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是无比头疼,有些力不从心道:“公孙瓒是幽州之将,咱们的话他咱肯听?况且此人刚刚大获全胜,驱逐了青州黄巾贼,名声响彻冀州,甚至声震天下,恐怕更不会走了!”

沮授道:“主公莫急,公孙瓒名声再响,仍是一郡太守,在他上面还有刘虞,听闻这二人因为在对外夷的问题上不和,只要派人给送一封信,陈明利害,刘虞必会将公孙瓒召回!”

韩馥听完大喜:“没错,刘州牧为人正直仁厚,绝不会任公孙瓒在外肆意妄为,我马上书信一封!”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报:“禀州牧大人,一人自称是颍川荀谌,在郡府外拜访!”

“荀谌,此人是袁绍的谋士,来此一定是耀武扬威来了!”耿武不满道。

韩馥道:“荀谌乃颍川名士,出身名门,不可怠慢,闵纯,你去将人请进来。”

荀谌乃荀彧之兄,颍川荀氏之子弟,天下有名世族,这样之人到了哪里都会有人迎接。

很快,闵纯带着荀谌来到厅内。

“颍川荀谌见过州牧大人!”

韩馥见荀谌文质彬彬,长生而立,儒雅非常,心中一叹,没想到这样的名士竟然投奔袁绍麾下。

“原来荀参军,不知所来何事?”

荀谌拜道:“下官是受我家太守给州牧大人送礼而来!”

“哦?”韩馥和其一众幕僚错愕,二人差不多已近水火不容,怎会这么好心给他送礼。

耿武冷笑道:“袁太守不知送了那些礼物?”

荀谌不紧不慢的答道:“钱两百万,黄金百斤,美玉珠宝一盒!”

韩馥暗自吸气,礼物颇重,但他觉得事情可不简单。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袁太守送如此重礼必有所求,荀参军还是有话直说吧。”

荀谌道:“是这样,在下是为西平鞠义告罪而来!”

“鞠义?”

韩馥等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个个激愤异常。

“冀州叛徒,州牧大人好心收留,竟然起兵谋反,袁太守和此人相交,如果是这样,就是辱没袁氏一族的名声?”耿武怒道。

“各位息怒,事情是这样,鞠义反叛的确不忠,不过此人意识到过错,已经效忠我家太守,日前还出兵协助防御青州黄巾贼,太守大人知道鞠义之过,是以派下官前来告罪,希望给此人一个机会。”

韩馥等人无不惊愕,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征讨鞠义屡战不利,甚至此人的能耐和强大,没想到竟然投靠了更加强大袁绍,这下麻烦可就大了,万一袁绍有不臣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消息让厅内众人非常震惊,但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用惊骇来形容了,就听荀谌接着说道:“州牧大人,各位同僚,在下此来还有一事禀报,公孙瓒虽然打退了青州黄巾军,但此人野心很大,不想离开冀州,正在河间驻扎。”

韩馥有些反应不过来,鞠义,袁绍,公孙瓒,三股势力聚在一起,万全还不听他的指挥,听荀谌话语这是有瓜分冀州的意向,顿时大惊失色。

“这要如何是好?”

沮授耿武等人眉头紧锁,他们可都是谋士,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危险,但消息太过震撼,一时间想不出对策。

“州牧大人,此事在下官看来并不难,只需要您放弃州牧之衔,必能让冀州免遭兵祸而您也可以安享富贵,一世荣华!”

“混账,区区一郡之吏,竟敢如此胡言,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闵纯极为愤怒,这荀谌竟然在州部里劝韩馥让位,也太大胆了。

四个军士在门外应诺一声,就要押缚荀谌。

荀谌面不改色,大笑道:“哈哈哈,州牧大人,如果真的杀了荀某,不出三日,我渤海五万大军必然抵达邺城,请您三思啊!”

韩馥眼皮乱跳,眼前荀谌是名士,还是袁绍的使者,如果真的杀了当真会立刻兵戎相见,此事换了别人,他并不惧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袁绍可不同,出身“四世三公”之家,更兼享誉海内,还曾是十八路诸侯盟主,只要与他开战,别说是公孙瓒了,恐怕在衮州的曹操,青州的臧洪等人都会来攻打冀州。自可不是董卓,麾下不过四五万人,如何阻挡?

“住手,你们退下!”韩馥终究还是不敢开战,喝退护卫。

荀谌见此更加肆无忌惮,笑道:“古语德不配位,必有栽秧,州牧大人,荀某的话的确有些难听,出身袁氏之徒,却凌于其上,论家世,名望,哪一点比得过袁绍,而且天下州牧只有冀州是董贼所封,日后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您仔细想想,以目前手里的兵将能够阻挡吗?如果不能,如何保全韩氏一族,还不如让位于袁绍,大人这让贤之美名必将传于天下,袁绍也必将感恩戴德,奉您为命中贵人。”

此话一出,惹得厅内众人愤怒无比。

闵纯怒道:“亏你是出身颍川荀氏,名门之后,竟然说出如此狂语,州牧大人主政冀州,本身就是名望德行足够的证明,而你竟敢如此污蔑,州牧大人,请将这个狂徒乱棍打出!”

荀谌的话的确够气人的,当着厅内州部上下说韩馥是无能之辈,如果不是他出身名门,有忌惮其身后的袁绍,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够了,都不要吵,荀谌,你先离开,本官自有考量,对了,将东西带走。”

荀谌见韩馥脸色阴沉,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在刺激,拜道:“荀某只是说出事实,还望州牧大人好好考虑,告辞!”

说完,大步离开,留下气愤的闵纯等人。

“大人,荀谌欺人太甚,如此狂徒怎能就这样轻易放他离开,耿武愿带人去教训一顿。”

“没错,这厮目中无人,看不起我等也就罢了,还诋毁州牧大人,绝不能放过他!”闵纯也跟着怒道。

然而韩馥却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

“那荀谌说的没错,论出身,论名望,论武略,我都比不过袁绍,况且我是袁太傅的门生,他老人家死于董卓之手,而我却接受其认命,心中极为惭愧,这州牧之衔让出也是无妨。”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