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轰然巨响,城门终于被撞车个撞倒,将堵门的马车砸个粉碎,守卫城门的冀州军大声惊呼,扔掉手中的兵器,向北门溃逃。

郑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咒骂一句,没有阻拦逃跑的军士,迅速跑到一木棚,这里有他的战马,既然主官都跑了,他也没必要卖命了,骑上战马,消失在雨幕之中。

清晨,朝阳东升,金霞满天,大雨过后天空格外澄净,空气清凉,让人神清气爽。

阳城,经过夜里的厮杀空气中依然飘荡的血腥味。城上城下,泥土坑中,红色的血水还未渗透干净。

一批批军士打扫战场,收埋尸首,神情中难掩疲惫。

“主公,阳城收拾的差不多了,周昂逃走,物资还剩下大半!”

黄盖在孙坚身前恭敬道,他身上的雨水还未干透,右臂和左腿上缠着白布,隐透鲜红。

孙坚看着眼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大将,拍拍其肩膀。

“公覆,辛苦了,咱们损失如何?”

黄盖低头道,“我军损失近三千人,斩杀冀州兵两千六百人,俘虏三千四百余人!”

听到自家的损失孙坚内心*,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当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一,心疼,愤怒,还有无奈。

“想办法将这些冀州战俘收服,另外,全军休整,专心经营阳城!”

孙坚这一战差点伤了元气,决定休整,不再攻打汝南。

南阳宛城,袁术接到孙坚被袭的消息后恼羞成怒。

“袁本初,你个无耻之徒,这手伸的也太长了吧!”

袁术怒极,竟然直呼袁绍的字,看来是万全不将自己的兄长放在眼里了。

“主公,袁绍此举可能是被金尚所邀请来的,他能请袁绍,也能请别人,既然撕破脸皮,咱们也无需顾忌,可挥军直下豫州,以防夜长梦多!”杨弘大声劝道。

袁术也是这样想得,既然两人已经兵戎相见,什么感情都要向后靠了。

“传令纪灵,陈兰,点兵五万,我要亲征豫州!”

“且慢!”就在此时,阎象阻止道,“主公,我们可不用大动干戈,属下愿意出使豫州,说降金尚!”

袁术大喜,如果不动刀兵拿下一州,就如同袁绍的冀州一样,这是一件多有面子的事啊!

“你有多大把握?”

阎象道:“有八成,不过还需要主公大军配合!”

“哈哈哈,太好了,大军随你调动!”

豫州潐城,金尚得知孙坚和袁绍开战,内心颇为高兴。

“刺史大人,探马回报,孙坚和袁绍部将战于阳城,听说战事非常惨烈,最终以周昂败逃告终,但孙坚也不好受,损失不小,停在阳城不在动弹。”说话之人年约四旬,留有一对鼠须,此刻颇为自得的说道,此人是金尚的主簿名叫邢宾。

金尚年约五旬,面貌清正,长髯垂胸,周身散发着儒雅之气。

“袁术袁绍二人就如同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啊,就是不知袁绍会不会继续出兵!”

邢宾道:“按照我的推断袁绍一定会出兵,袁绍是袁家庶子,骨子里不想输给袁术,定会派出大将前来,打得越凶越好,咱们就来他个坐山观虎斗!”

“不过还需要提防虎伤人啊,咱们现在招募了多少乡勇?”

邢宾尴尬道:“不足五千人!”

“怎会如此?”

“刺史大人应该知道,州部钱粮不足,而您又不想对富户强征,资金有限,只能招到这些人了!”

金尚是个名士,对自的名望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如果强征必会落下污名,所以一直没有同意,导致豫州军士不过万余人。

“一万五千人,也勉强够用,如果实在不行就去联系刘表,刘岱,此二人乃汉室宗亲,总好过二袁!”

邢宾暗中摇头,这金尚空有名士头衔,能力却实在不行,豫州就在袁术嘴边,刘表被压制在荆州,而刘岱兵力有限,对付州内的黄巾军就已经竭尽全力,哪里会冒险得罪袁术。

就在这时,帘外亲兵通报,“禀刺史大人,前线传来飞信!”

金尚一惊,急道:“快让人进来!”

随即,一信使飞奔而入,拜道:“刺史大人,孙坚再次出兵汝南,连克二城,还有,袁术领军十万,攻入豫州,安阳,慎阳开城投降!”

“事情怎会如此?”金尚惊骇欲绝,他自己低估了袁术夺豫州的决心,这下可好,本想作壁上观,却没想到自己先成了虎口之食。

邢宾此时毫无对策,袁术已经撕破脸皮,不再披着仁义的外衣,要倾力占领豫州,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计策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就在金尚等人惊慌失措之际,又来通报之声,“刺史大人,一个自称名叫阎象之人前来拜访!”

“阎象,我知道此人,乃宛城名士,袁术的从事!”

“那就是袁术派来的,不知是什么目的?”

邢宾暗道人家大军在前出使在后,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可是他却未点明。

“刺史大人,既然是袁术派来,何不见上一面,问清楚来意再说。”

金尚点点头,“好吧,就将阎象带上来!”

很快,阎象来到厅内,金尚的护卫立刻站在他的两边。

阎象扫了一眼,并未在意,躬身揖道:“南阳阎象,见过金刺史!”

金尚虽然恨袁术攻打豫州,三但最为名士的他还是回礼。

“阎从事,来我豫州所为何事?”

阎象道:“金刺史,想来你已经知道我南阳十万大军已经开金豫州,阎某正是为此时而来。”

金尚冷哼一声,“不忠不义之徒,想要夺我豫州,亏那袁术出身名门望族,竟然做出此等令人不齿之事!”

“哈!”阎象轻笑一声,“金刺史,您这句话可就说反了,当今天下董贼当道,挟持天子,忠义之士无不想要营救,我家主公为大汉竭尽心力,去年参加十八路义军兴师聚义,无奈上天不佑,帝架移到长安。如今坐镇南阳,无非就是先想要积蓄实力,但总有异心者甘愿为董贼走卒,我等这才出兵讨伐。”

“大胆,老夫乃大汉之臣,只忠于天子,如何有异心?”

“哈哈哈,身为大汉之臣首先要想得的就是匡扶汉室,解救天子,而金刺史你,任那董贼所摆布,为其提供赋税钱粮,资助贼军,此举实为汉贼!”

“你……”金尚饱读诗书,但对于这种辩论却不擅长,另外,他对于现在的大汉的样子的确愧疚,无法反驳,被阎象说的哑口无言。

“阎从事,不必卖弄口舌了,是忠是奸日后自有定论,说出你的条件吧!”邢宾接过话语。

阎象点点头,再次揖道:“金刺史,我等也知道您是出于无奈,但如今天下纷争,想要迎回天子就必须有打败董卓的实力,我家主公日夜殚精竭虑,所图不过是匡扶汉室,继承袁太傅遗志,在这一点上相信金刺史也是一致的,如今我南阳十万大军意取豫州,但我家主公不想生灵涂炭,所以特意派阎某前来劝说刺史大人出让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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