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控制着自己,身边的幽香身子却在这时转了过来,又侧身而眠了,还是面向他这边。

睡觉还真是不老实,不规矩。

她的呼吸轻轻柔柔的打在他的脸颊上,就像是千百只小爪子在挠他似的。

这还不算,她睡的仿佛还不太踏实了。

身子辗转着,梦呓一般微弱着声儿,“……热……”嗓音懒洋洋的透着娇,手还扯向了衣领子。

鹤泰不自觉皱眉,她这样,不是更让他难以自持吗?

那个睡的迷糊的小东西才不管他这些,中衣的交领被她扯的松落落的,现出一大片雪白,焕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眼光一垂,看着那曼妙的身姿,眸光便再也移不开。

他一个正常的男子,为了她,这几年都不近女色,对她的心难能可贵,一片赤诚,可也着实忍的辛苦。

难耐之时,唯有自己抒解,可那怎比得上与心爱的女人颠龙倒凤呢?

现在好不容易大婚了,可看小蝶前两日的表现,似乎还是不太愿意这样,或许是怕吧。

若她清醒着,还真怕她再推三阻四的,他如何下得了手?

现在她迷糊着,鹤泰自然无所忌惮起来,反正她是他的妃了,即便做了什么也不是侵犯吧?小东西总不会不依不饶的跟他闹吧?

温玉满怀,他便无所顾忌的将所有的爱意都倾付于她。

她蛾眉轻拧,无意识发出的软懦声音像缠在他心口上,绕的他心中的激荡一阵接着一阵。

他的手放肆的一寸寸滑过……

大红纱幔垂下,将二人于外隔绝,似乎这世上,只有他和她。

连那龙凤烛台的烛焰都跳跃着愉悦。

她几次三番的睫毛闪动着,有苏醒的兆头,好在醉的昏沉,都没醒转。

当他作最后攻势时,毫无意外的碰到了阻碍,怕伤了她,所以他控制着力道,但是太过轻柔却没能冲破。

虽是如此,还是将鱼蝶儿给痛醒了。

他沉浸在情不自禁中,没发现她的变化,她张开了迷蒙的眸子时,他还没发觉。

眼睛张开,她还恍惚着,慢半拍才看清眼前的景象,这个眼眸如星的,英武不凡的男人的大掌正在放肆……

“啊……”她吓了一大跳,失声大叫,也忽略了某处的疼,立即伸手去推他,不解的责问,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的?”

鹤泰被她一声大叫惊得回过神,抬眼见她一脸瑟缩惊慌,不敢置信的模样,心中亦是一慌,放柔了声音安抚她,

“小蝶,你听我说……”

小东西一定还迷糊着,不然怎么会问出他怎么会在她房里这种话?

“说什么?”她迷惑的打断他,事实是正在欺负她,有什么可说的。

“不是我跑来你房里,是你在我房里。”他说的郑重其事,且直视着她的水眸,灼灼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上。

她眸露迷惑,小脸儿还绯红着,就像涂了胭脂,扬起眼角看了他一眼,不信道,“我,我怎么会在你房里。”

他轻笑,“傻丫头,你竟忘了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你在我房里不是应该的么?”

“成亲?”鱼蝶儿眼神迷茫,似乎真的忘了这档子事,不知道是睡糊涂了,还是醉糊涂了。

“我觉得头有点疼,我想不起来成亲的事儿了。”她抚着额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谁让你不会喝酒还偷喝交杯酒,所以就醉了。我们真的成亲了,待你酒醒了自然就知道爷没有骗你了。”他温言道。

鱼蝶儿神情半信半疑,可又无言反驳的样子。好像她的确是喝了酒,因为太渴了。

看着她有些失神的迷惑样子,真是令人心动,鹤泰不由得伸出手臂将她的身子揽过来,深邃的眸光深深的望着她,“不过你喝醉了真是可爱,爷真喜欢你这样子。”

他的眸子似带着诱人的蛊惑之力,将她紧缚住了,鱼蝶儿的心神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喝醉了怎么就可爱?”她懵懂又痴痴的问。

“喝醉了把爷的魂儿都弄飞了。”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然后移向她的脸,薄唇轻轻的吮上。

“小蝶,上次你说还没大婚,现在我们已经成亲了,名正言顺。你不用再有什么顾虑了,你可知爷等今日等了多久?嗯?”他停下,在她耳边呢喃安抚。

成亲了,她已经跟他成亲了?她脑子里盘旋着这个问题,便失了反抗的念头和力量。

知道她已放下戒备,也默许了,他才继续。

轻柔是永远不能冲破阻碍,他唯有狠心猛地一冲。

那一刻,她疼极了高声尖叫,纤细的指头用力的抓着褥子。

他如进了云中,舒适的失了神,连呼吸也不受控了一样,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眼中满是疼惜,极力安抚着她。

有侍妾的他很早便知晓人事,可那数次竟都不如这片刻的感受。

从没有过这般灰飞烟灭般的快意。

她似乎已清醒了不少,后知后觉的知道发生了什么,遂别过脸,不与他的眼神对视,此刻情景,即使他是她的夫君,还是让她羞的想躲到地缝里去。

他把她的脸扳正了,薄唇贴在她颊边若即若离的吻着,安抚她的心绪。

她被迫的对上他幽深的眸,不知怎的眼眶就红了,她啜泣着,“爷,我太疼了,不要了,身子要疼坏了。”

她颤颤的声儿,听的他连骨头缝里都酥了。

看着她委屈的小脸儿,他很想听她的,可是他正炽烈之时,此时要他停下来,难比登天。

况且,她那儿就像一片沼泽,将他吸住,他难以出来,也舍不得出来。

“小东西,你要把爷融化了,爷停不下了,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他低沉了声。

他如一匹野马,奋蹄跃动,把她带的极热,极麻,意识飘忽。而她细密的长睫扑闪不停,口中更是溢出连绵不绝的低唱,头脑一片混乱,无意识的随着他沉沉浮浮,不断舞动。

……

直到一股异样的感觉到了她难以承受的极限。

“爷,我难受。”她抬起明眸,有些无助。

他比她更甚,完全不能自己,一次深得不能再深的冲入,把在意识茫然中的她送上了云霄。

他亦快意连连,随着她一起奔赴到云中。

过后,她便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

鹤泰看着床褥上落下的点点嫣红,怜惜的轻吻着她的睡颜。

心中亦无限感叹,小蝶终于是属于他了,谁也夺不走了!

熟睡中的她,眉眼跟几年前初见时没多大变化,只是更清瘦了一些,他暗自想着,以后要将她养的胖一些,就像从前一样。

真是如在梦中一般,想不到一直的夙愿竟在这一朝之间就成真了。

以后,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妃,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对她好,倾其所有的对她好,老天竟也是公平的,剥夺了他许多,也赐给了他如此美好的小蝶。

他对命运于他的安排亦没有什么好指责,好抱怨的了。

虽然只一回他根本没尽兴,可也不舍再搅扰她的美梦。

今宵没辜负这良辰美景,已事出于他的意料,本以为要独守一夜了呢,所以他也知足了。

给她清理时,瞧见她身上留下的余痕,居然还有些是青紫色的,是他太纵的结果,不由得心尖处一疼。

她今儿着实是累了,疼了,而且肚子还饿着呢。

想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可思索再三,也没忍叫醒她。

只心疼的搂着她,也沉沉睡去。

鱼蝶儿梦到了一桌美味,正打算大吃特吃,却突然醒了,刷的的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穿透窗棂洒进房里,似乎还有风,因为床幔在轻晃着。

她有点失落,可惜了一桌好吃的,应该等她吃了再醒嘛!

她想起身,动了一下觉得不对劲,怎么浑身酸疼无力,身体散了架似的?

而且这身上怎么还搭着一条胳膊?望向身侧,就见那胳膊的主人还睡着。她双眸盯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眸光变得似嗔带怒,遂把他的胳膊从身上给扒拉了下去。

她这一动,鹤泰便跟着醒了,遂坐起身,“醒了?”他神情有些慵懒,眸光却深情无比,“爷这就叫膳房备膳来。

鱼蝶儿扯了扯唇角,小声应了,“嗯。”

看到他的瞬间,便朦胧的忆起夜间的种种旖旎,顿时有些尴尬,小脸一红,如绽放的花,不胜娇羞,垂了首不知所措。

他看着她,也有些心虚,正不知要说什么。她突然抬头惊叫道,“坏了,坏了。”

“怎么了?”他问。

“今儿该去给太后请安吧?还有皇上皇后那里,现在天都大亮了,是不是太迟了?”她哭丧着小脸,这下子人可丢大了,睡到大天亮,都不去请安,像什么话!

他倒无所谓的样子,慢腾腾的起身,“就这事儿啊,把爷吓了一跳。”

“就这事?这事还不大啊?”她提高声音。

“还来得及,不忙。你去早了,或许太后她老人家还没起身呢,岂不是扰了人家。还有皇上是要上朝的,没这么早回来。”他宽慰着她。

“真的吗?”

“当然。”

鹤泰唤了奴才进来,“去膳房叫些吃的来,快着些。”奴才应了便跑去膳房了,负责梳洗更衣的奴才们便留在屋里伺候主子梳洗。

他想着小蝶一定饿得慌了。时辰自然是不早了,可还是让她吃些东西再去。

终究是晚了,晚一点还是晚两点没什么分别。

只是他嘴上还不能说晚了,否则她可能就不吃,然后赶着去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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