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终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身材不高,微胖,面容一团和气。

“公孙县令,听说你和刘校尉乃旧识,一会儿就靠你拉近关系了。

公孙昭自嘲道:“没错,当时我是高显令,那时候刘校尉才十七岁,就已经身具不凡之资,短短两年,竟然扶摇而上,现在成为我的上官,真是世事难料!”

“是啊,两年,从一界白身升为校尉,确实罕见,更难得是一步步靠功勋而获,这样的人物恨不早识!”

一旁的阳仪有些不满,自己三十余岁,也是一郡都尉,只是没有机会与外族交战罢了,否则自己不见得比那什么幼狮差。

就在襄平上下议论纷纷之时,三百骑兵和二十余辆马车组成的队伍缓缓而来。

“天啊,快看,好大的狗!”

襄平百姓就见为首一骑手中牵着两根长绳,长绳两端各有一只灰白色的“大狗”。

“天爷,那哪是什么大狗,那是狼……”

“不对,哪里会有如此大的狼?”

阳仪看得清楚,远处那名骑士手里牵的的的确确是狼,如此大的个头也是让他心惊不已。

“这个世上竟然有人敢养狼!”

“哈哈哈,那位就是刘校尉了,我曾见到过这两匹狼,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大,诸位不要惊慌,它们不咬人的。”

不会咬人的狼,众人那会相信。

“刘校尉有幼狮之称,果然人如其名,竟然能降服如此狼兽!”杨终叹服道。

很快,刘辰等人来到近前,其高大英武的身躯再次让人惊叹,加上大灰二灰和黄骠马陪衬,“凶威”迫人。

刘辰扫了周围一眼,翻身下马,将绳索给了身边的阎行和史涣。

“在下玄菟刘辰,见过襄平诸位!”

“哈哈哈,刘校尉,两年不见,可还记得公孙昭否!”公孙昭先拜道。

刘辰大步走上前,也是一拜,“原来是公孙县令,知遇之恩,哪里会不记得!”

听到刘辰的话公孙昭极为欣慰,同时感觉在襄平官员面前极有面子。

“校尉大人说笑了,当时下官只是尽本分而已,哪算什么知遇之恩,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辽东太守杨终大人!”

“刘辰见过杨太守!”

杨终赶紧回礼,“今日见到刘校尉,果然乃当时俊杰,真乃三生有幸!”

“大人谬赞了!”

一边的阳仪有些气闷,公孙昭故意略过了他,让其非常尴尬,却不得不上前插话,本来还想深沉一番,毕竟他是辽东的地头蛇,不过刘辰一出场就将他给镇住,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

“下官辽东都尉阳仪,见过校尉大人!”

刘辰早就留意身边这个武官,听到此人报出姓名,已经了然。前世看三国也好,听评书也罢,阳仪这个名字出现过,乃是公孙度麾下大将。

“原来是阳都尉,失敬!”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校尉,请随移步寒舍,为您接风!”

“好说!”

三百铁卫有人照顾,刘带着三将和十名亲卫进了襄平城。

襄平城身为辽东郡治,颇为繁华,城池也比玄菟境内大了许多,虽比不得中原大城,但在幽州也算不小了。

一路上杨终给刘辰介绍襄平的风土人情,公孙昭从中穿插,相谈甚欢,只有阳仪在旁边生者闷气,因为三人都不怎么搭理他。

其实这也不愿杨终和公孙昭,这完全都是自找的,公孙度暗中操控辽东,他绝对是为作伥者,杨终、公孙昭等人早有不满,平常也就罢了,各过各的,相互制衡,或者说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刘辰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尤其是公孙昭,他来辽东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公孙度的麻烦,无奈公孙度家族在辽东几乎一手遮天,他没有什么作为,还是靠杨终支撑才得以自保。如今等于是来了一座大靠山,哪里还会再给阳仪好眼色。

刘辰随杨终等人来到郡守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搅动了辽东的官场。

杨终得知刘辰带了女眷,立刻安排自己的妻妾在后院招待相陪,极为周到。

宴席见,公孙昭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频频敬酒。

“刘校尉,不知您想将驻军之所置在哪里?”杨终问道。

此话一落,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这可关系到辽东未来的走向,尤其是公孙昭。

“校尉大人,辽东极广,相邻的高句丽很强大,需要重兵镇守,而且郡里人口众多,赋税相对充足,可支撑大战!”

阳仪脸色阴沉,公孙昭这是摆明了车马,要和他们怼到底了。

“大人,高句丽这些年极为老实,从未派兵犯边,倒是玄菟,东部鲜卑尚余慕容、拓跋还有其他中小部落,不可不防!”

“哦?看来阳都尉对玄菟之事很了解,想必也想为我大汉出力,正好辽东无战事,不如随我驻防西界,博取功名?”

刘辰已经知道阳仪是公孙度之人,未来的敌人,当即开口试探。

阳仪脸色大变,哪里肯离开辽东,赶紧抱拳拜道:“校尉大人,下官的确想杀敌立功,无奈家中老父正病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撒手人寰,想要在近前尽孝守丧,不敢远离,请大人体谅!”

“是吗,我记得前些天还看见阳老在街上买酒,怎么就会病重了呢,看来我等还要看望一番?”公孙昭眯着眼睛意味深长道。

阳仪暗骂一句,这公孙昭完全是要拆台。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家父嗜酒如命,前两天导致神志不清,卧床不起,郎中说是中风,恐怕命不久矣!”

公孙昭还要说话,刘辰开口打断,自己刚来,没必要逼迫太紧,“原来如此,请带我问候一番,驻防玄菟之事以后再议,现在先喝酒,相信令尊会好起来的。”

阳仪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公孙昭一眼,“谢校尉大人,下官还需要照看家父,请恕这酒不能再饮了。”

刘辰笑道:“无妨,所谓百善孝为先,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就回去照看令尊吧,明天再谈公事!”

阳仪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告辞,急匆匆的离开郡守府。

“哼,这可苦了阳老,估计有些日子不能出门了!”公孙昭冷笑道。

在场都是人精,那会不明白,纷纷暗笑,幸灾乐祸。

刘辰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端起酒杯,“公孙县令,也许阳老真的病重,咱们就不要胡乱揣测,这酒不错,我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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