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文远也没有料到大少爷会上勾,却也觉得是个极不错的机会,便将佩兰将错就错,于是才有了今日之事。

只是安子迁的相貌远在大少爷之上,是个翩翩佳公子,而大少爷却又胖又黑,眉眼里没有一分安子迁的风采。是以在佩兰的心里,一直存有一丝不甘,也一度想和安子迁共度春风。无奈何一直没有一点机会,此时听到于文远欲置安子迁于死地,心里竟有一丝不忍,看着安子迁的眸光里已满是温柔。

大少爷原本已被安子迁说动,想起纵然安子迁太过无耻,太过狠毒,却终究是他的亲弟弟,他又怎么能联合外人杀了他,再则于文远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数的。一时间心念有些松动,却又不愿将这桩丑事张扬开来,而安子迁也已经应承于他,只是让他了舍却佩兰,想着以后的风言风语,心里又有了诸多顾虑。

他忍不住看了佩兰一眼,却见佩兰一双如秋水一般的眼睛却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安子迁,他才熄下去一些的怒火又腾腾的烧了起来,一时间只觉得佩兰无耻,安子迁更是无耻,这样的人实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于文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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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出了大少爷眼眸里的变化,他循着大少爷的眼睛看去,却看到了佩兰看像安子迁的目光,当下忙道:“大少爷也看到了,安子迁根本就是一个不知dào

刻已之人,行事又狠厉,他说的话你可千万别信,他那风流的性子,日后还不知dào

会不会打佩兰的主意。对了,他方才不是让你把佩兰休了吗?依我看,他根本就是看上了佩兰,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话!这样的弟弟,有还不如没有!”

大少爷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又想起安子迁那风流的性子,当下恨恨的道:“不管怎么说,今日里我是不会再留你了!”他说罢,恶向胆边生,竟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就朝安子迁的心口刺去。

佩兰虽然心思很大,一直都想得到更多的富贵和荣华,但并没有做过太过狠毒的事情,此时见大少爷掏出刀子,不禁吓了一大跳,心里又有些担心安子迁,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于文远看到那把刀子倒笑了,那双眼睛里已有了深重的嘲弄,他见大少爷一动手,见旁边有块青砖,当下想也不想,捡起那块青砖就朝安子迁的头上砸去。

安子迁看到大少爷的那把刀,心里已冷如寒冰,原本因为今日之事而生的一丝愧疚之心也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可是大少爷虽然从没有把他当做亲兄弟,而他的心里却还是对大少爷存了一分手足之情。此情此景,却终是叫他的心里难受至极。

他的身子微微一侧,便避开了大少爷那狠厉的一招,于文远刚好从后面偷袭而来,安子迁避开了,于文远却直直的撞了上去,他一时间也收不住脚,倒向是于文远往刀口上撞过去的一般。

而于文远手中青砖原本是要砸向安子迁的后脑勺,因着安子迁的那一避,便偏了些,青砖重重的砸在了安子迁的右肩上,他的眸子微微一眯,一股怒气自心间升起,脚往后一踢,便将于文远重重的踢了出去。

这样一番动作,倒显得是两兄弟齐心对付于文远一般,也因为安子迁这一踢,大少爷的手一松,他的刀插在于文远的身上却不太深了,可纵是如此,鲜血却还是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浅在雪白的雪地上,顿时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佩兰何曾料到会有如此的变故,当下吓得忍不住再次惊叫出声,一张小脸顿时吓得一片煞白,大少爷也没有料到会如此,顿时也傻了眼,当下呆呆的站在那里,竟是不知dào

该怎么做了。他虽然有杀人之心,却终究也不是狠毒之人,方才的恨和怒在看到于文远倒地之后,竟也有了三分害pà

,他的手顿时剧烈的抖了起来。

于文远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当下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大少爷,再看了一眼胸口的刀,然后怒道:“安子轩,你好狠毒,竟这般耍我!”

佩兰惊吓过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扑到于文远的怀里哭道:“你怎么样呢?”

于文远看了她一眼,她一摸手上满是鲜血,当上吓得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正在此时,院子虚掩的大门被安夫人一把推开,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也吓了一大跳,却看到佩兰衣冠不整的扶着于文远有,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扬手就甩了佩兰几记耳光。

她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妇,竟是连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我安计待你不薄,子轩待你极好,你怎么就这么无耻!说,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这个男人的野种!”她心里气恼至极,原本是满满的希望,到此时却成了满满的绝望!

她这一生都有些骄横拔扈,鲜少受到那些委屈和打击,而今日之事却如有人在她的胸口重重的打了一拳般难受。只是当她的目光看到躺在地上的于文远以及插在他胸口的刀子时,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觉得气息有些不妥,她在醉乡楼上看到大少爷和于文远打斗的情景,自然就猜这一刀是大少他捅的。心里却又有些生安子迁的气,看到大少爷和于文远打架,怎么也不拦一下!

佩兰原本就受了惊,又被安夫人这一么打,想起这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安夫人一出现她便知dào

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些荣华富贵再也不保了,心里觉得难过至极,她本有孕在身,方才又能于文远欢爱了一切透支了精力,此时再也支撑不住便晕在了雪地上。

大少爷一看到安夫人,便忍不住问道:“母亲,你怎么来呢?”

安夫人满眼怜惜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楚晶蓝老远就听到佩兰的惊叫声,心里知dào

只怕是出事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匆匆跑进了屋子里,她看到一屋子呆愣在那里的人,当她看到雪地上鲜红的血,以及于文远时,也愣了一下。她曾想过很多次和佩兰私通之人会是谁,将三少爷、顾荣辉以及十三掌柜全部都想了一通,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那个已经下了狱的于文远!

她想起那日黄昏在安府侧门边看到背影,她一直都觉得极为熟悉,只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是谁,当时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却也是快的一闪而逝,只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不可能会是于文远,她轻叹了一声,原来这个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最可能的事情。

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当日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了,她咬了咬唇冷笑道:“于三公子,你倒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只是你也真不是个人,由着自家娘子和孩子吃尽了百般苦,却在这里勾结它人之妻!”

于文远见她和安夫人都闯了进来,又见安夫人动手打了佩兰,原本只是怀疑今日之事是楚晶蓝和安子迁一起设计好的,此时倒是十分肯定了。他的伤口不算太深,却也刺痛无比,只是心里却是极为清醒。

他伸手捂着小刀畔的伤口轻笑一声后道:“楚大小姐好本事,我这一次竟又栽在你的手里了!”

楚晶蓝的眸子寒的如同千年寒冰,知dào

再这样闹下去只怕是要出人命了,她看了一眼还愣在一旁的丫环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许大人!”

“不许去!”安夫人咬着牙道:“今日的事情若是传扬开了,子轩要如何做人!”

“于文远受到重伤,如同这件事情不惊动官府的话,他若是死了,只怕安府就算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楚晶蓝冷冷的看着安夫人道:“难道母亲想看着大少爷因此入狱不成?”

安夫人方才在醉乡楼上看到大少爷和于文远打斗,知dào

于文远身上的伤八成是大少爷所致,她虽然也恨不得一刀杀了于文远,却知dào

若是闹出人命的话就算安府是皇商也不能减免。只是这原本就是一件大丑事,若是传扬了出去不但大少爷脸上无光,就是整个安府也是脸上无光。

她咬了咬牙道:“不许去报官!于文远原本就烧了楚家的织坊,早就该入狱的,此时出现在这里就是不该,若是死了也是他活该!”

楚晶蓝为安夫人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感到好笑,当下缓缓的道:“母亲只怕是把事情想太简单了,就算于文远原本应该呆在狱中,他若是真的死在这里的话,官府只要一查便能知dào

这座宅子是谁的,大哥便以脱了干系!而许知府那里,我自然有办法的堵住他的嘴!”

安夫人知dào

她说的有理,当下扭过头看着她道:“可是依着律例持刀杀人也要监禁的!”

“持刀杀人是要监禁,可是若是为了自卫就另当别论。”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于文远收买狱官逃出监牢,然后持械闯入民宅之中行凶,大少爷不过是自保罢了,母亲觉得这个说词如何?”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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