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最后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周密米坐在即将开往上海的汽车里。靠后的位子极不起眼。她蜷缩着瑟瑟发抖。白色羽绒外套里是单薄的衣衫。普通的运动裤和天蓝色球鞋。包包被她裹在身体的中心而边上是四处散开的头发。密米面无表情。她知道她背叛了苏贞全。窗外开始有动静。先是小颗的雪珠哔哔啵啵地砸在车窗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接着沒多久就有大片的雪花纷纷落下。朝空中望去有种让人晕眩的美感。车里开着暖气所以密米感觉不到冷甚至有些燥热。她不敢贸然脱衣服。手机在口袋里被她來來回回翻腾了无数次。有几次她甚至掏出來按下那串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号码。但最终沒有足够的勇气按下通话键。只得作罢。
车子还有十五分钟开。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密米瞅瞅周围感觉座位已经大半都有人戳下了。各忙各的都在借机打发这无聊的一刻钟。密米于是开始回想昨天的计划到现在此刻付诸行动这一系列的东西。事实上她不得不想。她必须要考虑很多细节方面的问題以让苏贞全不将怀疑对象转到吴妈身上。但事实是周密米一消失最该被怀疑的就是吴妈。女生文学只有她一个人。再辩解也沒得辩解了。但周密米是谁。心思缜密算不上小聪明却还是有一些的。昨天。就在吴妈给苏贞全打了电话之后。她按照苏贞全的意思开门进去想要做通小姐的工作。假如成功那么大家都好。假如不成功那晚上再由先生來。失败也正常说不定小姐根本不愿听自己的。女生文学此时周密米也在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她要在最后的这一天多时间里争取到机会逃出去见傅曦瑞。沒时间了。她准备叫吴妈。然后说服她。放自己走。显然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知道。所以要做充分的准备。她有把握将整件事情有条理的说给吴妈听也绝对有把握赚取她的眼泪……但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让吴妈帮助自己逃走。谈到具体细节的时候吴妈肯定会退缩。她一把年纪了。家庭情况很不好。还有老伴要照顾。这件事会让她丢了工作。即使这样她也要说服。她沒其他法子了。必须这么做。吴妈在外面喊了两声。开门进去。
“小姐。吃点东西吧……”
密米一惊抬起头。在吴妈看來是两天沒见人然后自己突然出现使她受到了惊吓。她接下來的动作让吴妈也吃惊不小。她跪下了。身子溜下板凳双膝着地跪在吴妈面前。普通一声。“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來。快起來啊。”吴妈赶紧去扶。沒有用。周密米开口。“吴妈你不要动。听我把话说完。女生文学听我说完。你考虑下帮不帮我再说。”“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起來再说。先生看到你这样又会不高兴了。”吴妈这下傻眼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周密米瞅准机会开始阐述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从开始的赢玛莎到周惠心。到自己的死党晴天。到现在的先生苏贞全……语调时常哽咽但她坚持说完。吴妈很安静听着。她们有的是时间。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足够周密米把话说完。吴妈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來替先生说服小姐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周密米终于把话说完。“吴妈。我知道我说的很多你都不明白沒关系。真的不要紧。但是我现在真的必须去见傅曦瑞。你知道吗。我这一生中沒有尽全力去寻找过任何东西。女生文学这很失败。但我现在必须要去见他。我爱他。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失去这最后的机会我的人生还要來干嘛。我会死的。”最后的杀手锏。吴妈有些动容。她撩起围裙的一角擦了擦眼睛然后放下。“小姐。我老了。年纪大了。我是不明白你们年轻人寻死觅活的非要去找什么爱情的……但是小姐。我看的出來先生是爱你的。你看先生到现在三十多了条件又是这么好。但他却只爱你一个人。小姐。我不知道那个叫什么的男人对你有多重要。但是我想他肯定是沒有先生这么爱你。小姐。你听吴妈一句劝。好好跟先生过吧。不要再去找那个什么男人了。”
“吴妈。那个男人他曾经为了我割腕。我欠他一命。还欠他一辈子。”周密米语气决绝。不容吴妈再多说。“哎。好吧。小姐你说要我怎么帮你。可是帮了你我这份工作也就保不住了。您也知道的我们家的情况。老头子还在家等着我的医药费。哎。”周密米看出了事情关键于是当机立断说出自己的计划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这涉及不到吴妈的失业问題。绝对不。她拿出桌子上的一张信纸和上面覆着的一枚戒指。信纸是写了字的。递到吴妈跟前吴妈接过去看。是写给苏贞全的。大意是说这件事和吴妈沒关系。她周密米趁吴妈不注意的时候偷跑的。吴妈是个好人请苏贞全不要责怪。但是谁也不知道当苏贞全看到这信时候所产生的暴怒情绪会引发什么。会牵连到谁。沒人知道。
吴妈看着上面的戒指。周密米拿过來戴在右手中指。
“吴妈。这才是我的真爱。”
周密米伸出右手。
于是两人达成协议在第二天苏贞全上班之后开始行动。等到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在周密米的耐心即将崩溃的时候终于。苏贞全的车启动的声音传來。他上班去了。密密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包包接着随意拿了一件外套就去拍门。
“吴妈。吴妈。”门应声而开。吴妈似乎又有些犹豫。“小姐。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我怕先生知道了会受不了的。”但周密密哪里还听的进去。她不耐地截住话題。“沒事的吴妈。等我了了自己的心愿之后。不管我有沒有找到他。我都会回來和先生解释。不用担心。现在。我要走了。”
周密米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