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也笑了笑,二少爷又道:“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不好吗?”安子迁伸手摸了摸脸后道:“只是心里有些规表妹难过罢了。”

“有什么好难过的。”二少爷有些不屑的道:“像表妹这样的女人我在外面见多了,又矫情又自以为是,总觉得别人欠她很多东西一样,其实谁知dào

是谁欠了谁的!”

安子迁听到二少爷的话后微微一怔,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二少爷却又微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表妹虽然聪明的很,可是越是聪明的人心思越是深沉。”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二少爷又眨了眨眼道:“同样都是有心机的女人,五弟妹我看着就很舒服,可是表妹我看着就觉得有些别扭!”

安子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道:“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二少爷看到安子迁那副认真的样子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安子迁见他笑的莫名其妙〖%中文网

M.35zww.,心里也有些恼火了,当下又狠狠的踢了他的一脚后骂道:“混蛋!”

二少爷倒在地上,伸手捂着痛处道:“你才混蛋,是你自己想多了!”

安子迁懒得理他,大步便回了悠然居,他才一回去,楚晶蓝便也回来了,她看着他浅笑道:“你回来了!二少爷也真是的,竟拉着你说了这么久的话!”

安子迁原本是背对着她,听到她的声音便缓缓转过头,却见她的笑容如春光一般温暖,他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苏秀雅那记隐忍而又无奈的笑容,她笑的虽然灿烂,却照不进他的心里,他沉默不语。

楚晶蓝见他面色不好,心里的微微有些吃惊,当下忙走到他的身边道:“怎么呢?身体不舒服吗?”说罢,她伸手便欲去抚他的额头,他却伸手将她的手挡开道:“我没事。”

楚晶蓝见他的目光微微泛着冷意,和两人出门前温柔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看着他的眼睛道:“若是有事的话就不要瞒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安子迁见她那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之色,他的心情却又复杂了一些,只是这一次却浅笑道:“真的没有事,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方才又在园子里走的太久,有些累了。”

“累了就休息。”楚晶蓝温和一笑,便又吩咐圆荷替他打水洗脸洗脚,他只是淡笑不语,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见她去了净房,看了一眼苏秀雅想让他转送给楚晶蓝的珠子,眸子里有了一抹复杂,便放到了屋子角落上的一个柜子上。

才放好,楚晶蓝便已亲自打着水进来了,他冲她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楚晶蓝和他自从成亲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他说没事,她又如何会信,只是她到现在也不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不愿意说,她一时间也没有法子,只是心里已暗暗上了心。

第二日安子迁依旧如昨日一般淡然,对她只是静然不语,两人一时间陷入默然,她实在是感到有些不太劲,想起昨夜那些地夫人小姐在求见她的时候,独独不见苏秀雅,她的眸光一黑,已隐隐猜出了发生什么事情,心里一时间也有些怪异。

她暗暗在心里的感叹她和苏家的兄妹只怕是前世冤家对头,否则今生不会有如此多的交集。

她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知dào

安子迁心里有事,此时若是免强他的话,那个结只怕会越来越大,倒不如先让他安静几日,等他的气消了再和他细细说那天的事情。

这般一想,她的心里便又安宁了一些,只是如此一来,她的心里便也有了几分心事了。

这一日两人请安的路上一直一言不发,虽然并肩而行,却已没有往日那份亲密了,而请安的时候,却见大少爷和安老爷都在那里,两人的眼里都微微有丝惊讶,忍不住互看了一眼,只那一眼,两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却又相对一笑。

楚晶蓝知dào

他那一笑便是释然,知dào

他的心里虽然有个结,但是他终究是在乎她的。在这个看似平静却风起云涌的安府之中,只有两人才是真zhèng

相携前行的,其它的那些人,实不知他们的心里又有何种打算。

大少爷虽然瘦了一大圈,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和往日已经不一样了,他的那双眼睛里已没有以前的沉稳,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阴戾之气,他见两人走了进来,那双眼睛里除了恨就是不屑。

楚晶蓝以前见过很多冰冷的眼睛,却从没有看到过如大少爷这么恶心的眼神,她的心里已有了一分淡淡的冷然,大少爷的无耻也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她又想起安子迁昨日里对她说的话,她心里对大少爷更多了一分鄙视。

这样一个无耻的人,却是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想做她的对手,便是不配!

安老爷和安夫人看到大少爷那副样子,看起来甚是欣慰,只听得安老爷道:“子轩你能重新振做起来,为父开心的紧,日后好好做事便好,那些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大少爷淡淡的道:“父亲大人教xùn

的甚是,儿子前段日子让你们操心了,儿子给你们赔个不是。”说罢,他恭恭敬敬的对着安老爷施了一个礼。

安老爷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更加开心了,当下忙赞道:“你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比以前更懂事了,为父很开心!只是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安府还指望着你了!”

大少爷的眸光朝安子迁扫了一下后淡淡的道:“儿子日后必定认真做事,再也不会中那些卑鄙小人设下的圈套,再不会令父亲和母亲失望了!”

三少爷忙在旁道:“看到大哥如此有干劲,我心中的大石也算落地了,这米铺里的事情,还得有大哥坐镇才行,这一段日子大哥不在,我一个人实在是做不好,倒累得父亲大人操心了!”说罢,他也朝安老爷行了一个礼。

安老爷看到眼前的情景,眼里满是满yì

道:“这才是我安府的儿子,这般兄友弟恭的景像,才是好的现象,我有你们这几个出色的儿子,我心甚慰!”

二少爷却在旁不冷不热的道:“我们都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父亲从小就要求我们要友爱,我们这些兄弟自然就得友爱!大哥懂得体恤我们,我们自然也就懂得尊重大哥,三弟,你说是不是?”说罢,他竟又扭过头去对着三少爷微微一笑。

大少爷平日在安老爷和安夫人的面前,对三少爷还算好,可是私底下常对三少爷呼来喝去,常不将他当回事,而三少爷平日虽然明面上对大少爷甚是恭敬,可是骨子里却又有些恨大少爷,对大少爷交待下来的事情大多都是阳奉阴违。

二少爷这一句却是触动了大少爷和三少爷两人的心湖,两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却满是不悦,却又都当着安老爷的面不敢多说什么。

三少爷又如何听不出二少爷话里意思,当他看到大少爷那双阴冷的眼神时,他的心尖微微一颤,暗骂二少爷挑拔离间,却又微笑道:“二哥说的甚是,我们这些兄弟在大哥的带领下,个个都是极出色的,以前觉得二哥和五弟是个不成材的,可是近段日子看到五弟的进度,也看到二哥不再流连花街柳巷,父亲和母亲甚是开心,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甚是开心。五弟,你好生加油,也许有一日能力能及得上大哥也说不定!”说罢,他又朝安子迁浅浅一笑。

他这句话里也满是挑拔安子迁和大少爷的关系,安子迁一听便已经明白,他的眸光微微转冷,却又浅浅一笑道:“三哥说的甚是,只是每个人生下来都会有自己的才能,我有我的能力,大哥有大哥的能力,如果哪一天我的能力超过大哥了,那也必定是我天生的本事,而不是大哥教的!”

大少爷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觉得你有本事赢得了我吗?”

“我从没有打算赢大哥!”安子迁微微一笑道:“算起来今日也是我接手那个米铺一个月的日子了,我也应该将这个月的营收给父亲过目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帐册递给了安老爷。

安老爷原本今日就想问他米铺的经营状况,这一段日子安子迁从米仓里调了不少的米过去,他一直以为安子迁是在备货,也没有多管,想着米就算是放一段日子也不会坏,但是若是总积压在那里,安子迁也必然对他无法交待,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了。

而对米铺的生意而言,虽然没有所谓的淡季和旺季,但是一般在过年前的那一个月会把准bèi

妥当,而过了那一个月之后,春节的大半个月生意是极淡的。

而他之前之所以选在那个时间将米铺交给安子迁打理,便是知dào

在那个时间该买米的百姓也都买得七七八八了,后半个月根本就不会有生意。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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