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九州集团顶层办公室。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股刚毅,帅气的面容带着一丝冷漠,二十八岁的南弘翔手中拿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照在他高大的身影上,显得如此的落寞,他那双幽暗而深邃的眸光,此时正在凝视着窗外的远方天空。

曾经年少的脸上多了成熟男人的气息,多年的商场竞争让他更加深沉与冷静,十年前的点点滴滴就像一台播放电影的时光机一样从他的脑海里划过。

这时门开了,走进一个同样高大、英俊、与他有着七八成相似面容的男人,与南弘翔的冷漠不同,他有着无限的温柔与亲和力,这个人就是——南弘涟。

自从南世海离世,他们就成为了九州集团最年轻的两位当家,当时还有很多业内人士纷纷猜测这么年轻的两位当家能否应对商场上的激烈斗争!也有很多人打着他们的主意,九州集团的内部也有了一些动荡不定。

兄弟二人运用他们超出常人的冷静与理念扭转了九州集团动荡不定的局面,并且在沿袭九州集团以往管理体系上制定出了新的包括新人的招聘、培训等都有着一套完善的理念。

年轻的南弘翔与南弘涟一边着手着九州集团内部的各项大小适宜,一边继xù

完成学业,在他们拿到硕士毕业证书的同时,谁也看不到在他们那年轻却带着坚定的脸上隐藏着太多的不为人知的辛苦与付出。

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所以从来没有真zhèng

的朋友,对于别人有意的接近于献媚时的笑容他们只是抱以淡淡的一笑与不屑的眼神,转身而过的瞬间谁也看不到在他们的脸上有着那么多的空虚与的落寞??????就在大家纷纷赞叹着九州集团两位年轻当家的实力与魄力时,又有许多人开始猜测在没有父亲的带领下同时掌管着一个庞大企业的兄弟二人会不会逐渐产生分歧。

在许多家族式企业中,兄弟之争是难以避免的,尤其南世海已经不在了,两个人又实力相当,在公司平起平坐不分上下,这种局面到底能够维持多久?有人猜测九州集团兄弟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但是他们却让很多**跌眼镜!

兄弟二人十年来携手相持、共同努力,不仅没有产生过分歧,反而在两个人的共同管理下使九州集团日益壮大,不仅连连创立下属分公司,又接连的吞并了几家运营不善的企业,九州集团目前也成为了很多企业的威胁。

南弘涟带着笑容走到了落地窗前,“哥,我回来了。”

“辛苦了!”南弘翔转过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南弘涟也同样身处自己的右手放到南弘翔的手里,两只手抱拳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兄弟二人的与别人不一的亲情与默契。

南泓涟笑着说:“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南泓翔踱步走到沙发那儿坐了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偶尔想起,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萱儿已经是大姑娘了。”南弘涟有意的提起了诺萱的名字。

听到诺萱名字的同时,南泓翔的手不经意间动了一下,而在一旁注视着他的南泓涟看到了这一细小的举动,他在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

南泓翔的思绪随着“萱儿”两个字又一次回到了十年前:

“啪嚓!”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一个蓝纹古董花瓶掉落倒了地上瞬间摔成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块儿。

“翔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我只是不小心???”闯了祸的诺萱即紧张又害pà

,她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南弘翔带有怒气的眼神,诺萱解释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南弘翔扬起手毫无怜惜之意的重重甩了诺萱一巴掌,诺萱粉嫩的小脸儿上立kè

出现了红红的掌印,随即肿了起来,诺萱被打的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她下意识的用手支撑了一下地面,却不小心按到了刚刚摔碎的瓷器碎片上。

“啊!”碎片刺入到她稚嫩的掌心,她疼痛极了,连忙抽回了手并且用另一只手按在了手腕上,红红的鲜血从她的手掌心流了出来,顺着她白皙的手臂一直流淌着,最后滴落在她的那件白色的裙子上,红白的对比格外刺眼。

诺萱的揪心的叫声像一把刀子一样拉扯着南泓翔的心,他连忙蹲下身抓过诺萱纤细的胳膊查看伤口,碎片割伤的地方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翔哥哥,你原谅我,我知dào

那个花瓶是爸爸以前最喜欢的,我不是故yì

打碎它的,我只是很想念爸爸,所以就想用手去摸一摸,但是风突然把窗户吹开,我一害pà

就???”

“够了!”南泓翔因为诺萱的话而变得烦躁,心又不自觉的变得坚硬起来,眉头紧蹙的甩开了诺萱的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入书房半步,在我面前也不许你再提起‘爸爸’这两个字,如果你再犯这种错我的话,我就立kè

把你送到孤儿院,让你永远离开这里!”

“我??我知dào

了!哥哥不要把我送走,我会乖乖听话的。”诺萱一听到南弘翔要把自己送去孤儿院,吓得全身发抖。

“出去!不要让我看到你!”南弘翔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他极其不耐烦的对诺萱吼道!诺萱连忙站起身来,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打开书房的门跑了出去。

看着地上的碎片和那流淌到地面上的鲜血,南泓翔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该死!”他低声的骂了自己一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诺萱心疼,自从那天晚上他的眼前出现诺萱楚楚可怜的身影之后,自己便总是会在诺萱受到伤害或者害pà

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为她感到心疼。

诺萱从书房跑出来后,一直跑到花园的小溪边,她蹲在水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个娇小的女孩儿,清秀的小脸上挂面了泪水,“你是谁?”诺萱带着哭腔低声的问着水中的自己,“你真的是我吗?为什么你会让翔哥哥如此的讨厌呢?你并没有招惹过翔哥哥啊!”

“啊??好疼啊!”渐渐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解过来的诺萱感觉到了手掌处传来的痛楚,刺骨的疼痛让她惊呼出声!下意识的动作她将手**冰凉的水里,鲜血顺着水流染红了水面,一股凉意从手掌的伤口处传来,紧接着是胀胀麻麻的感觉。

冰凉的感觉有些刺骨,诺萱将手从水中缩回来,看着被鲜血然后一块的河水下自己的倒影,喃喃的说:“你不再是爸爸疼爱的小公主,而是寄居在哥哥家中的小草,从此以后你要乖乖听哥哥们的话,不然小草就会被人丢弃,我不想被丢弃,我一定会做的让哥哥们满yì。”

夜深人静,古老的钟声“嘀哒、嘀哒”作响,南家大宅宽旷的客厅里,南家兄弟面面相对的坐在沙发上,这种场景似乎从南世海离世之后常常出现,南家的大宅子也因为这种压抑的气氛越发显得空旷与沉寂。

“哥,你对萱儿太严厉了,小孩子有不懂事的地方说一说就算了,何必要动手打她呢?”南弘涟晚上回到家发xiàn

诺萱受了伤,他是即心疼又着急,忍不住质问起哥哥。

“我并不想这样,只是无法控zhì

自己的情绪。”南弘翔有些无力的把头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并没有想过要对她动手,说实话,我根本不想看到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说到这里,他皱紧了眉头,“算了,他们已经不在了,说这些也都听不到了。”

“哥,我知dào

那个书房对于你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南泓涟何尝不是觉得难受,因为那个书房、那个花瓶,不仅仅承载了南泓翔的快乐,对于他来说,也充满了同样的意义。

南泓涟的话触动了他,南泓翔微闭起双眼,思绪回到了过去,“那个书房有我们最温馨的回忆,小时候,父亲经常会在那个书房里教我们读书、与我们一起游戏,母亲则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微笑的看着我们,那温馨的画面我永远都忘不了。”

说到这里,随即他募得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南泓涟,“那个花瓶是我们两个很小的时候、第一次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当时父亲非常高兴、而且特别喜欢,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把这个花瓶当成珍宝一样收藏。”

“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是任何事物都代替不了的。”回忆起往事,南弘涟的眼里也流露出幸福的的神情。

“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就连这份亲情与回忆也同样被打碎,气愤使我失去了理智。”他的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轻叹了一口气,“我承认今天做的很过份!但是???”南泓翔欲言又止。

“哥,我知dào

你内心的感受,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的话,母亲也不会因为妹妹的事而???”南弘涟打住了后边的话,随即苦笑了一下,“算了,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而且,尽管过去的事情我还会在意,但是对于她们母女,我的同情多过于憎恨,我真的狠不下心冷对她们。”

“咱们是兄弟,我怎么会怪你,涟,你不要因为我的情绪而自责,你说得对,她毕竟是个孩子,而如今她也只有哥哥可以依靠,我们???”说道这里,南弘翔的表情突然一怔!将后边的话嘎然停止,“我这是怎么了?”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意识到自己的心有了变化,南泓翔皱了皱眉,稍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向楼上走去。

南泓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的笑意,“哥,我知dào

你并不是无情的人。”

刚刚兄弟二人的对话还有以为旁听者——诺萱。

之前因为南弘涟得知诺萱受伤,于是马上给她处理了伤口,他抚摸着诺萱那章被打得红肿的小脸,心疼不得了,“傻丫头,为什么要把手放到冷水里?难道你不知dào

疼了吗?”

诺萱冲着南弘涟露出可爱的笑脸,“涟哥哥,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今天是我做错了事,所以才会受到惩罚,只是??翔哥哥是不是直到现在都在生气?”

南弘涟摸了摸诺萱的头然后把她搂在了怀里,“萱儿,你真的很懂事。”他心疼的搂着自己这个可爱的小妹妹,直到诺萱慢慢睡着之后,他才轻轻的把诺萱放回到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下楼来到客厅时,看到南弘翔坐在沙发那里,于是他就走了过去,所以才出现了刚刚对话的那一幕。

但是南弘涟不知dào

,诺萱并没有真zhèng

睡着,看到他走出房间之后,诺萱光着小脚丫偷偷的跟在他的后边,站在二楼扶栏那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并且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今天我把哥哥们的回忆打碎了,难怪翔哥哥会那么生气,都是我不好。”诺萱的表情变得难过起来,这时她看到南弘翔向楼梯这边走来,她连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诺萱刚刚躺到床上,缓解紧张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发xiàn

自己的房门开了,她紧张的马上闭上了眼睛,而进来的人正是南弘翔,修长的身影轻轻的走着、慢慢的踱步,似乎怕吵醒诺萱一般,来到她的床前,驻足低头看着那张红肿双眼、带着清晰指引的清秀笑脸。

南泓翔原本并不想来她的房间,但是在经过诺萱房门时,面前突然又浮现诺萱受伤时那揪心的叫声,他停住脚步,手不自觉的放到了门把上,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诺萱知dào

进来的人是南弘翔,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怯生生的在心里偷偷猜想:“翔哥哥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南弘翔再次犹豫了一下,随即慢慢的坐在诺萱床边,看着那小小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他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南弘翔的手轻轻抚摸着诺萱受伤的小手,“我知dào

,自己不应该把大人的事情算到你的头上,我应该可以对你好一点,但是每一次面对你的时候我却无法控zhì

自己,我这样对你,你一定非常恨我吧?”

看到诺萱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拿起床柜上的纸巾轻轻的为她擦拭着,这是他第一次与诺萱这样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但是却明显感觉到手底下的这个小女孩在瑟瑟发抖!

“为什么抖得这样厉害,是不是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了?”南弘翔摸了摸诺萱的额头,除了汗水以外,冰凉的额头一点儿也不烫。

看着那张红肿的小脸,他轻柔的抚摸着,内心充满了自责,“是我太过分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这时南弘翔突然看到诺萱闭着的眼睛有些颤动!

南弘翔有些放心的收回了手,刚刚悬着的心又恢复了平静,“你没又睡着吧?打算要这样装睡到什么时候?”

诺萱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xiàn

南弘翔正在注视着自己,她紧张极了,连忙用手支着床坐了起来,但是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使她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诺萱疼的直咧嘴,眼泪珠子在眼眶子里直打转儿~~南弘翔连忙伸出双手扶住诺萱,感觉到诺萱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他关心的问:“你很冷吗?”

“不??不冷。”诺萱紧张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翔哥哥??我??今天真的对不起,我错了。”听到了刚刚两个哥哥的谈话,诺萱的心里有些耿耿于怀。

“我不是告sù

过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南弘翔一听到诺萱又提起今天的事,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翔哥哥,我??刚刚听到了你和涟哥哥的谈话??”诺萱不知dào

自己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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