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夫人冷冷的道:“包容一二?我何止包容她一二,简直三四都有了,可是她却不但不知dào

收敛,反而得寸进尺!你以前不是和她不睦吗?怎么今日反倒对她说起话来?”

大少夫人轻叹道:“如今大少爷的身子不好,外界又有诸多的猜测,佩兰这一次可真是把大少爷害惨了,而我又没有孩子,自是不敢再和五弟妹去争了,唯有好好孝敬母亲,平平淡淡的度过下半辈子。”

安夫人看见她的样子便骂道:“你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儿媳妇也没有办法!”大少夫人委屈的道:“大少爷不能生育,我一个妇道人家连个依傍都没有有,又哪里敢生出那些个心思!”

安夫人冷冷的看着她道:“你原本是极聪明的,这会却蠢钝至此!”

安夫人这般一骂,大少夫人却觉得委屈了,她忙伏在地上道:“我是蠢,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就算我的娘家了也算是望族,却又哪里及得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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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冷冷的道:“王府又如何?楚晶蓝若是不守妇道,还不一样会要被休!”

大少夫人闻言微微一惊,她看着安夫人道:“我不太明白母亲的意思。”

“你明白的,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用不着跟我装!”安夫人看着大少夫人道。

大少夫人抬头看着安夫人,却见安夫人的眸子里除了怒气外还有一丝恨毒,她心里一片了然,脸上却有些不解,安夫人轻哼一声后道:“这些年来安府的中馈虽然是我在掌管,可是却大多都是你在打理,我知dào

你做得很好,而子轩的本事也远远强过子迁,若不是楚晶蓝嫁进安府,这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子轩继任安府的当家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可是大少爷必竟不能生育。”大少夫人的眼里满是无可奈何。

“这些都不是问题。”安夫人轻哼一声后道:“重yào

的是有些人是不能再呆在安府,否则便是在毁安府的门楣!”

大少夫人的眼里有一丝的了然,她看着安夫人道:“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安夫人将大少夫人扶起来道:“你是极聪明的,不管子轩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心终是向着他的,老爷的心也是向着他的。”

安夫人的这一句话让大少夫人的心安定了下来,她忙轻声道:“多谢父亲和母亲。”

安夫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她心里也满是愉悦,却淡淡的道:“好了,就知dào

你是乖巧的,只是日后若是老爷问起来,你又当如何说?”

“母亲今日只说了中馈之事,其它的事情一句都未说。”大少奶奶看着安夫人道。

安夫人的心里满是满yì

,她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什么都没有说。方才说到中馈之事,我们如今便好好商议一下吧,日后府中的事情还是由你来决断,我的年纪也大了,这中馈掌管的也有些累了,等寻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全部交由你来打点吧!”

“多谢母亲!”大少夫人轻声道:“元宵节就快到了,还是依着往年一样操办吗?”

“就依着旧例吧!”安夫人淡淡的道:“不过今年安府是成为皇商后过的第一个元宵,将花灯的数目多备一倍,我会将杭城里有名望的夫人和小姐请来赏灯,到时候你得多备一些东西了。”

“媳妇知dào。”大少夫人浅笑着道:“定不会让母亲失望,包管会操办的让安府极有面子。”

安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大少夫人只觉得眼前有金光晃过,却见安夫的头上别了一根极为精致的发簪,当下便道:“这发簪当真是极好kàn!以前从未见过!”

“楚晶蓝也就只有这一点好处了。”安夫人伸手摸了摸发簪道:“她日后就算是被赶离安府,那些东西可得想办法留下才是。”

大少夫人知dào

安夫人是个贪心的,而那发簪在她看来的确是极美的,她当下浅浅一笑道:“母亲说的甚是,这些华贵的东西也只有母亲才能戴,她年纪轻轻,又哪里适合这些。”

这句话安夫人听了极为受用,当下浅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大少夫人离开乐山居之后,就回到了明阳居,却见大少爷拿着一个酒瓶子正坐在窗边喝酒,她的心便又暗了暗,怒气不由得升了上来,大少爷自佩兰的事情发生之后,整日里不是呆在花街,便是喝得烂醉如泥。像这般倚栏喝酒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她心里一片暗然。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大少夫人的心里对大少爷便存了不少的怨和不甘,只是心里的爱意尤在,她心里着实有些恨铁不成铁,她咬了咬牙一把夺下大少爷的酒壶道:“大少爷,你醉了快一个月了,别喝了!”

大少爷一看手中酒壶不在,当下大怒道:“把酒壶还我!”

大少夫人看着他道:“能有多大的事情让你一直这样喝着酒?天天醉生梦死又如何,该面对的事情还得面对,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拱手让给五少爷吗?”

“把酒壶还我!”大少爷瞪着大少夫人近乎冷厉的道。

“我不会给你的!”大少夫人恨恨的道:“你醉了这么久了,也该醒了!”

“还我!”大少爷的声音冷的如同千年的寒冰。

“不给!”大少夫人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他道:“你就真的愿意做一个让人看不起的人吗?像五少爷那机样的人尤知dào

长进,大少爷素来聪明无比,又岂会想不透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我再说最后一次,把酒壶还我!”大少爷的眸子里已满是怒气。

大少夫人心里很清楚,如果大少爷一直这样不长进下去,那么她就算是再努力也会远离她想要的,她当下把心一横道:“当日你那般对我,我都没有放qì

希望,你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的又是哪般?如今佩兰的事情已经结束,一切不过是回到最初罢了!大少爷,你就把佩兰的事情给忘了吧!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费神……”

“叭”的一声,她的话还未说完,大少爷的巴掌已经扇到了她的脸上,她顿时呆若木鸡,她和大少爷成亲多年,大少爷平素待她一直都极为有礼,除了上次因为被楚晶蓝羞唇时曾打过她一记耳光,当日佩兰入府时骂过她几句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此时却为了一壶酒而动手打她,又如何能不让她心寒。

她咬了咬唇,瞪大一双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脸,却伸手一把将她手中的酒壶夺了过去,然后冷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晶莹的泪珠自大少夫人的腮边滴落,她咬着唇:“你为了佩兰要休我,今日里竟又为了一壶酒而打我,大少爷,我在你的心里如今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大少爷冷哼道:“还有,日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听到佩兰这个名字,若是再让我听到,我立kè

就休了你!你这个悍妇!”

大少爷的话字字句句落在大少夫人的心坎之上,她只觉得心里升起一抹从未有过的绝望,她轻轻的哼了一声,泪落尽,一抹笑意在她的脸上荡开,她冷冷的道:“我以前以为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无论如何你的心里也会有我的存zài

,而如今才知我终是错了,在你的心里,只怕从来都没有过我的存zài。”

大少爷见她笑的凄然,那抹笑容浮在大少夫人的脸上便有如罂粟花一样美艳而又凄然,他想起了大少夫人曾经对他的好,心里有了一丝不忍,他的手轻轻抬了起来,欲去替大少夫人拭泪,却又发xiàn

她脸上的泪水已被她自己擦干。不知为何,他又想起来佩兰,心里顿时一阵难受,他咬了咬牙,那伸出去的手竟又甩了大少夫人一记巴掌,大少夫人的身体原本就还没有大好,此时被他这样一巴掌甩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原本心里对他仅存的一丝念头也如断线风筝一般断在了世界的两端。

大少夫人轻轻的伏在地上,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在那一刻,她只觉得和大少爷之间暗藏着的情意已如弦断,她这一次没有再笑,将脸贴在那冰冷的地面没有说话。

大少爷看了她一眼,又冷着声道:“日后不许再管我的事情!”

“不会再管的。”大少夫清冷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她看着地面上微积的灰尘,一字一句的道:“日后大少爷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唯求大少爷自己好自为之。”

大少爷看到她那副模样,心里也恼了三分,当下又踢了她一脚后道:“知dào

就好,看到你我就觉得晦气!日后不准再进这间房间。”

大少夫人轻声道:“知dào

的,不会再进了!”说罢,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步一步的朝向走去。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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