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若坐在于沫的车里双眼直直的看向车窗外,夜幕下的霓虹灯照在她的脸上,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带着一丝疲倦,也没有了往日见到于沫时犹如碰到钉子一般的犀利,于沫侧目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觉得累就先睡一会儿吧。”

“还好了。”文雨若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看着于沫问道:“刚刚我忘记问你,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之前我没有回家而上了你的车?”

“是不是经过这样的打击,你的脑子有些坏掉了?”于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以你目前的状态,让你一个人留在那么大的一座房子里我实在是不放心,而且那些报社的记者今天没有等到你,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堵在你家的门口,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你转移到别的地方比较好。”

听到于沫说的话,文雨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笑,“你这个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让人讨厌,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这样说我,说什么安慰,明明就是打击,就算安慰的话也是说的这么犀利,简直是用刀子扎我的心。”

“其实是你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这个人还是很好心的,接触时间长了你就会知dào

了,我只是想用直白一些的话让你明白一些道理而已。”说到这里于沫笑了起来,“我知dào

,我这样子说你一定又会说我怎样怎样,不过现在我不必担心会和你‘吵嘴架’,因为你没有这个心情和我吵架,只是你心里一定会不停的骂我。”

“你知dào

就好。”文雨若转过头倚靠在座椅上,“真的感觉好好笑,在我最失魂落魄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居然是你。”

“是我不好吗?”于沫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个如此英俊帅气的小伙子,一直都是很讨女人喜欢的。”

“切!”文雨若忍不住冒出这样一个字。

“你在藐视我吗?”

“没有,我只是不经意间没把那个字守住。”文雨若说完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因为她的脸上此刻浮现了一丝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笑意。

“你是一个女人啊,怎么说话这样粗鲁呢!”于沫故yì

的调侃着,因为他心里明白,虽然自己在文雨若的心里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此时他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会比其他人留在她身边劝她都更有效,往往在这种情况下陪着自己的如果是平日里讨厌的人,都会对对方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于沫,你还没有回答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呢!”看到他突然不说话,文雨若提醒道。

“呃???”于沫回过神来,“你想要去哪?我送你。”

“我???”文雨若想了一下,“送我去我租住的地方吧。”

“你租住的地方?”于沫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是一直住在家里吗?”

“以前是,但是最近不是,呃??确切的说,即使以前住在家里,我也总是喜欢去我的朋友家留宿,自从我母亲不在之后,我就不太愿意和父亲单独相处了,而且自从我上大学开始,他就不停的给我物色相亲的对象,所以我更不愿意留在家里。”

说到这里,她原本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再一次变得湿润,“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父亲是因为爱我才会那样做,他知dào

我的心里一直有着南泓翔的存zài

,所以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发xiàn

其实还有很多值得我去爱的人,但是我却根本不理解他对我的这种爱,还总是因为他给我介shào

相亲对象而生气。”

眼泪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淌落下来,抬起纤细的手轻轻拭去不争气的泪水,“其实,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流泪的权利,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你说的没错,南家兄弟并不是傻瓜,他们早就已经发xiàn

了我的真实身份,一直以来我都在自作聪明,原本以为他们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而没有发xiàn

其实是我们在一步一步的走进他们安排好的死路,并且因为我的固执,受到了那样的待遇。”

想起南泓翔和南泓涟对于自己做的那些事,尤其是南泓涟对于她的虐待以及言语、动作上的侮辱,她懊恼的都快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狠狠的踩碎、踩烂!此时的文雨若已经没有了之前对于他们的那种怨气,而是在心中不停的责怪自己,“现在的我,面子里子全部都丢掉了,我已经不知dào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已经不敢去面对,却还要逼迫自己去面对。”

文雨若的话使于沫的心里一颤,南泓涟的为人他有所耳闻,虽然他已经结婚了,但是谁也保证不了他的本性不会使他做出什么事情,于是于沫连忙将车停在了马路边,抓起她的一只手有些担心、也有一些急切的问道:“文雨若,你告sù

我,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沫突然的举动吓坏了文雨若,她不解的看着于沫,“你??你要做什么?”因为心中的紧张而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文雨若的手腕出现了红色的指引,她微微皱眉,“啊??疼!”

听到文雨若说疼,于沫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这是他第一次对文雨若说对不起,但是这句话一说出口,却又觉得是那么的别扭与不合适,于是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算了,刚刚就是我故yì

的,所以我仍然要对你道歉。”

“你这个人果然是很奇怪。”文雨若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其实??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只是我被他们发xiàn

了,相对说的一些话什么的,我想你应该知dào

那个过程,很让我尴尬的。”

于沫点了点头,“我知dào

,那样的感觉一定不好受,但是???”他看了看文雨若,没有继xù

讲后边的话说完。

看到于沫对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文雨若苦笑了一下,“你不用顾虑我是怎样感受,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dào

你要说什么,你一定会说:‘文雨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一定是这样的对吧?因为你一直是这样一个言语犀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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