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奶奶……”圆荷轻轻咬了咬唇。

楚晶蓝想了想后道:“我估莫着大嫂有病在身,喜鹊这番被人打只怕是连药都不能用,你迟些偷偷的拿些药给喜鹊,别让她就这般死了。”

圆荷有些微担心的道:“夫人原本就对五少奶奶有些成见,若是被她知dào

五少奶奶送药给喜鹊怕是又要说上几句。再说那喜鹊是大少奶奶的人,平日里也没少在五少奶奶的面说摆谱子,我们又何必去救她?”

楚晶蓝缓缓的道:“你就不要多想了,按我吩咐的去做便是。对了,去准bèi

晚膳吧,五少爷只怕也快回来了。”

圆荷见她的话说的紧决,轻轻叹了一口气后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楚晶蓝轻轻的撑着脑袋,心里莫名的有了几分烦闷,她想起上次大少夫人找她的事情,又想起昨晚见到的事情,心念微沉,一时间思绪竟也乱了起来。

圆荷才将晚膳布好,安子迁便回来了,也耸拉着一张脸,楚晶蓝看到他那副模样后道:“怎么呢?今日里不痛快吗?”/>

“是有些不太痛快,父亲挖了一个大坑让我跳了下去。”安子迁轻叹一口气道。

楚晶蓝的眸光微转道:“你应该早就知dào

那是个坑的,怎么还如此丧气?难道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坏上几分?”

“是的!”安子迁单手支着下巴道:“我原本以为米铺在春盈大街上,自是差不到哪里去,没料到那个米铺竟是在春盈大街的街尾,对面就是花街!”

“花街?”楚晶蓝也愣了一下。

安子迁看着她道:“没错,正是大名鼎鼎的花街,我这一下可真的是发达了。”花街本名浓华街,只因那里满是青楼楚馆,所以也叫做花街,叫花街的日子长了,久而久之人们反而忘了那条街道的本名,都唤那条待为花街了。

楚晶蓝微一沉呤,便已经明白安老爷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她轻轻一笑后道:“那你日后岂不是又能见到你的那些朋友呢?”

“是!还是老朋友了!”安子迁没好气的道:“以前天天在那里装,父亲倒是体恤我以前的爱好,直接将我送过去,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真心想让我学好。”

楚晶蓝伏在他的身边的问道:“那你经得起那样的诱惑吗?”

“笑话!”安子迁有些不屑的道:“那地方其它人去呆着保不定受不了,可是我也算是百花丛中过,一叶不沾身的人,又岂能受不了那些诱惑。再说了,有你在我的身边,那些个俗物又岂能入得了我的眼!”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一扬,安子迁却又叹了口气道:“我下午去问过那米铺的掌柜了,那里做的最好的一个月是赚两百两银子,而且还是万花楼里来采买的,那地方离附近的住宅都远的紧,买米的百姓可不多。”

楚晶蓝的眸子转了一圈后道:“父亲倒是挺看得起你的,给了你一个好地方。”

“我也这么觉得。”安子迁冲她眨了眨眼。

楚晶蓝却又缓缓的道:“看来不止母亲对你极为不满,就连父亲也极为不满……”

安子迁拉着她的手道:“随他们去吧!反正我的心在你这里!”

楚晶蓝浅浅一笑,安子迁却又道:“干嘛这样笑?”

“我只是觉得父亲也真是有心的,给了你那么一个米铺,你可有想好要如何经营?”楚晶蓝不答反问。

安子迁撇了撇嘴道:“我觉得你倒是厉害,一语就说到了关键处,我是有法子去经营,就是怕你会有所误会,那样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楚晶蓝看了他一眼后道:“你如此笃定,我又为何要误会于你?”

“我怕她们说那些难听的话。”安子迁轻声道。

楚晶蓝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直接认输就好,又和我说这些做甚?”

安子迁瞪了她一眼后道:“我有我的法子,包管赢得漂亮又精彩。”

“那很好啊!”楚晶蓝笑着道。

安子迁却又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真不生气?”

楚晶蓝淡笑道:“你又不是去出卖色相,而且我也相信你不会用某些法子。”

安子迁咧嘴一笑,楚晶蓝却又看着他道:“这般试探我很好玩吗?”

安子迁先是一愣,紧接又笑道:“我看这天下间的事情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你!”说罢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我只是不想你以后有所误会,所以就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话全说给你听,以防万一嘛!”

楚晶蓝闻言实在是有些无语,他所谓的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当真都是让人抓狂的,她不禁轻轻摇摇头,安子迁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当下拉着她的手道:“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楚晶蓝有些好奇的问道。

安子迁冲她眨了眨眼道:“去了就知dào。”说罢,他亲自替她拿来白狐大麾为她穿上,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她倒真有些好奇他要带她去哪里,屋外又起风了,吹得竹林哗啦啦作响,她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头,他伸手将她拢在怀里,他的手极温暖,让她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由于天气太冷,安府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安子迁拉着她穿过小径,转了好几个弯之后终于来到了书楼之前,她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dào

他为何要拉着她到这里来。而守书楼的小厮也由于天气太冷,已回房休息去了。

安子迁朝她浅浅一笑,拉着她走了进去,他伸手将屋子里点灯点亮,便看到了里面层层叠叠的书架,她扭头看向他,他轻声道:“这是我以前常呆的地方,和你成亲之后就来得少了,不过以前和你吵架的时候也曾在这里睡过。”

楚晶蓝抿唇一笑,安子迁却又看了她一眼后道:“你看到这些书好像一点都不吃惊,难不成以前来过?”

“没有来过。”楚晶蓝选择了撒谎,她浅浅的道:“我那一日知dào

悠然居上的字是你写的,又见你偶尔兴趣一发时写的小诗,便知dào

你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人,所以有这些书不是怪事。”

安子迁闻言却笑道:“学富五车?我可没有那样的本事,只是闲来无事喜欢读读书罢了。”

楚晶蓝的眸光微深道:“你的才学应该不在苏连城之下吧?”

“不知dào。”安子迁缓缓的道:“没和他比试过,再说了,不是有一句叫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吗?文人永远都是分不出高低来的,再说了,我又从未参加过科考,所以算起来表哥应该比我厉害。”

楚晶蓝淡淡一笑,安子迁却又神神mì

秘的凑近她的耳畔道:“不过我却知dào

他铁定打不过我,他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楚晶蓝的眸光微深,看着他道:“我实在是有些好奇,你如今也算是文采风流,武功也不低,你哪里来的时间学这些东西?又是谁教你的?”

安子迁拉着她在书楼的窗边坐下来道:“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洗耳恭听!”楚晶蓝看着他道,她说完伸手将油灯挑亮了一些,睁着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早前就说要将他的事情告sù

她,可是这段日子却一直都不得闲,她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再说,而今夜两人已到书楼,这里一片寂静,也没有其它的人,而她不知dào

为什么,一看到这满屋子的书心竟也静了下来,对他的事情倒也多了几分兴趣。

只是她的话才一说完,窗外的风又大了些,窗户被风吹开,竟将油灯给吹灭了,还将案台上的字画也给吹的四处乱飞。

安子迁笑了笑,起身将窗户关上,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油灯点亮,他浅笑道:“这守门的小厮也日渐懒散了,这窗梢都坏了,竟都不找人来换。”

油灯亮起,屋子里又是一片明亮,一张大的宣纸却被吹在她的脚边,她捡起那张宣纸看了一看竟是她上次来到书楼时看到的那副画,那副画依旧没有画上眼睛,她的眸光微暗,心里已暗暗生了几分闷气,又轻声问道:“你的意中人?”

安子迁听到她的问题微微一怔后将画拿了过去,又看了她一眼后微笑道:“正是我的意中人,只是思来想去实在是不知dào

要如何才能画出她的神韵。”

楚晶蓝闻言浑身上下依旧一片淡然,眸子里却不自觉的有了一分怒气,她淡淡的道:“哦?是吗?据我所知远溪的画技纵然不是天下无双,也能算得上画师中的翘楚,竟也有你画不出来的人物吗?”

“因为深爱,所以觉得无论是画她喜笑嗔怒都难得其万分之一的神髓。”安子迁淡淡一笑道,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冷然之气他已经感受到了,知dào

她有所误会,却并不揭穿,只是看着她浅笑。

这一段日子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好了不少,他已极少见她这副冰冷的模样,此时再见,他却觉得有三分有趣,他发才现原来这就是她生气的样子。以前不知dào

时,只道这就是她寻常的模样。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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