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李儒离开,刘辰也返回大营,回到大帐,韩当等人上前恭喜,他们终于可以回玄菟了。

就在这时,刘辰脸色一变,嘴角呕红。

“哇……”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韩当等人赶紧七手八脚扶住刘辰,一个个吓得不轻。

刘辰坐在席上,深吸几口气,然后吐出胸中闷气。

“无妨,只是被吕布那厮给震伤了!”

吕布不愧是汉末第一将,即使先被太史慈和阎行消耗气力,还被刘辰抢得先手,仍然没有败落,还震伤刘辰,的确有狂傲的本事。

吐出逆血,刘辰舒服了很多。

“洛阳不宜久留,立刻去准备!”

“诺!”

刘辰休息一阵,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并无大碍,就回到洛阳城,一是将宅院处理掉,另外和曹操告别。

宅院乃汉灵帝所赐的上等大宅,价值两百万,日后这里将化作一片焦土,留着没用,变成现钱才是最好。

洛阳城西一座中型宅院内,虽然不大,但楼台亭阁,曲桥回廊,假山池塘一应俱全,院内遍植奇花异草,还有大片的竹子,极为典雅,显示出主人的喜好。

竹林之中,有一处书斋,门窗通亮,里面陈设书房、茶室还有琴室,极为典雅。

中央一软榻之上,一白衣女子横卧,如水的秀发披肩散下,形态自然写意,没有丝毫做作,手里捧着一部书简,沉浸其中,此女正是蔡文姬。

“小姐,小姐……”一俏丽侍女急走进来。

“杏儿,有事吗?”

名叫杏儿的侍女拜道:“小姐,左军校尉刘大人送来书信和礼物!”

蔡文姬清咦一声,赶紧起身。

“东西在哪里?”

“在这!”

杏儿将东西拿出,蔡文姬县拆开书信,顿时呆坐当场。

“他还是走了!”

“杏儿也听说了,刘大人和董卓的部将打斗一场,随后被任命为玄菟太守,现在已经启程了,小姐要不要去送送!”

蔡文姬没有说话,打开锦盒,就见里面放着一朵白玉雕成的莲花,晶莹剔透,精美绝伦。

在白玉莲花之下还有一张败娟,蔡文姬小心的拿出,上面写着几行字:莲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溢清,亭亭径直,赠予佳人。

“杏儿,备马车!”

蔡文姬顾不得梳妆打扮,坐上马车,准备去追刘辰,然而来到郊外,碰到了反行的曹操,得知刘辰已经走远,蔡文姬只得黯然而回。

刘辰不知蔡文姬相送,他知道不可能带人家离开,因为蔡邕被董卓征辟,马上就要返回洛阳。

行至偃师,刘辰接到了貂蝉并和自己的一千亲军会和,遥望洛阳的朱雀阙,将其壮观的样子印在心里,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它了。

“出发,回玄菟!”

刘辰带着无限的感叹,带领撤退缓缓北上,这次洛阳之行收获极大,除了得到太守之位还有十常侍的家财,十常侍弄权数十年,每一人都是巨富,十人加起来足有两亿,这些足以支撑日后起军之用。

八天后,刘辰抵达冀州巨鹿,这里已经从黄巾之乱中恢复,百姓还算安居乐业。官路两旁,种着排排的杨柏,远处不是成块的绿色农田就是草地或是树林,一切都是哪么的原始自然,生机勃勃,衬着湛蓝的天空,也给人一种目清神爽的舒适感觉。

巨鹿太守郭典出城相迎,刘辰于巨鹿有大恩,自是款待一番。

“子启老弟,没想到咱们还能相见,更没想到你已经荣盛太守,真是年轻有为啊!”二十岁的太守,即使卖官鬻爵的成风的汉末也是少见,更别提刘辰是凭借功绩一步步走上来的。

刘辰道:“哪里,不过是小郡太守罢了,倒是郭太守,风采依旧!”

郭典摇头叹气:“哎,巨鹿经过黄巾之乱后元气大伤,人口只有从前的一半,而且自皇甫将军走后朝廷又加了田赋,一切又回到从前,对了,子启从洛阳而来,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

洛阳乃大汉中枢,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影响各地。

“哎,阉党外戚倒台,又来了董卓把持朝政,更要废立新君,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郭典虽然听到一些消息,但不敢确认。

“竟然有这等事?看来大汉是不会平静了!”郭典有些难过道。

二人算是旧识,相互交谈,没什么顾忌。

酒到中旬,刘辰想起一事,问道:“郭太守,你可知田丰此人?”

“田丰?”郭典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原来子启是要招募人才啊!”

田丰,三国第一流谋士,可惜所托非人,终至冤死,刘辰缺乏谋士人才,想要寻访一二。经过魏良派人打听,得知田丰就隐居在巨鹿。至于另一位大才沮授,官职加身,恐怕无法招揽。

“不瞒太守,幽州缺乏人才,尤其是玄菟,正好打听到贵地有一人,所以想要造访!”

郭典点点头,“田丰,田元皓,在本地的确有名,只是脾气刚强,拒绝出仕,既然子启相见,我派人将其请来!”

刘辰摇摇头说道:“郭太守好意瑞心领了,田先生乃是大才,还是要亲自拜访才行!”

“也是,那我就派人为子启带路。”

“谢郭太守,来,咱们继续喝酒。”

“请!”

次日,刘辰带着史涣和阎行随郭典的手下探访田丰。

田丰就避居在城郊外的一座小山上,这是一栋完全用松木和斑竹筑成的小小屋舍,屋舍在环绕的松柏之中,临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房前屋后,种植着密密的花草,一座三曲竹桥横过后面,越发增加了这栋小屋的清幽高远。

“刘太守,这座小屋就是田丰的居所了!”领路的军士说道。

刘瑞点点头,轻轻叩了几下院门,很快从屋中走出一个小童,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院外的众人。当他看到刘辰等人时,大吃一惊,赶紧跑到屋里。

“老爷,有人拜访!”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轻斥之声:“胡闹,怎可关门闭客,还不快将门打开!”很快,一位身三十岁左右的儒袍男子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位小童,此时正满脸委屈。

儒袍男子身高七尺,瘦削的脸庞,高挺的鼻子,轮廓清楚分明,眼神透着精明和智慧。他来到院子里,见到刘瑞等人一愣。

“在下田丰,不知各位来鄙舍所为何事?”田丰见这些人顶盔戴甲,手持兵刃,警惕的问道。

刘辰心中一喜,终于见到三国名士了,抱拳道:“我乃刘辰刘子启,今路过巨鹿,听闻先生大名特来拜访!”

田丰又是一愣,他对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可是玄菟幼狮?”

刘辰点点头:“不才正是本人!”

田丰闻言赶紧上前打开院门,然后施礼道:“田丰见过刘大人,刚才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刘辰赶紧扶起田丰说道:“哪里哪里,是刘某贸然拜访,告罪的是我才是!”

“将大人威名播于海内,草民即使在山中也是有所耳闻,今能光临寒舍,真是令草民荣幸之至,快里面请!”

“如此就打扰了!”刘瑞又对史涣和阎行等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候。”

二人应诺一声,如门神一般立于木门外。

田丰看在眼里,赞叹道:“真乃壮也!”

刘瑞随田丰来到一间屋子,这间堂屋布置得异常清雅古朴,无论地板、墙壁、顶面,全和外边一样,纯是采用未经修饰的粗大松木所制就,更隐隐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松脂芳香。淳新简朴,别有风味,屋子中间有一张矮几,上面有一壶清茶和几卷书简,两边各有一个蒲团,布置简洁大方,颇有几分出尘之意。

田丰非常热情,说道:“将军请坐,还请不要嫌弃,鄙舍确实简陋了一点。”

刘瑞也不客气,坐在蒲团上,微笑道:“这间屋子简洁雅致,正适合先生之高雅,何陋之有!”

田丰对眼前这位年轻人大为改观,他在洛阳任职时也听说过刘辰之才,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英武绝伦,言吐不凡。

“刘大人说笑了,我哪是什么高雅之人,只不过在官场不顺以及黄巾之乱才避居在此,这些书籍只是平常打发时间罢了!”田丰给刘瑞倒了一杯茶说道。

刘瑞知道田丰是性格刚直之辈,因看不惯朝廷被宦官把持才辞官在家,也不客套,直接说出来意。

“辰侥幸被予为玄菟太守,为咱大汉守卫边疆,听闻先生大才,所以今天贸然来访,是想请先生出山,为在下出谋划策。”

田丰眼睛一亮,放下茶壶,沉吟道:“大人高看草民了,田丰现在一介布衣,只知道这山野之乐,恐怕难当大任。”

刘辰道:“先生此言差矣,在冀州谁不知道先生之名,埋没山野实在太可惜了。辰年轻识浅,征战沙场还可以,主政一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况且玄菟一带情况复杂,需要一位大才之人为在下出谋划策,还请先生出山助我!”说完,刘辰起身行了一个大礼。

田丰赶紧起身,双手扶起刘辰,“将军快快请起,田丰哪能受此大礼!”不过他的力气哪里有刘辰大,感觉像在扶一座大山。

“还请先生答应。”刘瑞说道。

田丰见刘辰执意不起,足见其诚心,加上自己心志确实不在山野,只是不想随波逐流罢了。近见刘刘辰乃当世人杰,年纪轻轻就主政一方,也不算埋没了他。

想到这里田丰躬身拜倒,说道:“承蒙大人识举,田丰不才,愿跟随左右!”

刘辰大喜,激动的托起田丰,说道:“能得先生之助,真乃辰福气!”

田丰起身说道:“大人请稍待片刻,丰收拾一下就跟随您前往玄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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