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潜闻言愣了一下,小黄门已经不再理他了,他知dào

皇帝不想见他,一时间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只得叹了一口气便又退了回去。

乐辰景带着兵部的人马操练完毕之后,独自骑着马往回走,他在宫门口看到了苏潜,他的眸光里满是不屑,当下冷哼一声连招呼也没有打就离开了。

苏潜今日是第二次见他,见他这般骑着高头大马准bèi

离开心里一时间鬼使神差便命车夫跟着乐辰景,乐辰景缓缓前行,他是何等警觉之人,身后跟了一个人又岂会没有知觉,他和苏潜平素并未有任何交集,一时间不太明白苏潜为何要跟着他,他的眸光微转,一个人骑着马便出了城,往郊外缓缓走去。

苏潜一直跟到了城门外,见他越走越偏,一时间也不知dào

他想要做什么,便让车夫死死跟着,只是出了城门后不过走了三里地,乐辰景便突然消失不见了,苏潜觉得奇怪无比,从马车上跳下来看个究竟,却只看到乐辰景的马在草地上吃草。

他愣了一下,左看右看之后,还是想不明白乐辰景人去了哪里?只是他正在犹豫间,却听得乐辰景的声音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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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头顶上传来:“苏大人跟了我这么久,想知dào

什么事情就直接相问好了,又何必那么辛苦?”他的声音冷如寒霜,没有半点温度。

苏潜闻言吓了一大跳,一抬头却见乐辰景坐在他头顶的树上,两条腿正好挂在苏潜的头顶上,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他不由自觉的抖了一下,额前的汗珠便溢了出来,却是连动都动不了。

他以前一直觉得乐辰景不过是仗着王府世子的身份胡闹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此时被他这样的杀气罩住,竟是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顿时明白乐辰景在南疆的征战之名只怕也不是浪得虚名,他当下支支唔唔的道:“本官没有跟踪世子,不过是随便出来走走,不……不想却与世子撞上,实在……实在是巧的很,嘿嘿,巧的很!”

乐辰景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当下冷一声道:“是吗?那不真是巧了!不过好像我一直和朝庭几个姓苏的大人极有缘份,不是见到苏连城苏大人就是苏潜苏大人,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的很啊!”

苏潜看到他的脚在他的眼前晃啊晃,只让他觉得压力一波大过一波,一时间心里竟有些发毛,他免力笑道:“大家同朝为官,会相见原本也极为正常。”

乐辰景冷笑,脚轻轻晃了晃,一片树叶被他的脚踢落,树叶落在苏潜的头上,苏潜只觉得头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一般,痛的要命,当下便伸捂住了头。

乐辰景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嗯,苏大人说的可真有道理啊,能和苏大人同朝为官实在是本世子莫大荣幸!”他嘴里的话说的好听,脚却没有停着,脚重重的踢了踢树枝,树叶在他内力的激荡之下又纷纷坠落,苏潜只觉得那树叶一片一片如巨石般砸下,只砸的他浑身上下一片刺痛。

他原本还顶天立地般站,可是在一片一片树叶砸下来时文人的那些气节便全没了,浑身上下缩成了一团,乐辰景冷笑道:“我听闻苏大人是个极有骨气的官,可是此时看来也不过尔尔,几片树叶便让苏大人折了腰。”

苏潜愣了一下后听出他里的讥讽之意,当下咬着牙道:“世子武功盖世,欺负本官这样一个文官算什么本事?”

乐辰景淡淡的道:“欺负你?苏大人的话也太严重了吧!你这一番话若是到大殿上去说只怕便变成了洛王世子抠打朝庭命官,皇上若是问起罪来,罪名还不小组,可是我倒想问问苏大人,我离苏大人有三尺之遥,未加一指之力于苏大人的身上,又如何抠打苏大人呢?”

苏潜愣了一下,的确,乐辰景没有碰他一根毫毛,只是在枝头摇落树叶罢了,他若是在大殿之上说乐辰景拿树叶砸他,只怕没有一个人会信,再则今日里原本就是他心中有事跟着乐辰景,就算是对人说了也没有人会信。

乐辰景看着苏潜道:“本世子如何抠打苏大人还请苏大人说明白!”

他如今已动了几分怒气,真气聚集,脚底下更加用力了三分,那满树的绿叶顿时哗啦啦的直往下掉,直砸的苏潜一头的包,苏潜吃痛,忍不住求饶,他却又道:“苏大人的话说的真是古怪,本世子可没有为难苏大人半分,又哪里有什么求饶之语?”

苏潜只觉得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大刑,论到整人之事,他实在是倒霉至极,乐辰景以前治军甚严,治人的法子也是五花八门,要对付区区一个苏潜,他有至少一个种以上的法子可以让苏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以不落人任何话柄。

乐辰景冷笑一声,见苏潜已被打的晕头转向后才从树上跃了下来,霸气无比的站在苏潜的面前道:“苏大人如今可想到为什么跟着本世子了吗?”

苏潜被打的神志一片迷糊,此时被乐辰景这么一问,便要将那副画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他正准bèi

说话的时候,仲夏的天竟有一群乌鸦从两人的头顶飞过,那乌鸦集体“呱”的叫了一声,顿时惊醒了有些晕厥的苏潜,他陡然回过神来道:“我只是想着世子来西京已有数月,是否习惯,然后就跟过来看看世子到底每日里在忙些什么,不想却让世子生出了误会。”

乐辰景见到头顶乌鸦飞过,责问苏潜的心便已淡了,他久经沙场,在沙场上乌鸦并不少见,可是在西京这个地方乌鸦却是极少见的鸟类,因为西京的百姓迷信,一直认为乌鸦是一种极不吉利的鸟,所以寻常若是看到,一定会想法子射杀,像这般成群飞过乌鸦的事情实属罕见。

他自小生长在西京,极熟西京的风土人情,此时见到这件事情,心里隐隐觉得很快就会有大事要发生,而这件大事必定会死很多人。

至于这件大事是什么事,他的心里也是极清楚的,他的眸子微微一眯,轻轻咬了咬牙,他冷厉的心思也有了点点改变,再没有心情捉弄苏潜,当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道:“是吗?”

“自然是真的。”苏潜一边抹着老泪一边道,他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又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此时被乐辰景这般一教xùn

,身上痛的要死,他痛的受不住,便再也顾不得他的形象了。

乐辰景冷笑道:“那么苏大人明日早朝的时候可知dào

如何说这件事情呢?”

苏潜恨的牙痒痒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乐辰景只是讨厌被人跟踪,也觉得他跟踪自己的那个借口也免强说的过去,被那乌鸦杀了风景之后也觉得对付一个老酸儒实在是没有什么成就感,当下拍了拍手,跃上马背便扬长而去。

苏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对他是又恨又怕,却又无计可施,当下轻叹了一口气便唤来车夫将他扶上马车,然后回府去了。

他的伤极重,第二日都不能去上朝,向皇帝告了三天的假休养身体,皇帝听说他摔倒了,心里只道这个酸儒因为他昨日没有见他而耍性子,心里也有了三分怒气,当下便道:“苏大人既然身体不好摔倒在地,朕就给他一年的假期好生养着吧!”

苏潜在家听到皇帝的关切之语后直气的不轻,却也无计可施,皇帝不愿见他那么他的大计也就是没有办法实施了。

苏连城听到苏潜摔倒之事,少不得要去探望,苏潜心里懊恼,便取出那副画问他:“这副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连城看到那副画大吃一惊道:“叔叔从哪里得到这副画的?”他明明记得那副画已经烧毁,苏潜又是从哪里得到了这副只画了白玲珑一人的画?

苏潜看到他的样子更气了三分,当下质问道:“今日里你若是不说清楚这副画的来由,我们叔侄的情份便就此了结!”

苏连城想起之前对楚晶蓝的承诺,又想起安子迁拿苏老爷来威胁他的事情,这件事情不管是从哪方面考lǜ

都不能透露半分,他也知dào

苏潜的性子,若是真的如实相告只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他叹了一口气后道:“叔叔还是否先告sù

我画是哪里来的,我才能告sù

叔叔这副画的来由。”

苏潜这才将那日红颜将画送给他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并问他是否真的属意白玲珑,苏连城闻言顿时明白了红颜的心思,暗骂红颜实在是太能生事,只是又暗叹红颜竟还有如此本事,只看了一眼他的画竟就能将画画的如此的神似,他的眸子微微一眯,红颜竟有此绝技,他以前竟是一点都不知dào。

他的眸光微冷后看着苏潜道:“红颜不过是嫉妒我对红霜宠爱而瞎编出来的故事,我对万三小姐并无爱慕之情。”

苏潜的眼里有了一抹疑惑,苏连城却又道:“这副画不过是那日我见她身着一套骑装而生出来的感叹,原本是想献给皇上的,想讨皇上的欢心的,没料到被红颜看了去,竟生出了这样的误会。”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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