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等等我。”提着裙角,静夫人朝着玉夫人跑去。

听到后面的动静,玉夫人得意的勾了勾唇角,步子走得更快了。

让她段妍一直欺负她们,如今可好了,被收拾了,看她如何,反正今后同太子妃娘娘杠上了,她还能够有好果子吃了去?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她如此做,也算是独善其身了。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玉夫人只觉得今日能够看到这样一个场面,可谓是让自己酣畅淋漓了。

段妍死死的盯着那两道扬长而去的身影,死死的盯着,突然间,嗤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哈哈的变得大笑。

可恶,可恨!

笑过之后,段妍回头狠狠地看了一眼清荷院的方向,一步一蹒跚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好你个徐离初,居然能够变成这样!

还有那两个贱人,好,果真是好!徐离初来了,你们就以为找到了靠山是吧?!终有一日,我段妍要让你们明白,这个太子府里,究竟谁才是主子,谁才是蝼蚁!

徐离初,今日之耻,我段妍,来日必百倍偿还!

然而,得意的,失意的,惶惶不安的三人,谁也没有看到在某处静静的站着两个人,而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那人看在了眼里。

冷南站在周煜的身后,在最开始庆幸把事情告诉自家太子殿下的心突然变得后悔了。

这种感觉,太子殿下明显似乎越来越不满意起来了。

那身上的寒气,就如同一块冰蹭蹭的从外面冒着。

“太子殿下……”看着段妍的身影也越来越远,硬着头皮,冷南开口了。

“嗯。”周煜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丝说不出的笑容。

他还是小看了徐离初那个女人啊!

原本还怕她会受到委屈或是欺负什么的,现在看来,三个女人皆不是她的对手。

“走了,回去。”周煜回头乜了他一眼,愣愣道。

“呃……是。”冷南一愣,奇了怪了,太子殿下难道不要进去清荷院看看去?

只是,看着周煜直接转身,就是心里再怎么诽谤,冷南也不敢多说什么,跟上了周煜的脚步。

刚刚明明看到太子殿下见到妍夫人脸上的伤时露出了不悦的眼神,怎么到了后来就一点儿反应都没了?

怎么说都是后院的夫人,太子妃虽然说身份尊贵,但怎么也不能够出这么重的手罢?

若是冷南知晓他眼前的这位尊敬的太子殿下因为听到玉夫人说到段妍出手打了徐离初手背而心里的出现了什么样的想法时,恐怕怎么都不会有此时的怀疑了……

“殿下,陛下有旨,让您入宫一趟。”翌日一大早,周煜回府后刚刚准备去书房,寻因便皱着眉头过来说道。

目光眯了眯,周煜脸色不变,“有弄清楚是什么事儿吗?这个时辰……不是才刚刚上完朝吗?”

“这个……属下不知,但是来传信的公公说三殿下也在。”寻因摇了摇头,恭声道。

他也在?

周煜嘴角露出一丝凉薄的弧度,他或许知道一点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走,进宫。”转身朝门口走去,周煜颀长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寻因跟在他身后,犹豫地试探问了一句“殿下,可否还要属下去打探一下是什么事情?”

若只是陛下叫太子殿下,他们尚且不必担心,但是那个人也在……

想想那个人做的事情,寻因眸子里就是寒光锃锃,他才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呢,敢对主子下手,他就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不必。”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周煜轻笑了一声,话里颇为轻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担忧。”

况且,今日之事,真正要担忧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是。”虽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是听到周煜如此说道,寻因也沉着了三分。

只要有眼前的这个人在,便能够万事皆安。

跟着周煜一路到了皇宫御书房门口,周煜顿下步子朝他点了点头,寻因恭敬在一旁等候。

待得太监通报后,周煜正了正衣袍,起身进去。

“拜见父皇。”周煜看了眼上头龙椅上端坐之人,躬身跪拜。

“太子不必多礼。”武宣帝看着周煜来了,眼里的愁容少了一些,挥了挥手道。

“谢父皇。”周煜起身后,其身边早已经过来的周睿也过来朝他示礼,周煜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一笔带过。

“今日一大早将太子喊过来,是因为朕问了睿儿上次在皇宫你们二人遇刺之事可有进展,奈何睿儿说尚且没有什么能够探寻的,朕把你唤来,想要问问你对此事有什么见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武宣帝缓缓道。

周睿听着武宣帝的话,心里不由涌起一股不甘之色,袖袍下的手紧紧地捏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事情他不能够查出来,他怎么可能找不出?还要拖上这么久。

原本以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父皇已经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却不想那些老匹夫突然又提出了这件事情,居然上奏了父皇,以至于一下朝就把自己给叫了过来。

如今倒好了,不仅把自己叫了过来,还因为说什么自己居然这么久还没有找出真凶可是有玩忽职守之嫌,隐隐约约居然还有怪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的意思。

周睿心里多有不甘,但脸上却不能够流露半分,反而还要装作虚心的模样聆听教诲,更加表明自己的决心。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仍旧不能够满意。

这些就算了,还要把周煜也叫过来,就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太子就能够解决一切事情?

周睿心里冷冷一笑,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太子殿下周煜能不能够想出更好的法子。

周睿哪里知道,自己心里想的,在武宣帝的心里早已经开始琢磨了。

虽说这个事情过了一段日子,但是在皇宫行刺皇子,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这是在挑衅天子的权威。

天子一怒,尚且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而他是在皇宫行刺,武宣帝怎么能够忍受?!

一开始之所以没有再提这件事情,是念在两位皇子都新婚燕尔,不想再添他们的麻烦。

如今归宁之日已经过去了,若是还不快些将这个事情给处理了,要拖到猴年马月去?

更不要说,这种事情拖一日,难度便上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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