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力给自己灌下一大杯水之后周密米总算感觉好了一些,喉咙里的苦涩被冲淡了。但她再也没有心情走出吧台走过去拿起未完成的十字绣。就这么神情抑郁的站了许久,苏贞全出来了。他边拿着毛巾蹭头发边往吧台走,一抬头看见周密米,楞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女人开始认真看着自己,边上放着一壶咖啡,刚煮好的,香气四溢很诱人。

苏贞全心里有了些许柔软,他接过密米端来的杯子啜了一口,很美味。但接下来的话让他几乎要呛到,“你,是不是有人了。”周密米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杂质和质问的成分,仅仅是一句根本算不上询问的自言自语,但是看着苏贞全的。苏贞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只能沉默,等到喝完一杯咖啡他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来阐述,又或者根本没法和她阐述。因为只要一说她马上会走,绝对的马上。他了解她的个性是那种心里和眼里都容不下任何杂质的东西。他只好抬头,女人没走。女人的耐心在此刻像是爆fā

出了超强的能力,她还在等,在等他的答案。

“没有,没有人。只是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太多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就这样。别瞎想。”说完苏贞全不敢看密米的眼睛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在关上门之前后面传来声音,“午饭做好我叫你,你最近瘦了。”他使出全部的勇气说好,然后关上门将自己阻隔在门外。

周密米总是这样,每每自己在意的人说了谎也还是能够得到她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直到某点有铁般的事情摆在面前才迅速逃开去tian自己的伤口。而这次,她依旧选择相信苏贞全,无条件相信。她将疑惑抛去打起精神走到厨房拿了围裙系上,她开始给这个男人做饭。她不知dào

这是否叫居家也不知dào

她其实打根起血液里就继承了母亲的好厨艺,最近更是愈加明显的表现出来,家里几个保姆和清洁工都被她拿来做实验,都是老实憨厚的人好就说好不好也说出来然后细心教导,倾囊相授。

当人身处漩涡边缘的时候总是自欺欺人说,也许这次不会卷进去的,本来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不是么,总是这样。但很可怕,对待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光是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周密米注定会被廖玉黔找上门来摊牌,事实上也就是这样,这天下午廖玉黔上门了。这个女人想过两套方案,假如苏贞全在家那就两个字,弱势。假如不在也是两个字,逼迫。很简单的道理,男人在场当然首要一点得博取同情,无论如何不能够像个泼妇,假如自己行为言语太过激烈那么即使这场仗成功了也会失掉自己在苏贞全心里仅有的好印象,得不偿失。必要时刻可以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廖玉黔边开车边使出右手去摸了摸自己放在边上的包包,那里面有一张验孕单,那就是杀手锏。一路上她期待苏贞全是不在家的,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智慧弄走苏贞全家那个花瓶,那个女人不爱说话,足不出户,光这两点廖玉黔就相信她在自己这里吃了亏是绝对不会找苏贞全去说,她不是那种人。当然廖玉黔还是想的最好是正主儿不在,因为那个男人或许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好搞定,廖玉黔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有些害pà

,随即她就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手里有利器不怕。真是一个天真到有些愚蠢的女人。

廖玉黔很容易就进了别墅区的门,保安亭的门卫几乎是马上就将她放行。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来说,高档的女人总和高档的社区相匹配这是定理,而廖玉黔则是高档女人的典范,典范中的典范,虽然相貌平常了些但更增加了门卫的信任感,假如过后回想起来人总是知dào

有这么个女人来过但决计想不出来面部特征。

站在一扇雕花大门前廖玉黔感慨万千,透过大门望进去是不怎么合季节的绿草如茵生机盎然,然而大门紧锁。她按响了门铃顷刻有佣人出来隔着铁门,廖玉黔说找苏先生,然后报上自己的名字,佣人回去禀报。当然廖玉黔也不怕他不开门,她有资格耗,再说她手里有东西哪怕一拿出这个东西就会让事情无关乎感情而成为谈判,对,就是一场谈判。

佣人先去了厨房找人,“周小姐,有客人找先生。”

没有回应,周密米正专心锅里炖的东西,又或许其实她在发愣。佣**点声音再喊一遍,总算回过神了,“吴妈,有事?”“哦小姐,门外有客人找先生,是位女士。”“先生在休息,请她进来喝杯茶吧。”周密米丝毫没有芥蒂,她向来不考lǜ

当下之后的问题,这是她的弱点。

“好的,那我去了。”吴妈去迎客人。

密米将火关小卸了围裙到客厅。这时廖玉黔进来了,两个女人对上眼的同时都有些错愕。密米没想到是她,那个餐厅的女老板。和她之前有过一次交谈的经lì

,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交谈。但她马上镇定下来,她能感到对方的来者不善,虽然对方正在朝着自己笑意盈盈。

廖玉黔开口了,“周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不知廖小姐大驾光临有什么贵事?”

“我找贞全,有东西给他看,很重yào。”廖玉黔并不准bèi

马上将包包里的验孕单出手,眼前这个小女人真是该死的可口,天真的表情让廖玉黔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了。

听到自一个不相干的人口中说出贞全这么亲昵的称呼让周密米很是不愉快,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喝他母亲才这么叫。

“贞全现在在休息,如果没什么重yào

的东西等他醒后我可以转交给他的,怎么样廖小姐。”周密米自认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堵上廖玉黔。

“哦?你确定要由你来转交?”廖玉黔看密米的神情已然确认无疑,她开始笑了,笑声并不明显却能从她脸上轻易看见得yì

两字。密米就有些疑惑了,但马上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厨房还炖着东西,说了声失陪赶紧去照料自己的炖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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