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拖吧,反正今天一过,姜软言之后是再也不会有这种当主子的快乐了,就当是坐牢之前留点回忆吧。

江晨上来之后,姜软言开门见山,“你昨天晚上去夏府劫人了?”

“是的。”

另夏知意没想到的是,对方直接承认了。

“看见了没有?这可是你们家的人自己承认的。”夏知意一副无辜的模样,

“既然如此,还不赶快把人给我送出来看,在你们这么坦白的情况下,我就从宽处理吧。”依旧是夏知意凶狠的语气,但姜软言能听得出她这语气里的心虚。

估计夏知意自己也很心虚的觉得,毒哑那姑娘的时间太为仓促,要是被江清治疗好了,那到时候她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姜软言看了她一眼,回过头接着问江晨,“夏姑娘不必着急,我这还得仔细问问呢。江晨,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接?劫走了什么人?”

江晨不慌不忙的说道,“回小姐的话,我是在昨日夜里子时,于夏家后院的柴房里李,接走了一位满面创伤的姑娘。”

这话一出口,夏知意脸上的表情立马就不对了。

姜软言装作好奇的模样,“哦,是这样吗?“姜软言再三确认,江晨点了点头。

“那你可曾还有劫走其他人?”

江晨摇头。

姜软言知道旁边的夏知意心急,可她就愿意这样磨蹭。

“哎。”她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夏小姐,的确如你所说,我家的人的确去你那儿劫了人,不过恐怕不是你家的那位亲戚。”

姜软言满脸尴尬。

因为这事情要搁在旁人那,估计是会猜测江晨与夏家的丫鬟有苟且之事,才会如此。

尽管她和夏知意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偏要这样,逼着夏知意自己站出来解释。

没办法,姜软言这样说了,夏知意要么只能选择带人草草离开。

要么只得承认他们夏家待客之道,就是把远道而来的客人,而且还是亲戚,安排住在下人都不住的柴房。

“你知道什么?”夏知意慌慌张张的走过来,开头准备解释,看样子她应该是要选择后者了。

“我那表妹,脸上因为涂了你们的面霜,脸上的溃烂一直不见好,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办法医治,只告诉我要让她在阴暗的环境里休息,他们说柴房比较适合,我才把她安排到那儿去的。”

夏知意说话时,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别处,明显是在撒谎。

姜软言一看就知道,别说大夫了,恐怕郎中都没有帮姑娘请过,安排在柴房,也只不过是想眼不见为净而已。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让江晨把她带来吧。”姜软言装作不不知情的模样走到江晨旁边。

“江晨,现在人在哪里?”

“回小姐的话,我安排在后院的厢房住下了。”

姜软言随即责怪,眼睛还悄悄瞟了夏知意,“哎呀,你这人也真是的,没看那姑娘生病了吗?都不问清楚情况,就突然把人从柴房里接出来了,你就给安排进了厢房,脱离了适合她的环境,情况要是更严重了怎么办?”

姜软言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她确保现在在大门边上看热闹的乡亲们,都能听得清楚。

“小姐请放心,我已经让江清帮忙看过了,那个姑娘的伤只需避光即可。”

这下,围在门边的百姓们议论声就更大了。

“哎哟,这夏小姐怎么这样啊?夏府这么大,连间厢房都找不出来吗?安排给人家姑娘住柴房。”一位老婆婆心疼的说道。

“就是啊,而且还是面部创伤,那柴房里那么多灰尘,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了伤口呀。”

同为女人,她们深知面容对自己这一生的重要性。

“灰尘什么的我倒不担心,就是不知道下午的柴房里又没有老鼠。”她们身后的一位姑娘,看上去已经被吓的花容失色,眼神呆滞。

这话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后背一凉。

夏知意坐不住了,赶忙冲上前去。

不敢对着姜软言,可是江晨再怎么有能耐不过也就是个下人,夏知意立刻指着他大骂。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家的亲戚难道我不会用心照顾吗?再说了,你们济世堂这分明就是想要隐瞒事实,把出了问题的人接到你们自己府上,谁知道你们想干些什么?”

狗急要跳墙了。

姜软言与江晨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姜软言没有说话,给了个手势,江晨退下。

“夏姑娘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把你表妹给带上来。”

夏知意头一扬,根本不屑于理睬姜软言,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说你们这济世堂也太过分了吧,这朗朗乾坤,还在天子脚下,居然会作出违法乱纪之事,这一次人赃俱获,恐怕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旁边的丹翠也跟着蛮横起来,“姜老板,你应该知道私闯民宅是会被打入大牢的吧,更何况你们这闯的还是夏府,是官宦之家,这下你们恐怕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才行了。”

姜软言能听得出来,她们这就是想把江晨拉去治罪,如果这一次成功,下一次则是江清,最后再除掉江祠。

那她身边就再没有能威胁到夏知意的人了。

为了让这出戏待会能够精彩一些,姜软言表现出来非常慌张的样子。

“夏小姐饶命啊,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济世堂也从未做出故意违反天伦法律的事情,这当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此时的夏知意端着茶杯,纤纤玉指轻轻拈起茶盏,慢慢的拨弄茶碗。

加上身后站着的官兵,俨然君主一般的姿态。

但姜软言很快就会让她知道,这到底是谁说了才算。

很快人被带了上来,夏知意一个眼神,丹翠立马上前去挑起面巾,看了那姑娘一眼,却认是她们的人之后,她快步来到夏知意旁边小声汇报。

她放下茶杯,“既然确认无误,那就属于人赃俱获了。来人,把这儿的人都给我带走!”

江晨第一时间站到了姜软言旁边,走上来的官兵没有动手,但是表情也是毫不客气的模样。

墙角的白若观有些慌张了,这下可怎么办?姑娘已经被毒哑了,江清的话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丁一呢?他去哪儿了?怎么正用得着他的时候连个人影都不见。

还没找到人,白若观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紧,刚一回头,身旁的士兵就被冰月一掌推开,“放开你的手!”

夏知意轻蔑的一笑,假装没看见这一切,转身准备离开,那脸上高傲的表情,宣告着她这一次所赢得的胜利。

推着轮椅的江清被一位士兵粗鲁推,轮椅被推走,二这时候,轮椅上的人却说话了。

“我就不必去了吧。”

这一开口,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了,官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他们身旁的人,刚才都或挣扎或淡定,而此时脸上的表情却全都是震惊。

不就是那姑娘说了句话嘛,怎么好像发生了大事一样,但还是随着他们的视线一起,汇聚到了一旁的轮椅上。

丹翠也察觉了不对劲,立刻拉住了要往前走的小姐,夏知意还有些不耐烦,“事情不已经都办完了,还呆在这儿干嘛?”

丹翠朝指了指另一边。

轮椅上的姑娘缓缓开口,“在把我毒哑之前,夏小姐应该把事情都已经安排周全了,那我的证词你问她即可,就不用再带我过去了。”

她说的话官兵都没听懂,拆分开来每一句话的意思她能理解,可是这连起来,是在说什么?

他们现在的确是要把人绑回去一一审问,可是,这姑娘说的什么毒哑,什么夏小姐已经帮她安排好了,又是什么意思?夏小姐是不是有事情没和他们说?

所有人再一次一起看向了夏知意,等着她给出答案时,她却好像已经石化了一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了。

姑娘抬起头,透过面纱看向远处的主仆二人。

“夏小姐,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被毒哑,不过我想这应该不耽误你做后面的事情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继续装作哑巴,没有问题的。”

姜软言能感觉到面纱底下的那张脸上,微微翘起的嘴角。

此时济世堂所有的人都很高兴,姑娘没有被毒哑,那算是逃过一劫,丁一也不用再那么难过了。

可江清之前不是说很严重吗?难道是他误诊了?这不太可能呀。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当时脑子不清醒,快别胡说了。”丹翠结结巴巴的上前,打算圆场。

“那时候你发高烧,大夫给你开的退烧药说,你这烧的太厉害了,可能会把嗓子给烧坏的,变成哑巴,是这么回事儿,你记错了。”

丹翠一边解释,一边看向众人。

夏知意马上也反应过来,“对啊,当时你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把你扶起来喂药的时候,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现在你又能说话了,真好。”

看着夏知意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姜软言知道好戏开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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