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听到皇后的话却有些不悦了,她轻哼一声道:“皇嫂这般处置怎么听都像有些在帮苏秀雅,我知dào

你是在顾忌前朝之事,但是说句难听的话,苏秀雅上次淋湿了千赫王,千赫王曾进宫向皇兄讨要说法,当时是严惩了苏连城,才将此事揭过。

可是苏连城只被关了几日就被放了出来,还官复原职,我听说千赫王因为这件事情很不痛快,千赫王和安子迁的关系甚好,此次的事情保不准就被他知dào

了,只怕会以这事为由头再来生事。”

皇后闻言愣了一下,虽然觉得梦溪这一次管闲事管过了,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皇帝拉拢千赫草原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如今辽东灾情未了,南疆战事已起,若是千赫草原那边再出什么事情,只怕皇帝也难以支撑了。

她的眸光微转,看了梦溪一眼后笑道:“千赫王是公主心仪的男子,公主还未出嫁,便已处处为他着想呢?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说罢,她浅浅一笑,楚氏和田氏见她笑了忙也附和一笑,两人都是人精,知dào

此事涉足皇室,她们便不能再听下去了,当下便寻了个理由双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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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sp;两人才一走,皇后便看着梦溪道:“公主也太懂事了些,楚晶蓝是洛王的义女,你自么能帮她呢?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本宫如何处置才好?”

梦溪知dào

皇后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平时话说的是绕了不知dào

多少圈,此时难得将话说的如此直接只怕是今日的事情真让皇后为难了,她冷哼一声道:“皇嫂这话我怎么听都有些别扭,什么叫做她是洛王的义女我就不能帮她呢?没错,她是没有皇室血统,可是却是皇兄亲赐的二品尊郡主,也算是皇族中人了,苏秀雅虽然是大臣之妹,可是却没有诰命在身,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民女罢了,一个民女这样欺负皇族中人,我又岂能看得下去?再说洛王算来也是我的叔叔,我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把这所有的一切全部抛开,苏秀雅也做的太过!我公正的很,帮理不帮亲,怎么在皇嫂看来,倒有错了!”

皇后闻言顿时愣在了那里,梦溪的性子皇后又岂会不清楚,她贵为一国之母,有些事可以偷偷去做,却不能说出来,此时梦溪的话将她所有的话尽皆堵死,她也不能强行辩之,当上只得道:“公主,洛王的心思你又不是今日才知,他是你的叔叔,可是圣上是你的亲哥哥啊!”

梦溪的眼圈一红,瞪着皇后道:“那又如何,黑白还能颠倒了不成?”

皇后闻言也怒了,她大声道:“公主,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dào

我在说什么!”梦溪瞪大眼睛看着皇后道:“王叔至少从来没有算计过我,可是我最亲最爱的皇兄和皇嫂却将我算计了进去,连同我的终生幸福也一并算计了!”说罢,她想到乌铮那副样子,怒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把扫落桌上的糕点茶盏,然后气呼呼的奔了出去。

皇后无奈抚额,气的半死却也拿她没有法子,梦溪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旁边的宫女忙将皇后扶住,皇后长叹一口气道:“公主这性子真是……”

梦溪气呼呼的冲出皇后的宫殿时,心时觉得委屈无比,她虽然平日里行事张狂而又任性,可是终究是皇族中人,对于皇权的种种,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来的风起云涌她心里更是清楚,如今风波叠起,聪明如她早已看懂了皇权的岌岌可危,只是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她却始终是糊涂的。

皇帝的性子如何,她是他的亲妹妹,又岂会不知,她的性子虽然张狂,却并不蠢钝,朝堂中大的局势她虽然并不完全知晓,但是很多事情她却终究是知晓的。

梦溪心里觉得委屈,想起那一日苏秀雅对楚晶蓝做的事情心里便觉得有些堵,碧柔和碧玉跟在她的身后,两个宫女却是连劝也不敢去劝。

梦溪突然觉得她纵然贵为公主,可是却远没有寻常女子的自由,父皇和母后早逝,她自小跟着皇兄长大,原本以为兄长是发自骨子里的疼惜她,上次的赐婚事个把让她知dào

那所谓的亲情在皇权之下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在宫里胡乱的走着,碧柔和碧玉知dào

她的性子也不敢劝她,只能跟在她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后宫走到了前朝。

好在此时已经下了朝,前朝的大殿之上也没有什么人,她横冲直闯也没有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能怎样,梦溪公主的性子朝中大臣都知晓,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这世上就有不怕死的人,梦溪从转角走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了水声,她愣了一下,却见一人竟在金殿之外小解,她是闺中女子,纵然平日是张狂惯了,见到眼前的情景还是别过脸去,却恶狠狠的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如此无礼!”

乌铮昨日听到苏秀雅对楚晶蓝做下的事情,眸光闪过后便有了主意,他今日一早便进宫痛诉苏连城管教不严,上次苏秀雅在苏府淋了他一身的水便罢了,如今竟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样的女子若是再留在这个世上,实是一个世大的祸货。而他这个草原大王在西京被女子淋了一身水,却治不了一个女子的传闻若是传回草原,他这个草原大王也就不用做了。

皇帝听到他那一番陈词之后觉得苏秀雅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便答yīng

一定严惩,乌大王认为皇帝是在敷衍他,心里极度不快的退了出来,他觉得这个皇帝既不够大气,又不够霸气,还很阴险,只是那些不快终是不能在皇帝的面前表露的太多。

于是乎,对皇帝极度不满的乌大王怒气没地方撒,从大殿出来之后打发了送他的太监,见左右无人,便在侧殿外象征皇室威仪的腾龙石雕上小解以泄怒气,没料到却撞到了同样一肚子怒气的梦溪公主。

他一听梦溪的声音便认出了梦溪,当下痞痞的道:“我无礼又如何?反正公主日后都要看的,不过是早看几日,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他的话虽然说的无耻,却还是将裤子稳稳的提了起来。

梦溪一听是他的声音,顿时怒气更重了一些,当下扭过头一看果真是乌铮,当即大怒道:“浑帐!你们草原的人全是蛮子野人,不通教化!做了这么粗鄙之事还振振有词!”

乌铮听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若是真的惊扰了皇帝,看到他那一通小便只怕也会引来一些麻烦,当上冲上前去一把捂住梦溪的嘴恶狠狠的道:“你这个天天撒野使泼的无赖公主凭什么教xùn

我?我以后迟早是我的人,你们汉人的女子都是以夫为天,你不通教化也就罢了,竟还敢指责起本大王来?你当真以为我草原的儿郎就全是脓包不成?骂骂骂,骂你个头啊!真以为我草原的大妃那么好做吗?”

梦溪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当下气的不轻,恨不得暴打乌铮一顿,只是这个草原蛮子此刻充分发挥了他的野人本性,那力qì

大的惊人,她本有一些武功根基的竟是半点都挣脱不了,一时间气的脸通红。

碧柔和碧玉第一次见到乌铮,只觉得他如同一座山一般粗壮,先是愣了一下,见到梦溪被他欺负时回过神来,伸手欲来帮梦溪,他却怒目圆睁低吼道:“给本王滚一边去,本王管教自家的大妃谁敢过来多事本王就剁了她!”

碧柔和碧玉听他这么一吼顿时呆了,梦溪和乌铮的婚事早已被赐婚,两人做为梦溪的贴身宫女,只怕梦溪嫁到千赫草原的时候,两人也会一并带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后,极没有骨气的站在那里不动。

梦溪见到两人这副样子当下只气的半死,暗骂这两个浑帐宫女就是不折不扣的蠢货!她瞪大一又眼睛看着乌铮,那模样倒似要把乌铮给吃了一般,乌铮倒觉得她那双骨碌碌直转的眼睛好kàn

的很,当下嘻嘻一笑道:“公主如果把性子收收,倒也是一个美貌佳人。”

梦溪心里气闷的要死,却也知dào

她和乌铮的事情已经定下,她这一生只怕都会和这个野人扯上关系,她自觉今日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当下吸了吸鼻子,泪水便流了下来。

乌铮见那双美丽的眼睛说流泪就流泪,一时间愣在那里,乌大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哭,以前在草原的时候他老娘每次治不住他的时候便坐在王殿门口放声大哭,那法子对付他的效果好到极致。

此时他看到梦溪这副样子,倒有些无措了,以前每次和梦溪相见不说大打出手,便绝对是大骂出口,梦溪的彪悍他早就见识过,虽然说也曾看到梦溪哭鼻子的样子,但是却没有眼前这般震憾,他只觉得捂住梦溪的手上极快就是满手的泪水,他怒道:“哭什么哭!”

怀中的女子却是看也不看他,也不挣扎,只在那里默默的流泪,如此一为乌大王倒傻了,他看着梦溪道:“老子又没打你,你哭什么?”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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