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城内外战斗全部结束,羌胡军惨败,只有少部分逃走,大部分被杀,还有一小部分被俘虏。

边府内,军士们正清理战场,厅内,浑身是血倒地不起,只能喘气的北宫伯玉和边章二人愤怒又后悔的看着韩遂。

韩遂也看着昔日歃血为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眼里全是悲哀。

“二位兄弟,韩遂也是被逼无奈,你们放心,二位的家人我不会株连,一路走好!”

旁边梁兴不再废话,手起刀落,将二人连同李文侯的人头割下。

三人皆是一方枭雄,无奈算计太深,生出恶念,终究是害人害己。

厅内,还有一些小部落首领,这些人都是是受了轻伤被擒,或者直接投降,都是一脸畏惧的看着韩遂。

韩遂扫了这些人一眼,说道:“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乃是北宫伯玉三人连通想要图谋我的军队,谁是谁非你们看的很清楚,现在,各位有何打算?”

众羌胡头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还有周围凶神恶煞的汉兵,他们哪有机会选择。

“我等愿意听从韩将军命令!”

韩遂大笑一声:“很好,等一切事了定会将破羌和临羌的领地分出一部分给你们。”

自起事成功后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大肆给自己的族人划分领地,其他部族只能分些残羹剩饭,如今两部灭亡在即,韩遂又给他们分地,再次表示臣服,并愿意做先锋,进攻破羌和临羌。

不得不说韩遂对人心的把控极为准确,手段也非常高明,当即同意这些部族成立联军,由成宜率领,扫荡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二部。

“梁兴,你率领我军主力回榆中,如遇官军,先败,然后设伏,记住,击败官军后不可追击。”

韩遂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是官军捣鬼,接到金城之事后必定来攻,要事先做好准备。

“诺!”

梁兴走后韩遂开始收拾残局,发榜细数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的罪责,并向本城穷苦百姓发放粮食,收买人心。

韩遂的名望本就高于边章,一番安抚下来金城没有出现乱子。接着他又对羌人进行镇抚,恩威并施,很快将这场动乱平息下来,并将损失降到最低。

美阳,官军大营,董卓接到了密探的回报,得知金城事变,兴奋难当。

“文优,你的智谋老夫服气,这不动一兵一卒就让叛军三个大头领授首,高明,高明啊!”

李儒所设之计成功,自己也觉得很了不起,不过在董卓面前,可不敢太自满。

“岳丈大人,儒只是因势利导罢了,不过按照情报这次并没有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这韩遂也是个不俗之辈啊!”

最理想的效果就是两方反目成仇,相互进攻,损耗,最好一方倒戈,官军杀进金城,扫灭叛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韩遂也不是等闲之辈,竟然买通边章身边的重将,反败为胜,还在金城确立了自己唯一的统治地位,让李儒有些郁闷。

董卓可不管这些,只知道叛军势力大损,人心不稳,正是出击之时。

“韩遂只是一小儿,不足为虑,明天我就点齐兵马,杀他个痛快!”

董卓已经迫不及待,眼下所有的功劳都是他自己的,如果能够平了叛军,至少一个车骑将军是没跑了。

李儒长于谋略,对于治军行军战斗不是很拿手,知道自己的岳丈是其中好手,也觉得是出击的机会。

“祝岳丈马到功成!”

“哈哈哈,好,如果大胜,记你首功!”

次日,董卓尽起四万大军,直奔榆中,如他所料,榆中城空虚,不到一天就攻下。

拿下榆中这眼中钉肉中刺,金城郡大门已经敞开。

顺利拿下榆中,董卓目空一切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叛军抵抗很弱,丝毫不注意侧后,闷头金城推进,一路上势如破竹,直抵金城。

韩遂早有准备,亲自督军一万镇守。

董卓认为胜利就在眼前,每日督战,期望早日拿下金城。

榆中,现在由董卓麾下大将郭汜率领三千人镇守,保证大军后背和粮道安全,不过他却非常郁闷。

“气煞我也,想我郭汜不比人差,为什么让我来守城?”郭汜极为不满,镇守后方虽然重要,但却没有功劳、油水可捞,叛军自相残杀,任谁都知道这一仗会非常轻松,将来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可是这些都没有他的份,当然不满了。

身边的亲随不敢应话,只能不住点头,听着长官发着牢骚。

忽然,远处官道跑来一队骑兵。

“大人,好像是我们的人!”哨兵观察道。

郭汜没有在意,运粮队和信兵经常通过,没什么好惊讶的。

很快,这队骑兵来到城下,只见他们丢盔卸甲,狼狈不堪,“郭大人快救命,我等粮队被叛军围困,还请将军救援!”

郭汜先是一愣,没想到叛军竟然还敢进攻他们的粮道,顿时来了精神。

“他们有多少人?”

“三千左右!”

“樊稠这个废物,居然被三千人的叛军围困,真是丢人!”郭汜大笑道,“来人,给我点两千骑兵,去救运粮队!”

“大人,一千人守城是不是有点少?”一军官提醒道。

郭汜瞪了一眼:“嫌少,那就给你多留两百!”

军官不敢再说话,只得低头领命。

郭汜正闲的肉疼,解救粮队,也算一件功劳,率领一千八百人出城。

行军半日,终于发现了被围困的樊稠部,他们将马车围成一圈,与叛军用弓弩对射。

叛军看到援军抵达,呼啸一声,四散离开。

“郭大哥,幸亏你来的及时,否则我就麻烦了。”樊稠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对郭汜不住称谢。

“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前进还是先回榆中?”

樊稠心有余悸,“叛军神出鬼没,我还是回城保险,然后向将军请求援兵。”

郭汜点点头:“也是,没想到在榆中周围还叛军着这样一股贼兵,我也不敢抽出护送,咱们一起回去吧!”

樊稠点点头,两军兵合一处,返回榆中。

刚到榆中城下,郭汜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散不开的血腥味。

忽然,城上的郭字大旗倒下,一杆梁字旗竖起,旗下站着一员大将。

“郭汜,本将等你很久了!”

郭汜和梁兴对过阵,当然认识,顿时脑袋一炸。

“完了!”

果然,一阵梆子声想起,城上见如雨下,就连城下四周也传来喊杀之声。

郭汜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光丢了城池,还中了埋伏,无暇他想,只能和樊稠一起向外突围。

他和樊稠加在一起有四千余人,与叛军厮杀一番,最终带着一半人杀出,逃回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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