào

大少爷在大少夫人的眼里只怕是极为重yào

的,而女人一旦被休,又担上了这样一个妒名,只怕日后都会抬不起头来。

只是她跟在大少夫人身边已久,纵然对上次大少夫人对喜梅的事情处理的有些不满,但是必竟主仆情深,她死死的抱着大少夫人道:“大少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你这样死了,大少爷只怕一点都不会为你难过!而那个住在芝麻胡同的女人只怕会开心坏了,一进安府就能做大少夫人!你就甘心把你的位置让给她吗?成全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吗?”

大少夫人的目光发直,瘦弱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后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只是她昨日失血过多,身子已极为虚弱,身上气力不足,她纵然是用了全力在吼,可是声音却不比猫叫声大。

喜鹊听她这么一说,便道:“大少奶奶,你将瓷片放下吧!你现在身子还很弱,不能再着凉了,奴婢扶你到床上去!”

大少夫人没有说话,喜鹊伸手去夺她手里的瓷片,她怔了一下后终是放了手,喜鹊又伸手将她扶到了床上,而她方才极为激动的心情却也一点一滴的平静了下来,她轻声道:“你说的很对,我就算是这样死了,大少爷也不会为我伤心,而那个在芝麻胡同的女人也会很开心,我不能认输,更不能让让那女人看笑话,更不能让楚晶蓝觉得我是一个懦弱的女人!”

喜鹊不知大少夫人为何突然提起楚晶蓝,当下愣了一下,大少夫人却道:“是她!一定是她!否则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些的!”

喜鹊一时不知dào

大少夫人嘴里的她指的是谁,当下忍不住问道:“大少奶奶,你说的她是谁啊!”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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