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打你做什么?”安子迁的眉头微微一皱后道:“你做错事了吗?”

“奴婢做错做对很多时候只是夫人一句话而已,她说奴婢错了那就是奴婢错了。”书静扁着嘴道。

安子迁的嘴角微扬,轻笑道:“你这个鬼灵精的丫环,只怕这天下间没有人敢说你的不是了。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夫人也操劳的紧,又因为大少爷的事情而忧思繁重,你还敢说起夫人的不是来!昨日只打了你两下板子,仔细改日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五少爷光知dào

吓我!”书静扁着嘴道:“你是个大坏人!”

楚晶蓝闻言不禁失笑,安子迁也有些莞尔,轻轻的摇了摇头,书静却又笑道:“奴婢知dào

奴婢曾犯下不少的错处,最大的错处就是拼尽了全力不嫁给五少爷,五少奶奶,这事你得我我做主!”

“你这丫头的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当着我的面编排起我来了!”安子迁假装有些愠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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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op.书静却又笑道:“当着面的不叫编排,叫实话,背后说的话才叫编排,我以前对这件事情没有太深的体会,这一次见到大少奶奶在夫人面前说的话,那可就真的知dào

什么是编排了!”

安子迁和楚晶蓝闻言都愣了一下,书静又缓缓的道:“我今日反正已经多嘴了,索性就再多嘴一些,五少爷和五少奶奶可得小心大少奶奶,这几日大少奶奶一直联着夫人,虽然从来都不说五少爷和五少奶奶的错处,可是事事都冲着你们而来。五少奶奶也是知dào

夫人的性子的,原本对你本就有些成见,大少奶奶再从中间生出一些事情来,总归不是好事,再说下去,便有些像是五少爷蓄意害大少爷。再则初二那一日二小姐回府省亲,也和夫人说了一大堆的话,二姑爷只怕是不行了,而二小姐那边处境实不算好,和婆家的关系也一直不太妥当,夫人有意将二小姐请回府来,而二小姐又有一子一女,我听着夫人的意思,好似有几分像要把表少爷过继给大少奶奶了!”

楚晶蓝闻言微惊道:“二姐夫怎么呢?”

书静看了一眼安子迁道:“看来五少爷也没有和五少奶奶说过二小姐的事情,我也就不好多说了,只是五少奶奶日后可得防着大少奶奶一些,要不然日后还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安子迁闻言的眸光一片幽深,看着书静道:“你倒是个精灵鬼,什么事什么话都被你想全了,这件事我们知dào

了,你日后可不能再在别人的面前胡说了!”

书静扁着嘴有些委屈的道:“我一心为着五少爷和五少奶奶,这会倒成胡说了,罢了,我日后再不告sù

你们夫人和大少奶奶的事情了!”

楚晶蓝闻言却笑道:“我们自然知dào

书静的好心,像书静这样乖巧的姑娘也快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吧!”

书静闻言眸光却暗了些:“五少奶奶就不要对我说这些伤心的话了,在夫人的眼里,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迟早是要打发的,只是打发来打发去,也不过就是府里的小厮,日后还得在安府里做一辈子的奴婢,五少奶奶若是觉得奴婢还可用,又或者觉得奴婢还不错,日后寻个机会把我从夫人那里讨了来,然后再给我指一门合适的婚事,我便感激不尽。”

“你是夫人的丫环,我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楚晶蓝浅笑道:“怎么?书静想嫁人了不成?”

书静扁了扁嘴,眼里已有了一分无可奈何,她轻声道:“五少奶奶就不要笑我了,我前日出门在街上遇到了琼宛,她如今的日子过的比我好太多,这一切都是五少奶奶为她筹划的,我知dào

她曾害过五少奶奶,但是也帮过五少奶奶。我不敢说能帮上五少奶奶什么,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想害五少奶奶的心思,所以也盼着得到五少奶奶的怜爱,让我日后能嫁个疼我惜我的人。”

楚晶蓝见她的脸上有丝娇羞,却又满是坚决,她便知dào

这事只怕还有内情,她浅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日后自然得为你留心,你说你没有帮到我们什么,可是在我们的心里,你却是帮了不少忙的,所以会加倍为你的事情操心,你这个鬼灵精丫头在夫人面前侍奉时,可也得为我和五少爷留一分心思。”

“那是自然!”书静欢天喜地道:“五少爷和五少奶奶快些去夫人那里吧,我现在先回去了。”说罢,丫环竟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楚晶蓝和安子迁对视了一眼后微微一笑,却又听得脚步声折了回来,书静从帐幔后又探出头来道:“五少奶奶,你可真要为我的事情上心?”

楚晶蓝失笑道:“我从不说大话,只是这事还得靠机缘。”

书静便从帐幔后又走了出来,对楚晶蓝道:“有五少奶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五少奶奶了!”说罢,她竟又跪了下去,对着楚晶蓝磕了几个响头。

楚晶蓝刚要阻止,她却已经磕完头一溜烟的跑了。

安子迁笑道:“这个丫头就是一肚子的弯弯心思,以前在我的面前没大没小也便罢了,今日在你的面前也没大没小了。”

楚晶蓝浅笑道:“我倒觉得她可爱的紧。”

安子迁笑了笑,圆荷在旁插嘴道:“书静姑娘这样说也是事出有因,我听说她昨日里之所以挨打,是夫人有意将她给安府的管事做小,她心里不乐意,便拐弯抹脚的顶了句嘴,夫人当时便恼了,也是现在正是年节,只打了她两板子,若不是年节,只怕十板子也得挨。”

“给管事做小?”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道:“那管事也有四十多岁了,再则也有一妻一妾,那妻室甚是凶悍,我听闻管事的妾事有孕在身,生生让他的妻室把妾室的孩子给逼落了,书静若是再去做妾的话那日子可怎么过?”

“五少奶奶也知dào

这件事啊!”圆荷微微一愣后道:“所以书静姑娘才会想尽办法也不愿意嫁给管事,只是她终究是个婢子,那些事情也由不得她。”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却知dào

这书静也是极聪明的,知dào

安夫人那里求不动,而如今整个安府能保她的也只有自己了。只是想起以前安夫人待书静是极好的,自从上次安夫人要书静给安子迁做下之后,安夫人待她便一日差过一日,这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

她看了一眼安子迁,安子迁轻声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办,说实话我以前在府里,书静也帮了我不少,若是能帮得到她,你便帮吧!”

“她是母亲的丫环,我若是执意帮她只怕会惹得母亲不快,所以这事只能取巧,却不能用强。否则只怕反而会害了书静。”楚晶蓝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为难。

安子迁微笑道:“这事我们只能尽lì

了,若真是办不成,我想书静也不会怨你的。”

楚晶蓝笑了笑,她以前看书时虽然早知dào

奴婢的命运取决于主子,而如今亲自面对时却还是难免有些感触,却在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帮书静的念头。

安子迁见她眸光如水却又透着坚毅,便知dào

书静的事情她已上了心,当下在旁道:“我们还是先去见父亲和母亲吧,若是去得晚了,母亲少不了又和责德。”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回房换了一件衣服,再戴了一套华贵的头面便走了出来,安子迁方才见她淡雅如白梅,此时这番一打扮便又如枝头盛放的红梅,美的让他心动。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拉着她的手道:“极少见你这般打扮,而你每次这样打扮便是有事,你可猜出了父亲和母亲找我们做什么?”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来的这般本事。”楚晶蓝缓缓的道:“只是觉得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前终究不能太地素净,省得他们也以为我也如外表上看到的这么素净。”

安子迁的眸子里有一抹无可奈何,楚晶蓝却又道:“不管怎么说,我如今也是堂堂的郡主了,我的行事自然也需yào

有一些郡主的派头,不是吗?”

安子迁的眼睛轻轻转了转后道:“你说的也极有道理。”

楚晶蓝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刹那间满是温和,他轻轻执起她的手便去了乐山居。

两人到达时,安夫人和安老爷忙迎了上来,两人齐齐的对楚晶蓝行了一个大礼,楚晶蓝何曾见到两人这副模样,她又如何能受,当上忙虚虚的避开,然后将两人扶起缓缓的道:“父亲和母亲岂能对我行这样的大礼,我这个做晚辈的又如何受得起?”

安老爷和安夫人站起来道:“郡主多礼了!这些礼数是祖宗定下来的,又如何能不遵从!”

楚晶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当下给安子迁使了个眼色,安子迁会意,便和她又双双跪下给安老爷和安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安老爷赞道:“晶蓝果然是识大体懂礼数的!”说罢,他的眼睛却又瞪了一眼安夫人。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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