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弘涟接过南弘翔递给他的红酒,小酌一口之后,将其放到茶几上,双手交叠放至于脑后依靠在沙发上,同时长吁了一口气,“啊~还是家里好呀!”

南弘翔笑着坐在南泓涟的对面,南弘涟放下双手看着南弘翔说:“哥,我想和你谈一谈萱儿的事。”

南弘翔从来没有像南弘涟那样管诺萱叫萱儿,因为这种亲密的叫法他张不开嘴而且也不想这样叫,只有像南弘涟这样宠爱着诺萱的人才会像父亲那样叫她萱儿,而且是打从心底里抗拒着自己对诺萱的心疼。

看到南弘翔不言语,南弘涟知dào

此次的谈话仍然是没有任何结果,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不知dào

多少次,但是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南弘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似乎察觉到了南弘涟心中的无奈,南弘翔轻启薄唇缓缓开口道:“她只要继xù

做她自己就好了,不必在意我的看法。”

听到南弘翔有了回应,南弘涟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哥你应该知dào

,萱儿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让哥哥们高兴,她很懂事,而且你的情绪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总是在看着你的脸色行事,从来都不敢表达自己真zhèng

的想法。”

“哥,萱儿已经长大了,她已经二十岁了,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都做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吗?”想起诺萱因为翔哥哥的冷漠而受伤的神情以及她那封闭的生活与个性,南弘涟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在上面狠狠的锉那样的痛。

听了南弘涟的话,南弘翔的眉头紧锁,沉默了半晌,“我会考lǜ

的。”

南弘涟手放在了自己的的前额叹了一口气,“哥,我知dào

你的内心很矛盾,但是,即便是这样萱儿也是存zài

的事实,已经这么多年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漠视下去。”

看到南弘翔再一次陷入沉默,南弘涟迈开步子向书房门的方向走去,“我回房间了。”

“好,我再看一看这些文件。”南弘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书桌前翻开了文件夹。

南弘涟打开书房的门又转过头看着南弘翔,“哥,不要太辛苦自己,早点休息。”说完之后他走出了书房。

站在书房门外南弘涟在心里默默的说:“早晚有一天哥会明白的,就算你再怎么强迫自己去漠视萱儿,但是——毕竟她是我们的妹妹,而且在你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第二天锦程大学诺萱一进教室,晓晴就迎面“扑”了过来!

“晓晴,一大清早的你就来吓唬我!”诺萱拍了拍心口吁了一口气,佯装被吓到的样子。

“嘿嘿!”晓晴笑了笑,拉着诺萱的胳膊走回到座位那,“我今天可是特别早早的就来到学校等你哦,快说快说,哥哥们的身高、喜好啊什么的都是怎样?”晓晴果然没有忘记昨天和诺萱的“帅哥”约定。

诺萱放下包包坐在椅子上,“我只是简单的问了问。”看到晓晴拿着一支笔做出记笔记的样子,她笑着从晓晴的手里把笔抢了过来,“你干嘛啊?太夸张了吧?”

晓晴又把笔抢了回去,“不夸张!不夸张!对于帅哥来说这样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诺萱指了指说书桌上的本子说:“我可要说了,记好~~哥哥们的身高都是185CM。”

“哇!好高啊!”一听到身高晓晴惊叹一声打断了诺萱的话,这一团举动把诺萱吓了一跳,看到诺萱的样子,晓晴笑着说:“你继xù

、你继xù。”

诺萱摇了摇头笑着说:“哥哥们饮食上好像没有什么挑剔,但是翔哥哥不喜欢喝咖啡,他喜欢喝红酒,还有——哥哥们喜欢剑道,这个昨天我和你说过了,而且他们都很喜欢古典音乐,其它体育运动也比较擅长,而且两个哥哥都是商务学硕士毕业,嗯——大概就是这些。”

“好优秀的哥哥们啊!”晓晴的眼神里流露出对帅哥的向往,她突然转过头拉着诺萱站起来,然后用手在她的头顶比量了一下。诺萱奇怪的问:“你做什么?”

晓晴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端详着诺萱:“好奇怪,你的两个哥哥长得那么高,为什么你才长这么一点儿大,是基因突变了吗?”

诺萱哭笑不得,她把晓晴拉到自己身边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比量一下,“难道你比我高吗?咱俩还不都是一样。”这时诺萱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搂着晓晴的肩说:“你那么喜欢帅哥,那么——我的两个哥哥你最喜欢哪一个?”

晓晴推开诺萱指着她笑着说:“天啊,你也会说这种话?他们两个可是你的哥哥耶!”

诺萱甩了甩头发,“只是想一想嘛~而且我们是好朋友,给你一个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晓晴做出思考状,“既然你这么说,嗯——我想想,两个人都很帅又长的那么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两个都要。”

看到诺萱惊讶的眼神,晓晴笑着摆了摆手,“放心,我可没有那么贪心~如果认真选择的话,我比较满yì

那个涟哥哥,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应该很会心疼女人,而那个翔哥哥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一个不会心疼女人反而会是一个拿女人不当回事的男人。”

晓晴的话使诺萱的心颤动了一下,“是啊——翔哥哥就是一座难以融化又难以让人接近的冰山,对于自己他除了漠视就是伤害。”

晓晴有些不太理解的看着诺萱的表情,“怎么了?说翔哥哥不够温柔你不高兴了吗?”

诺萱回过神来,冲着晓晴笑了笑,“才不是呢,我是在想怎么把晓晴介shào

给涟哥哥呢!”

听诺萱这么一说,晓晴拿起手中的笔说:“你在胡说,我给你画猫胡子。”诺萱笑着跑来了,晓晴在后边追着她跑,两个人嘻嘻哈哈闹起来。

几天以后诺萱放学和晓晴分开之后向家的方向走去,“小心!”一个声音在耳后想起,当诺萱回过神的时候只见到眼前一亮单车晃过,被碰到的身子不受控zhì

的倒向一边,“啊—!”诺萱摔倒在地的同时头碰到了旁边的石柱上,顿时血流如注,诺萱变得不省人事。

路人打了急救电话,诺萱被送进了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从她的手机里找到了署名“家”的电话号,而南弘涟恰巧在家,听到这个消息南弘涟马上开车赶往医院,途中他给南弘翔打了电话:“哥,萱儿发生意wài

,现在正在清泉医院抢救!”

接到南弘涟的电话,南弘翔马上赶往清泉医院,“南诺萱,你不可以有事——”想起十年前的那场意wài

,南弘翔的心感到了不安!

来到医院看到了坐立不安的南弘涟,这时医生从急救室走了出来,南弘涟马上拉过医生急切的询问,“医生,我妹妹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因为头部受伤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请问你们哪位是AB型血?”医生的话使南家兄弟震惊不已!

意识到目前的形式,南弘涟整理了情绪,“对不起,我们都不是AB型血。”这时在他们身旁的那个骑着单车的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子走过来,“我——我是AB型血。”

医生带着那个男孩去抽取血液,南弘涟转过头看着同样惊愕的南弘翔,“哥,当年医生拿的死亡化验单上明明写着兰欣是B型血,父亲也是B型血,但是萱儿怎么会是AB型血?”

沉默了片刻,南弘翔的目光变得阴暗,随即冷笑了一声,“原来这十年我们一直生活在更加虚假的谎言里。”

输血过后的诺萱还在昏迷,但是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骑单车的大男孩不停的道着歉,南弘涟说:“哥,多亏了他为萱儿输血萱儿才会没事了,不如——”

南弘翔点了点头,“他也不是有意的,让他走吧——”大男孩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走了,对他们是万分感谢!

晚上,福妈来到了医院,因为他们心中存zài

的疑问,所以现在一定要去弄清楚,交代福妈一些事宜之后,兄弟两人去了一个地方——南家老宅。

已经十年没有人住的南家老宅在黑夜中显得如此孤寂,就像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城堡一样矗立在那里,重新踏入这有着深刻回忆的老宅,兄弟二人的心情难以言述。

推开沉重的大门,南弘涟问道:“哥,你是想找父亲留下的那封信吧?”

“嗯——”想起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而挣扎的十年,南弘翔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来到了书房,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十年前发生的一幕幕似乎还印在眼帘,“信在书架的最上层——”父亲的话再一次从耳边响起,找到那那封已经被尘埃封印的信,父亲那熟悉的、亲切的笔记讲述的事实犹如剪刀一般刻在他们的心上。

“翔、涟,我最亲爱的两个儿子,父亲知dào

你们对我有着极深的误会,不能够面对面与你们解释,所以写下了这封信。

十几年前,我在一个小茶馆遇见了比我小五岁的兰欣,她是茶馆老板娘的女儿,那时的我二十岁,正在上大学三年级,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兰欣的美丽所吸引,从那之后我去茶馆的次数变得多起来,年仅十五岁的兰欣也变成了我的初恋女友。

一年以后我大学毕业,兰欣也已经十六岁,我发誓等她再大一些就会娶她做我的妻子,同时我得知了家里安排我去国外留学的消息。

我对兰欣有着太多的不舍而拒绝去留学,也因为这样家里发xiàn

了我们的恋情,因为兰欣的家庭和她只有高中学历的身份,你们的祖父祖母强烈反对我们的交往,最后——我被迫离开了台湾去了美国。

在美国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兰欣,但是因为家里怕我私自与兰欣联系,我的每一封写给兰欣的信件都被我在美国住所的管家扣下,三年后我回到台湾又一次去了那个曾经留有我年少回忆的小茶馆,但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问过住在周围的人们兰欣和老板娘的去处,他们说一年前因为乡下的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所以茶馆关门了,她们回乡下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非常低落,离开台湾三年了,那时还年少的兰欣应该已经把我忘记过着全新的生活,就这样,我慢慢的在安慰自己的日子里得到了心灵的平复。

二十四岁的我顺理成章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并且与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也就是你们的母亲雅娴结了婚,第二年,在翔出生的两个月前我创建了九州集团,又过了一年涟也出生了。

雅娴温柔善良,对于她我也是有着深深感情的,我爱你们的母亲,也非常非常的爱你们我最亲爱的儿子们。

时间的流逝与家的温馨使我渐渐忘记了年少时的那段往事,但是在十三年后,我那尘封的记忆再一次被打开——再一次路过我曾经的大学、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虽然她已经长大了,但是我依然能够清楚的认出那就是兰欣。

她站在当年那个小茶馆的位置叹息着,那里已经变成了高楼,而兰欣的身边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儿,那是她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诺萱。

重新见面的我们都惊讶不已,兰欣告sù

我,自从我离开台湾之后,她每日都在等着我寄给她的信,但是却一封都没有收到,她的妈妈劝她说:‘人家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咱们怎么能高攀得起,还是忘了他吧——’当时兰欣哭了一天一夜。

两年以后,乡下的亲戚来报信说她的祖父病重,她们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回到了乡下,料理了祖父的事情之后,兰欣的妈妈为了她着想决定留在乡下不再回到台北。

一年以后,兰欣的母亲因为感染了一场大病也离开了她,而同乡的一个一直窥视兰欣美丽、整日不务正业的男人打上了她的主意,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兰欣被她羞辱了,带着伤痛的身心和身上所剩不多的钱,兰欣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台北。

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亲人,兰欣租住了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子,又找到了一份可以把衣物带回家缝纫、绛洗的工作,之后不久她遇到了一个从老家来台北打工的同乡,而且从她口中得知那个欺负她的人因为半夜偷东西被发xiàn

的人失手打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兰欣除了震惊之外心里还带有些许的安慰,欺负自己的人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她也为自己释怀了不少。

兰欣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但是又一个意打破了她暂时平静的生活,因为,她发xiàn

自己怀孕了。

她曾经想过打掉这个意wài

的小生命,不仅仅因为自己还未婚,也因为这是那个人的孩子,但是当她躺倒医院冰凉的床上时,兰心后悔了,她哭着跑出了医院决心留下这个孩子。

几个月后的雨夜,兰欣独自一人生下了诺萱,之后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带大。

听了兰欣的讲述,我真的很后悔当时的离开,我告sù

她当时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离开台北,而且我也写过信给她。通过这一次的相逢,我决心照顾她们母女一辈子。

虽然我照顾她们母女,但是我并没有打算撇弃我的家庭和我爱的妻儿,而且兰欣也没有对我要求什么,她不想破坏我的家庭,也曾想过离开,但是被我拒绝了。

虽然我给了她们住所与衣食无忧的环境,但是这几年来我只是在单纯的照顾她们,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母亲的事情。

萱儿之所以叫我爸爸,那是因为我很心疼她,一个从来不知dào

自己的父亲是谁的小孩子让人那么的心疼,所以我告sù

她我就是她爸爸。

当初翔知dào

兰欣和萱儿存zài

时问过我的问题,我因为你们的年龄下而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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