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渝城前,刘辰看着城头,上面为首一位大将正是许久未见的破虏校尉邹靖。

“邹校尉,许久不见了!”

邹靖看着城下的刘辰,心里说不出的嫉妒,当年他可是幽州数一数二的军中大佬,而那时候的刘辰不过小小的司马,可现在现在世人皆知幼狮之名,更是辽东之主,镇北将军,万户侯,而自己,仍是一个校尉,想到当年与刘辰相遇的情景,神情变得更加冰冷。

“我到是谁,原来是镇北将军,不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刘辰听出邹靖的语气很不友好,记起当年刚到涿县之时与其相处的并不愉快,况且此人和公孙瓒交好,暗自摇头,这临渝恐怕只能强攻了。

“邹校尉,公孙瓒陷害残杀州牧大人,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本将军受鲜于辅等人所托,出兵讨伐,还望邹校尉深明大义,放我军过城。”

邹靖道:不可能,那刘虞背信在先,甚至要自立为皇,不忠不义,趁着公孙将军兵少悍然攻击,不敌兵败,被杀身亡,死有余辜,如今幽州已是公孙将军做主,您们却要兴兵讨伐,不过是狼子野心之辈,我邹靖身为破虏校尉,护卫幽州多年,绝不会任尔等为祸一方。

“放屁,邹靖,州牧大人对你不薄,竟然如此颠倒黑白,难道不怕被天打雷劈吗?”鲜于辅怒骂道。

不说这还罢,鲜于辅说完邹靖立刻如同野兽炸毛了一般。

“哈哈哈,本校尉坐镇幽州近十年,与外族交战数十次,死伤弟兄数以万计,血仇不共戴天,他可倒好,做了老好人,还给那些混蛋送粮食,如此作法让我等幽州老兵无不心寒,他对的起战死的万千儿郎吗?如此姑息养奸之辈死不足惜,刘将军,你经常和外族作战,听说灭了数国,这点我邹某佩服,但要过这临渝,攻打公孙将军,恕难从命。”

鲜于辅没想到像邹靖这种老将竟然会选择投靠公孙瓒,而且说的有理有据,让他一时语塞。

刘辰暗叹一声,刘虞威望高,但手段太过怀柔,导致许多老兵接受不了,而公孙瓒却是强硬派,吸引了很多热血的军士,这些人可都是和外族厮杀过得悍兵,也是公孙瓒不服刘虞不惧袁绍的本钱。

“既然话不投机,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了!”

邹靖对自己很有信心,“邹某随时恭候大驾。”

刘辰不再废话,拨转马头,折回军阵,对高顺等部将说道,“选址扎营,整备器械!”

“将军,这邹靖可不是庸手,没想到刚入辽西就遇到一个棘手的家伙。”

刘辰道:“的确如此,密探来报,城内有五千守军,粮食充足,不容易拿下,反正也不着急,还需要观察一下局势,不过我有一件事情需要鲜于校尉去办。”

鲜于辅当然明白,刘辰这是再等袁绍进兵,渔翁得利。

“将军请吩咐!”

“鲜于校尉,听说你麾下有七八千人,这些人不能放手,还请回去将其抓牢。”

这也是鲜于辅所想的,在这乱世,只有人马在手才会安全。

“属下明白。”

“还有,如果袁绍真的出兵占据蓟城也不必和他们发生冲突,保存实力,等我到了再说。”

“诺!”

当天,鲜于辅率领一队亲随乔装沿小路返回居庸关。

刘辰扎下大营,命令士兵们休息,他真的不急,主要是是等待另一边的消息,如果自己先动,公孙瓒的主力就会被吸引过来,那时候袁绍就会坐收渔利,这可不是他想见到的。

另一边,袁绍亲率四万精锐,从常山而出,入代郡,由于刘和打着为刘虞报仇的旗号,加上袁绍大军在后,刘虞的旧部纷纷归附,路上遇到了魏攸、齐周,然后抵达上谷居庸关。

居庸城外一处清幽的山岗,刘虞就葬在这里,刘和跪在墓前不住哭喊,悲痛欲绝,五年父子未见,最终结果竟然是天人永隔。

“孩儿不孝,是我害了您啊,是我害了咱们一家,父亲,望你在天有灵,保佑我报仇成功,不杀公孙瓒誓不为人!”

刘和的泪已哭干,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报仇。

“魏攸、齐周以我的名义传檄各州郡,召集义兵,起兵攻打公孙瓒!”

“属下遵命,不过袁绍军不知要如何处理?”

刘和咬牙道:“你去与袁绍说,咱们分兵进攻,各打个的,另外,向他借粮三十万石。”

魏攸楞道:“如果他们不给呢?”

刘和冷笑道:“放心,他不敢不给,幽州可不是冀州,还需要我们帮忙。”

“我明白了。”

冀州军大营,袁绍没有敢去拜祭刘虞,只派了沮授和审配前往,得知刘和要借粮反而松了一口气,刘和此举,等于是要仰仗他,寻求合作,也算是一颗定心丸,否则在幽州集结兵力抄他的后路,将会非常麻烦。

“主公,刘和要聚集兵力恐怕需要一些时日,咱们趁机攻打蓟城,打下这要点,就等于夺下了幽州的一半!”郭图劝道。

“没错,决不能让刘和占据蓟城,否则幽州人拥立他为主,那就麻烦了。”审配说道。

袁绍点点头:“这是当然,大军明日开拔,攻打公孙瓒,这几年都是在咱们冀州开打,这回也让他尝尝被攻打老家的滋味。

蓟城,公孙瓒坐在州牧府之内,脸色铁青,本来以为杀了刘虞幽州就是他的了,没想到现在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各方大军压境,让人头疼无比。

关靖拿着手中书信说道:“主公,冀州军先锋已经到了昌平五十里,估计现在已经接战,公孙范将军恐怕无法阻挡,另外,辽东军兵临辽西,也请求派出援兵,还有范阳郡,防止袁绍兵分两路。”

公孙瓒捂着额头,这蓟城还未座热乎,就冒出这么多要命的敌人。

“这样,袁绍由我亲自对付,你坐镇蓟城,招募兵员,筹集粮草,居中调度,辽西那里先支援五千人,让邹靖务必拖住刘辰。至于范阳郡,那里我们经营十年,兵员充足,冀州军主力全在咱们这一边,不用担心。”

关靖道:“主公,这样应对终究被动,咱们也不能让袁绍安心攻打幽州,还有那刘辰,也是如此。”

公孙瓒楞道:“你有何计策?”

关靖答道:“通知张燕,袭击常山,想办法骚扰冀州军粮道,让其不能全力进攻,至于刘辰,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就说。”

辽东军一直养精蓄锐,此次进攻必然极为凶猛,比冀州军威胁更大,主公可派细作前往柳城送信,邀请乌丸王攻打昌黎。”

公孙瓒疑惑道:“咱们和乌丸人是死敌,他们会听从吗?”

关靖道:“他们当然不会听从,不过可以利诱,比如,让给他们一些地方。”

“这……”公孙瓒听明白了,给乌丸人土地,换取援兵,但这样做可是会留下骂名。

“主公,形势危急,况且昌黎郡已经成了刘辰的地盘,您不用有负担。”

“哎,也只好如此了,没想到我公孙瓒竟会被逼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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