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吕布只带着十名亲随来到曲阳城,参加袁绍给他举行的送行的宴会。

来到举行宴会的大厅,吕布扫了坐席两侧,只有文丑和高览两位武将,周围没有暗藏甲士的地方,微微让他松了一口气。

“奉先,你来了,快入席。”

吕布抱拳下拜,“州牧大人,吕布是来请罪的,前几日我的手下擅自出营,抢夺百信,罪该万死,虽然将他们全部处死,但终究是治下不严,还请责罚。”

袁绍没想到吕布竟然敢大胆的承认,不过他杀心已起,任吕布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

“哎,此事的确给我军带来了非常不好的影响,说句实话,一些将领想要向您们讨要说法,不过被我拦了下来,在这乱战之中,出现这样的事谁也无法避免,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送行宴,还望奉先莫怪。”

如果不是外面大军压境,吕布说不定就真的信了。

“谢州牧大人宽恕,布感激不尽。”

“好了,咱们就不谈这些扫兴的话,来喝酒!”

“吕布敬州牧大人一杯。”

这是一场非常虚伪和狡诈的宴会,一人想逃,一者要杀人,却不得不推杯换盏,人心之复杂,的确无法言表。

这场酒宴喝了一个时辰,吕布喝的有些头晕,“州牧大人,这烧酒的确是人间美味,唯一的不足就是容易上头,布不胜酒力,就告辞了。”

这顿酒袁绍也喝的心累,就顺着台阶而下,“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了,来人,送温侯去驿馆休息。”

吕布随即起身告辞,跟着袁绍安排的随从来到驿馆之内,他装作醉酒,开始耍酒疯,“来人,本温侯没有喝好,给我去取酒肉,还有歌姬来。

手下会意,立刻去城内余额坊请了歌姬舞姬,继续吃喝。

驿馆外深深的街巷中,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下很多人影,赫然是一队甲士。

“校尉大人,那吕布又召了歌舞,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不如我们先动手。”说话之人是焦触,在他旁边则是张郃。

“不可,主公的意思是悄悄的将其杀掉,现在时候还早,安心等待。”

焦触无奈,只能听从。

时间慢慢流逝,已经到了深夜,歌乐声仍未停止,张郃立刻起了疑心。

“焦触,不等了,立刻包围驿馆,给我冲进去。”

焦触应诺一声,率领三百甲士将驿馆团团包围,叩响大门。

驿馆差役早就得到消息,将前后门同时打开,张郃焦触提着刀剑闯入。

“什么人?”

吕布的护卫发现异动立刻前来查看,出声喝问。

焦触早就不耐,当即下令格杀,十名护卫拼命抵挡,无奈人数相差悬殊,很快被悉数杀死。

屋内的歌姬舞姬、乐手听到动静惊呼连连,张郃顾不上这些,踹门而出。

“吕布何在?”

歌舞姬和乐手们被杀气腾腾的甲士们给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在,在内屋!”

焦触不在废话,提刀闯入内室,发现榻上躺着一人,裹着被子。不用吩咐,众甲士蜂拥上前,一通乱砍。

然而并没有惨叫和飞溅的血迹,有人掀开被子,出现在眼前和赫然是一具木人。

“混蛋,快给我追!”

焦触懊恼不已,吕布竟然金蝉脱壳,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张郃问道。

“回校尉大人,吕布跑了。”

张郃吃了一惊,“快,立刻通知主公,调集人手全城搜捕。”

一个时辰后,徒劳无功的张郃、焦触跪在袁绍跟前,袁绍被气的发抖。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郃低着头,说道:“是张郃的错,我下手晚了,吕布那厮借着送歌舞坊的马车逃走,请主公责罚!”

“不可能,城门已经关闭,他如何逃脱?”

“他们贿赂了城门守卫,这才……”

“都是混账,来人,给我将城门卫都砍了!”

袁绍愤怒无比,吕布竟然在他眼皮底下逃脱,简直就是打脸。

“报……主公,吕布军营内只剩下一千老弱,其他人都已经逃走!”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袁绍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吕布没有杀死,连其麾下也都跑了,让他接受不了。

原来张辽早在几天前就开始谋划,利用出兵巡逻的机会将人一批批撤走,负责盯梢的援军密探一直没有发觉,这才出现了今天这一幕。

“追,传令文丑等人,立刻追击。”

也许是吕布命不该绝,就在文丑率主力离开之际,黑山军忽然出山,吓得袁绍不得不召回文丑,吕布扬长而去,先到陈留,然后投奔张扬去了。

回到并州地盘,凭借吕布和张辽的名望,得到了一些大户的支持,势力快速恢复。

七月,兖州,曹操现在完全是春风得意,混的风生水起,收得青州兵后威势暴涨,二袁已经不足为虑。军事上兵员充足,最近又得河内人韩浩,此人曾任王匡从事,名声在外,甚至董卓都想征辟,不过韩浩没有同意,曾在袁术军中任职,不过因反感袁术的作为选择投靠曹操。文臣方面得到了荀彧,还有程昱。荀彧,颍川荀氏族人,当世大才。程昱,兖州名士,得到了这两人的投奔,曹操做梦都会笑醒。

这一日,曹操和荀彧坐在府邸亭子内煮茶相谈。

“文若,本州牧已得兖州,未来之路不知该如何前行?”

荀彧今年才三十岁,面如冠玉,颔下三缕长须,头戴铜冠,儒雅非常,就见他抿了一口茶,目光清澈,缓缓说道:“兖州和豫州一样,乃是四战之地,不是兴主之所,必须向其他方向发展。”

曹操深以为然,虽然他据有一州之地,但周围群敌环伺,让他夜不能寝。

“文若看的透彻,不知道我们要向何处?”

荀彧答道:“最理想的方向乃是冀州,此乃天下殷富之所,不过袁绍正处于上升势头,谋臣武将众多,不可硬碰。南下有袁术相阻,此人虽然能力有限,但占据天时地利,暂时也不能动,所以,方向只有东面徐州。”

曹操头疼道:“陶谦主政徐州近十载,名望极隆,颇得民心,州内名士豪族如云,兵强马壮,不是短时间能够拿下的。”

荀彧笑道:“主公莫忧,陶谦已经垂垂老矣,膝下子不成器候,相信不久就会出现无主之态,那时我军可迅速图之,据两州之地,再南望豫州,未来可出颍川,夺回天子,以令诸侯,等待天时。”

曹操眼睛大亮,他一直踌躇,不该如何打算,荀彧等于是给了他方向。

“文若真乃我只子房也,曹我还有一事想问,未来这天下何人可以称雄?”

荀彧想了一阵,说道:“局势不明,变数太多,不过有几人咱们必须注意,冀州袁绍,辽东刘辰,江淮袁术,荆州刘表,这些人都将是一方霸主,我军之阻。”

曹操点点头,荀彧所说也是最忌惮之人。

“文若之言和我所想的一样,眼下也只能静待徐州之变。”

荀彧笑道:“主公不可心急,我军据有兖州只有一年,根基不稳,切不可急进。”

曹操道:“文若说的在理,不知要如何做?”

“主公乃有远见之人,军中有大将镇守,不用忧心,州郡治理方面可任用大族,将其绑缚在兖州之上,天地方面可学徐州,实行屯田,恢复民生,也可以增加军粮。”

“我明白了,这屯田之法就交予文若,不知可否?”

“荀彧自当遵从,不过我想向主公要一人。”

曹操道:“可以,不知是谁?”

“韩浩,此人勇略兼备,可以保证屯田顺利实施。”

“哈哈哈,原来文若也看中元嗣之才,正好军中无事,我马上将他调拨给你。”

“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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