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r

沈南柯知道,张牧一来,就没有好事。\r

果然,张牧走进来,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人,走到沈南柯跟前来,才看着桌上的寿司,扇了扇鼻子,不满的说:“好啊你,南柯,我做好了饭让你吃你不吃,就是为了出来吃这东西?这什么啊,味道怪怪的。”\r

“那是生鱼片。”沈南柯无语的说道。\r

张牧仔细打量了一眼,才又说:“这玩意,干净吗?”\r

沈南柯翻了一个白眼,在座的可以说都是商界有名的人,张牧现在突然进来,难免有些唐突。更不要说,他进门之后说的这些话,完全像是傻子说的一般。\r

“应该赶紧。”沈南柯又说道,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走到张牧跟前去。\r

张牧看到了沈南柯的眼色,不停的在示意自己,要离开这里。\r

这个樱花道场,可不是张牧想的那么简单的。\r

刚才山下的确是有人在赏花,在看景。\r

可那群人里,至少有一半,都是幕府的人乔装的。\r

“怎么了?”张牧明显看到了沈南柯的脸色,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问道:“这傍山酒店,难道不是给人吃饭用的?”\r

沈南柯翻了翻白眼,知道张牧这是故意的。\r

正要说话,幕源义却先开了口。\r

“沈总,这位……是……”幕源义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之前有不少东瀛的女明星被他约出来吃饭,即便是她老公来了,只要自己一句话,这人,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r

然而,幕源义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自己的话里带着几分味道,沈南柯却依旧是从容淡定,如同冰山一般没有感情的说道:“这人,是我的未婚夫,幕少,抱歉了!”\r

幕源义有些尴尬,仿佛自己被打脸了一般,点点头说:“原来是沈总的未婚夫,久仰久仰……不知道,贵人是在做什么?”\r

显然,他是在故意为难张牧。\r

你张牧在苏省有名气,不得了。\r

但……\r

这是东瀛,这是老子的地盘。\r

张牧自然是察觉到了幕源义身上的杀气,笑了笑,轻淡的说:“做小生意。”\r

“多小的生意。”幕源义又好奇的问道。\r

张牧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很小很小的生意,想必是个白领,都看不上。”\r

“哦?”幕源义冷着脸笑着,说:“我可是听说,张少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r

沈南柯见张牧还想说,一把拉开了他,不爽的说道:“张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要是等我,就在外面去等我!”\r

张牧怎么可能去外面等?\r

刚才在门口,他已经听到了。\r

这个幕源义,竟然想威胁沈南柯跳舞。今天,他张牧非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幕源义,对沈南柯严肃的说道:“我只是来吃饭的,再说了,刚才幕少问我问题,我肯定要好好解答。我这个人,别的什么不行,替人教育一下儿子还是可以的,我的梦想就是以后退休了,能当一个教育家。”\r

沈南柯:“……”\r

这可是幕府的少爷,你竟然要帮幕府的人教育?那不是在,找死吗?\r

你这,太狂了!\r

幕源义显然也和张牧刚上了,今天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自己的人。他幕源义,还会怕一个张牧不成?\r

幕源义冷笑了一声,随后说道:“那请问下,张少到底是在做什么生意。看在你是沈南柯未婚夫的份上,我们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帮帮你。”\r

“对啊,我们也都是商人。”\r

“有什么商机,可以给我们说下。”\r

张牧环视一圈,见周围的人都挺有兴趣,这才抿嘴笑着说:“你们,都想知道?”\r

“当然。”\r

“怎么,怕项目不好,我们嘲笑你?”\r

“哈哈哈……不会,张少尽管说,但凡是你说出来的项目,我敢保证……我今天,投定了!”幕源义也跟着说道。\r

张牧见状,慷慨非凡的说:“成……既然幕源义少爷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的项目,主要是种柿子树!”\r

听闻张牧一言,周围的人,触目惊心。\r

什么玩意?\r

柿子树?\r

这是什么鬼项目?\r

所有人,包括沈南柯在内,都是一脸懵逼的盯着张牧。\r

紧接着,一声哄堂大笑。\r

“哈哈哈……柿子树,这项目不一般啊!”\r

“笑死人,这都9012年了,竟然还有人把种树这种工程,拿出来当一回事?”\r

众人都在唏嘘不已,只有幕源义,皱着眉头。\r

柿子树,怎么这么耳熟呢?\r

等等。\r

幕源义沉思片刻后,立马想到了什么。\r

今天幕府,自己的庄园里,正好有一张插在门上的字条,上面写着那句威胁的话。\r

要让整个幕府,都长满柿子树?\r

原来……这字条,是张牧写来的?\r

妈的。\r

这张牧,竟然敢威胁幕府?\r

只不过,这柿子树,到底是什么?\r

幕源义正在犹豫,突然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r

幕源义拿起来电话一看,是幕府的人打来的。\r

“怎么了,我正在吃饭。”幕源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爽的问道。\r

“少爷,丁毅回来了。”电话那头,忙对幕源义说道。\r

幕源义皱着眉头,心想丁毅怎么现在才回来,片刻后又说道:“回来了就好,问问他,事情怎么没办成。”\r

张牧还生龙活虎的在自己面前,张扬跋扈,说明交代丁毅的事,的确是没办好。\r

可电话那头,却是咕噜的吞着口水,说:“少爷,丁毅……死了。”\r

“什么?”幕源义不敢相信的说:“怎么回事?丁毅身手,可不一般!”\r

“我也不知道,但是丁毅的头,被人挂在了幕府门口的树上,今天晚上有人去看了看,说……说像是……”仆人的声音,瑟瑟发抖了起来。\r

幕源义不爽的呵斥道:“像什么?干什么吃的,说个话都说不清楚?”\r

“像是,柿子树!”仆人慌张的抖出来几个字,说:“他以为幕府门外种了柿子树,这才出门去看了看。谁知道,树上竟然挂着丁毅红通通的头。”\r

幕源义闻言,瞬间回头过去盯着张牧。\r

心底,如同万丈波澜,狂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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