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傅婉萍惊喜万分的问道。

傅瑞骅走到傅婉萍跟前,压低了声音道:“父亲说,让你不要自乱阵脚。二姐的事是二姐咎由自取,我们现在地位稳固,何必跟一个无权无势的妃子计较,惹了皇上不高兴不说,也让人看轻了您。”

傅婉萍目光深冷,一口恶气凝结于心。要她忍,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为何还要忍?

“父亲还有没有别的话?”傅婉萍捂着胸口,一张脸铁青的难看。

傅瑞骅摇摇头,又劝道:“没了,您是正室,要有容人的雅量才是。何必成天斤斤计较呢!换了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样啊!”

傅婉萍脸沉了下去,厉声道:“放肆,有你这么和姐姐说话的吗?”

傅瑞骅懒懒的伸腰,道:“你不信我的,那就算了。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陪你闲聊了。”

说着,也不管傅婉萍,摇摇摆摆的往外走。

傅婉萍气得红唇发颤,用颤抖的手指着傅瑞骅离去的方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娘娘请勿动怒。”身边的宫女跪下劝道。

傅婉萍回眸,手臂往炕桌一扫,一对青花瓷宝瓶落地碎成几块。

“忍,本宫为什么要忍一个爬床的贱婢!”傅婉萍尖刻的怒吼道,一双凤眸仿佛要喷出火来。

萄儿上前一步,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就算当着皇帝的面,本宫也敢这么说!”傅婉萍说罢,眼中浮出无尽的落寞和痛惜。不过才两年而已,她已经被厌弃了。

萄儿紧闭着嘴,不在说话,只看着一旁收拾被傅婉萍打碎的宝瓶。

傅婉萍扶着炕桌坐下,细想了半日,方才平静下来道:“我们不能让那个狐媚子得yì

了。”

“你亲自去告sù

我父亲,族里找个颜色好的丫头来。本宫要看看她上官敏愉能得yì

到几时!”傅颜萍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萄儿答yīng

一声,眼往外看了看,对打扫的宫女道:“你们下去吧!没有主殿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待众人退出中殿,萄儿附在傅婉萍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傅婉萍一听,眼前一亮拍手道:“果然,本宫怎么没有想到呢?”

“娘娘,一个上官氏我们何惧呢!趁着她还没有成气候早早的处置就是了。”萄儿语音平静,但吐出的字语却透着狠毒。

“不错,一个小小的妃嫔本宫何惧只有。”傅婉萍颔首,坐直了腰板,沉声道:“这件事你给本宫注意了。”

却说清凉殿中,内殿里头铺着厚厚的雪狐大毛地毯,上面摆着一个红色托盘,盘中放着两只月光杯,白皙修长的手执壶,琥珀色的液体自壶中溢出。

男人半眯着眼躺在那双结实修长的腿上,殿中焚着百合梨蕊香,美人半掩酥胸,用她的小手端着月光杯喂他喝酒。

“你的皇后现在恨不能吃了我呢?而我正想着怎么害死你的皇后。你说是不是很有趣?”上官敏愉媚笑的饮下半杯酒,又将另一半喂到男人的嘴边。

楚弈一口饮尽,叹道:“都说最毒妇人心,用在敏敏身上再适合不过了,朕对着你这样的美人都不敢动心了。”

“哦?敏敏自问,对皇上百般体贴为何皇上从来不肯宠幸臣妾?”上官敏愉好奇的问道。

楚弈的大手在如凝脂的大腿上游走,慵懒的道:“朕怕敏敏会让朕死在床上。”

上官敏愉掩口笑道:“都说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皇上难不成是怕死?还是妾不够美,让皇上没了兴致。”

“朕怕死了,你会去偷男人。”

“呵呵敏敏爱的从来就不是男人!男人有什么好?饿了能吃吗?冷了能当衣服吗?倒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楚弈握着她的小手,叹道:“朕是不能吃的,但朕会给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不过,你要的怕不止是这些。”

上官敏愉轻哼一声,举着红肿的手,道:“如此的饱腹又有何用?还不是和做宫女无恙,现在还背着狐媚惑主的名声。现在谁看到臣妾也恨不能咬上一口才解恨,您可倒好,巴巴让人家受罪。臣妾现在是狐狸精,坏人,您倒好不过是被狐狸精迷昏了头而已。”

“你也会怕?朕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楚弈轻轻挑起眉头,饶有兴趣的看一脸娇憨的面庞,笑不达眼底:“你能用计除掉小傅氏,朕能收回封印,你大功一件。朕铭记于心,只待这件事结束朕不会亏待你。”

“敏敏是人,自然会怕的。况且你的皇后可不是好惹的,臣妾又杀了她的妹妹。”上官敏愉眼色中柔情无限,低低的道:“倘若我们败了,这个天下就是她们傅家的,如果我们赢了又该如何呢?我上官敏愉不会是傅婉萍的下场吧!”

前世,不就是没有利用价值才被这个负心男人害死吗?

楚弈黯然,道:“败了,只怕朕也会——傅氏现在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皇后和太子断断不能留!朕不能因小失大。”

上官敏愉明亮锐利的双眼忽然变得非常温柔,她反握着男人的手,道:“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霸这个江山守护好,不然我们都没有活路,你,还有所有楚氏族人。”

心在滴血,他们不就是这样对付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吗?

“好在还有你这么个可人帮着朕。”楚弈想起,以前无论何时那人都会帮自己出主意,为了自己受了委屈也从不肯说。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心头一阵酸楚,但他敛住心中的哀楚。

上官敏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一般,似笑非笑、似叶非叶的斜睨着楚弈道:“都以为皇帝是最幸福的人了,原来也不过如此,看着您日日小心翼翼,臣妾心也跟着酸酸的。”

说着,她夸张的捂着胸口,一手假意擦拭眼角。

楚弈听到此处,心里咯噔一下,从何时开始他要小心翼翼的面对天下了?

“弈哥哥——我在这里,你看我们种的海棠开花了。”耳畔是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楚弈双眼迷离,低低的回了声:“我知dào

,一朵是你;一朵是我;一起开一起落;再抱在一起毁灭。”

上官敏愉倒酒的手颤抖了,这话那么熟悉,那个画面那么美,她是那么幸福。

她还未嫁,还是个单纯的小公主,只是那海棠花下的邂逅。她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男人,为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愿意放qì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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