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已经来到京师一个月有余了。

梁鸿所居住的是在京城的西城的一座四合院里。

虽然现在他的钱财,还有玻璃工场都已经还给他了,但他还是觉得不保险,毕竟自己现在虽然在上层的人物里露了脸,可能那些人也会看在一起共事(搬倒曹阁老)的情面上,帮自己一两回,但这种人情用了一次就少一次。

另外关于皇帝,虽然皇帝喜欢听他讲的修仙的故事,也一大部分信了他说的在梦里遇到另一个位面的经历。

但归根结底,还是梁鸿讲的修仙故事太过引人入迷,而景泰帝又是个道君皇帝,修仙都修的几近癫狂了,所以才会对梁鸿的每天都会用去两三个时辰听他讲故事。

这一个月来,还发生很多事,比如,梁进也来了京师城,并且将玻璃工场的几个大匠,也都高薪聘请来了京师城,包括他们的家人也都给了安家费接来。

梁进一到梁鸿的落脚地,就抱怨道:“鸿哥儿,你是不是想当甩手掌柜了,我不管,这玻璃工场是你建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梁家经过这一劫,我算是铁了心了要追随你,

你说的要慢慢搞建大财团,我觉得可以搞了,他娘的,受那些当官的气,而且这一次,还差点把小命搭上。

我是彻底看透了,这人总归是要看实力的,我们慢慢搞你说的那个财团。

你也跟我说过,你会在官场上也努力,这样咱们官|商勾结,咳咳咳不不不,咱们强强联合,不怕财团搞不起来。”

梁鸿有些无奈的说:“你都已经把工场搬过来了,那还说什么,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搞呗!”

于是在梁进来京师后,梁鸿的玻璃工场算是在京城搞起来了。

这一天,梁鸿刚从皇宫出来,照例是给景泰帝讲了《凡人修仙记》的故事,凡人修仙记太长了,梁鸿也短时间不虞讲完,再者他前世看到修仙小说多的去了,也不怕《凡人》讲完之后没什么讲了。

梁鸿从皇宫出来,照例走过一条大街,那条大街通自己所住的四合院,然后他就听到很多哭声。

初时不解,可是见这条大街上,平时都是人们来来回回行走,人都很多的,今天却是人迹罕至。

终于又走了一段路,梁鸿才看到有一个行色匆匆的行人,梁鸿忙拦住他,不解的问道:“怎么平时热闹的大街,现在怎么这么冷清,人都去哪了?”

那行人被梁鸿一拦,顿时脸上现出惊怕的神色,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就好像梁鸿身上有什么招人厌的脏东西一样,这人跟梁鸿相距了两三步,似乎是觉得“安全”了,便才道:

“这位兄台,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梁鸿不解道。

“最近咱们城里,可都在闹瘟疫呢!嗨不说了,我还有事,我得赶快回家去了!”那人匆匆说着,然后又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梁鸿却是一听这人话,顿时心中一凛:“闹瘟疫?得赶快回家,布置一番。”

梁鸿可是知道,在古代,在这个现代卫生系统根本不存在的世界,但凡闹起瘟疫来,会是多么可怕。

梁鸿匆匆的回到了家里,四合院里,有两个仆人,都是在人市上买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姓陈,一个是个十七岁的小子,当做家里的跑腿小厮。

另外,梁林这个梁鸿的书童,梁进来京师也带来那里,梁鸿用着也比较顺手。

在加上家里还有梁进和梁鸿两个人,这个四合院也够大,正好住得下这些人。

梁鸿一进来,就把梁进叫到了他屋里,然后道:“七叔,咱们的工场里,最近有没有人出现发烧的情况。”他知道如果出现死人,梁进不可能不对他说。

“有的,不过有的请假了,有的还在工场做工。”赵进到。

梁鸿顿时大惊失色:“不好!快跟我去工场!”

梁进疑惑不解,但还是没问什么,下意识觉得这事严重,于是当即跟梁鸿,就一起赶紧往工场里走去。

玻璃制造工场,离梁鸿他们的住处也并不远,穿过一条大街就到了,到了工场,梁鸿当即召集工人集合,等工人一共一百多号人集合好,梁鸿便大声问:“你们中有谁现在正在发烧,即便是轻症患者,也都出列!”

当即就有十数个人走了出来,梁鸿一看,这还了得,看来这整个工场,包括工场工人的家属都要进行隔离了。

也幸好,梁鸿现在手中资金充足,负担的起工场的隔离后需要花的费用。

梁进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的,这是怎么了,就要全部工场的人隔离,不就是发烧了吗?

梁进已经习惯听梁鸿的吩咐,既然梁鸿这么说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当即梁进在梁鸿的安排下,开始安排人,对那些工场的工人全部进行隔离。

还有购买梁鸿说的,生石灰、喝水大家必须要和煮沸的水、那些隔离的人,必须用煮沸的水煮过的布条勒住口鼻防传染……

也幸好有梁鸿的这么及时的措施,便使得工场的人在随后的半个月的时间,相安无事,没有人死亡。

而此时的整个京师城,却是如同了炼狱一般,比说家家戴孝,但死亡的人数,每天用拉车拉出去的,在野外的乱坟岗埋葬的,就不计其数。

梁进最后也是后知后觉的感到了这事的棘手,通过之前梁鸿就有的解释,就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整个京师城更是被官府给戒严了,但是光戒严了有个什么用?没有具体的措施,这京师城的疫|情只会是更扩大化、更严重!

于是,在这种时候,梁鸿有一次在进了宫,给皇帝讲了《凡人修仙记》后,当即就自告奋勇,希望可以领导全城抗疫

皇帝初时是不同意的,但梁鸿直接立下了军令状,说如果全城的情况没有好转,他愿意为此砍下自己的头颅。

彼时,正是全城所谓“瘟疫”最严重的时刻,皇帝终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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