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有理说不清,只能用行动来自证清白,尽起麾下大军,攻打散关,与官军戮战三天三夜,即使董卓率领援军抵达也与之厮杀一场,由于北宫伯玉和边章一直当看客,最终导致大败而回。

榆中,北宫伯玉伯玉大营,韩遂身穿染血铁甲,一脸醉态的坐在大帐内,“二位,这一战我韩遂虽然战败,但斩杀官军无数,那董卓也被我打的不敢追击,看看这身上,两处刀伤,一处矛伤,如何,尔等这下子相信我没有二心了吧!”

边章低头不语,那天的确过激了,然而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北宫伯玉道:“文约,你这是何苦?”

韩遂打个酒嗝,笑道:“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的好,免得有人翻旧账!”

“放心,此事就此过去,以后大家还是兄弟!”

“哈哈哈,兄弟吗?可惜我韩某高攀不起!”

北宫伯玉眉头一皱,知道韩遂是在借醉酒发泄,不好发作。

“文约,你喝醉了,来人,扶韩将军回营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韩遂一把推开北宫伯玉的亲兵,晃晃悠悠的走出大帐,骑马远去,边走边大喊:“我韩文约枉为人,不忠不孝不义,连个兄弟都交不到,哈哈哈,悲哉,悲哉……”

“砰!”

大帐内,边章气得摔碎酒盏,韩遂虽然说自己,却在映射他,不忠不孝不义对于这个时代的士人来说是最大的侮辱了。

“混账,北宫将军,你看看他,也太过目中无人了,简直不可理喻!”

北宫伯玉喝了一口酒,脸色难看,“看来韩将军是越来越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没错,自从其兵力膨胀,每次调动都必须与他讨论,如今只是一次普通的问询,居然搞出如此大的动静,还白白搭上五千战士,简直是弃我等大业于不顾!”

“边将军说的很对,文约这阵子的确自大了,是要敲打一番。”

人都是自私的,北宫伯玉终究是叛军老大,韩遂现在无论名望和兵力都已经超过他,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在利益面前什么兄弟情义都要抛到一边。

三天后,韩遂依然在榆中驻守,几天前的大战让他后悔不已,而且和北宫伯玉边章二人闹得非常不愉快,这几日一直喝着闷酒,独自发愁。

“大人,金城传来消息,陈氏一族全部被杀!”梁兴跑到帐内急报道。

“什么?”韩遂大惊,这金城陈氏乃金城有数的富户,更是韩遂的大金主,他之所以能够迅速招募这些兵马,这陈家出力不少,其家主更是和韩遂的知交好友。

韩遂稳定一下心神,咬牙切齿道:“是谁,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是北宫伯玉,他认为陈氏一族与官军勾结,所以将其全部捉拿,抄没家财,次日就全部斩了。

“混蛋,北宫伯玉,亏我为凉州军竭尽心力,竟然如此待我,我韩文约在此发誓,一定要为陈氏一族报仇!”韩遂立刻明白北宫伯玉是在打击报复,也是想掐断自己的供养,无法继续发展壮大。

“来人,点齐兵马,随我杀向金城!”

梁兴赶紧劝道:“大人不可,北宫伯玉和边章已经一个鼻孔出气,恐怕早就设好埋伏,此时过去等于是自投罗网,如果想报仇,还请从长计议。”

韩遂不是鲁莽之人,听到属下相劝,强自稳定心神,红着眼睛说道:“你说的没错,此事的确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中平四年初,金城边章府邸,北宫伯玉李文侯等叛军首领齐聚一堂,周围亲兵守护,显然再召开重要的会议。

北宫伯玉脸色沉重道:“各位,今日召集各位是有要事相商,韩遂韩文约在这半年里又招收一万余人,麾下兵马接近五万,这本来是好事,可是有细作探知他经常和盖勋有书信来往,而且拒绝调回金城,一直盘踞在榆中,显然别有用心,此人已经成为我等最大的威胁,不可不除!”

“伯玉说的没错,这韩遂随着兵马多,越来越狂妄,恐怕早有了二心,这样的叛徒当然不能留着,务必除掉!”李文侯和北宫伯玉亲信,无论对错,当然会第一个跟随。

宋扬有些犹豫:“可是韩遂终究手握重兵,我等加起来也不足三万人,如何杀他!”

这时,边章在旁边说道:“这个各位放心,此事我和北宫将军早就谋划好,十天后家母七十大寿,我会给韩遂写一封道歉信,邀请他来参加寿宴,此人比较重义,另外,家室还在金城,必会前来,到时候一举将其擒杀,至于麾下,没有了头目,不足为惧!”

李文侯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

宋扬没有理由反对,也表示同意。

榆中,韩遂已经接到了边章的道歉书信,正在观看,里面写的很真诚。

“大人,五千甲士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梁兴一身甲胄,神情决然道。

良久,韩遂放下书信,丢到一边,长叹道:“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出发吧!”

“诺!”

不一刻,韩遂率领两千骑兵和三千步兵一路向金城进发。

两日后,金城郊外,北宫伯玉和边章亲自迎接韩遂。

“文约,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今晚你我喝个痛快,祝我们兄弟和好!”边章拉着韩遂无比热情的说道。

北宫伯玉哈哈大笑:“这样才对,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过去的,走,回城喝酒去!”

韩遂抱拳赔笑:“谢谢二位不计前嫌,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三人骑马并排入城,韩遂身边只有梁兴和三百精锐亲兵跟随,余下士兵被安排在城外。

城墙上,李文侯和宋扬相视一笑,五千人不足为惧,而且大鱼已经入瓮,插翅难逃。

韩遂先回到府邸看望家眷,等待宴席开始。

酉时,梁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副内甲,“大人,以防万一,请您穿上!”

这是赴宴,不可能身穿甲胄,却不可不防,这种所谓的内甲其实是由西域传来的锁子甲,这东西由一个个铁环缀合而成,非常轻盈方便,可防刀剑,是不错从防身之物。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