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恭敬的女人,楚弈心底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很不舒服的感觉。

“万岁,皇后娘娘求见。”门口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楚弈剑眉深皱,一脸的不悦和厌恶,沉声道:“朕和淑仪有要事,让皇后回去。”

用脚趾头也猜得到皇后来所为何事,他能查到的事,傅家说不定早一步知dào

消息。来求见不过是为了给他施压而已。

自从傅婉萍做了皇后,她便成了傅氏的皇后。

“皇上,你的皇后专程来看您了。”上官敏愉眼底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楚弈捏捏女人的俏脸,调笑道:“皇后已经是年过三十了,如何能比得上朕的敏敏这般美艳动人。”

上官敏愉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耳语般的道:“皇后可是从来不求人的,哪怕你在我宫里住着。最多也不过看我不顺眼罢了,像今天这样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楚弈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优雅的道:“皇后自然有皇后的骄傲,傅家位比亲王,这样的身份还用得着求人?”

“皇上——”门口的太监弓着身子走近两人,跪下道:“皇后娘娘说,您不见她,她便长跪不起。”

楚弈满脸阴寒,阴沉含戾带恨的声音再度响起:“后宫不得干政,身为皇后违犯宫规朕不予计较。要跪是她的事,不必回朕。”

那太监战战兢兢的起身,弯着腰倒退着出去。

上官敏愉依偎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腻声道:“好狠心的男人,她可是皇后,你这样作贱人。”

楚弈面上泛起优雅谦和的笑容,握着女人的小手,道:“爱妃,皇后把宫门堵住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朕带你出去玩可好?”

“好!”上官敏愉俏生生的答道,离开男人的怀抱。

“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如有违抗按欺君之罪论处!”楚弈朗声道。

说罢,带着女人转过书房,摸索到一排书桌后,扭开一个机关,只见墙壁上露出一扇小门。

门下是一排排石阶,里面阴风阵阵,直令人胆寒。

“你花花心思还真多,难不成没事的时候都出宫去了不成?”上官敏愉故作惊讶,云端城是她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还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dào

的。

楚弈但笑不语,从一个高高的书架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火折子。

跟着微弱的光,男人现行下了台阶,转身伸出手来,道:“抓着我的手,小心点。”

上官敏愉迟疑了片刻,将手递到男人的手中,跟着男人的背影一步步往黑暗深处走。

这个地方是璃氏高祖皇帝在世时挖的,当时,高祖年幼,皇叔摄政。高祖担心皇叔行刺特挖了这个地方用于藏身。

对璃长乐来说,这里不过是她儿时为了躲避宫女太监藏身用的。

地下室和以前一样,堆砌着无数的书和一些铁箱子。

“你可知dào

这里是什么?”楚弈指着铁箱子道。

上官敏愉摇摇头,这些铁箱子都上了锁。除了钥匙是没有别的方法能打开的,但这些铁箱子的钥匙连上官敏愉的父亲都没有。

“这些都是我大楚的宝藏,只是这些宝藏的钥匙却不知dào

在哪里。”楚弈伸出手抚摸这些漆黑冰冷的箱子,念念自语道:“一百八十一个箱子,如果能把这些箱子打开。朕何惧她小小傅氏?”

男人漆黑的眸子中闪着带有几分疯狂地光芒,“你可知dào

,朕这个皇帝有多辛苦?朕不过是个儿皇帝罢了,朝政一直被傅相如那个老贼把持。朕除了能在后宫玩女人,其他的事情朕完全不能做主。”

上官敏愉安静的听着男人的痛诉,心里暗叫:“报应!”

曾经,这个江山她是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楚弈,连自己的皇叔都要听从君令。为了让傅婉萍那个女人做皇后,却让自己成了傅氏一族的傀儡。

“皇上为何要纵容傅氏?因为皇后?”上官敏愉问道。

楚弈讽刺地道:“她?她也配?”

说着心底似浸入了冰冷剌骨的冰河中,又冷又疼……痛的让他几近崩溃。

“朕没有别的办法,敏敏朕并非狠毒,是他们逼朕的。”楚弈痛苦的道。

上官敏愉望着昏暗的灯火,说不清是恨是怨。讽刺的笑笑,道:“皇上不狠毒?你没有做过狠毒的事情吗?”

泪顺着脸颊滚落,女人一脸幽怨的问道:“妾从来不知dào

皇上哪里不狠毒了。我怀胎三月,我傅氏姐妹对你忠心耿耿,你却联合别的女人害我!”

“你上官敏愉!你疯了。”楚弈后退了半步,靠着冰冷的墙壁,低声道:“别跟朕玩这套。”

上官敏愉含泪带笑,“原来皇上还记得呢!你的爱姬小傅氏是被你和我害死的,她可是无辜枉死呢!”

楚弈冷着脸,道:“谁叫她是傅氏的女儿?朕是不得已为之,那你呢?别忘了是你下的毒手。”

上官敏愉掩面轻轻一笑,甜甜的道:“我可是为了你啊!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可都是为了你。”

楚弈不悦的哼了一声,指着铁箱子道:“我怀疑这些铁箱子的钥匙在后宫,朕一直都没有查出到底是在哪里。”

上官敏愉走到铁箱子旁边,赤金护甲刮在铁箱子上发着刺耳的声音。

“皇上太看得起我了。连你都不能找到的东西,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更不用说了。”上官敏愉冷笑道。

“敏敏。”男人叹口气,握着女人的香肩,恳求道:“这种事情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朕出手只怕早就让人捷足先登了。你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会盯着你的。”

上官敏愉赌气的推开男人,背过身躯,道:“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夹着尾巴小心过日子。怕是连命都快没了,你倒好越发的把人往火坑里推。”

“敏敏,听我说。”男人从后面抱着女人的腰身,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道:“朕没有人能信得过,除了你。”

“敏敏,朕答yīng

你,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朕绝不辜负你!”

上官敏愉眼底滑过一道厌恶的光芒,曾经这个男人也是这样哄着璃长乐把江山交出来的。

“皇上,你太看得起我了。”

空荡荡的密室里一遍遍回放着女人的声音,说不出有多诡异。

楚弈脸上泛起迷人的笑容,嗓音温柔:“朕只不过是和敏敏商量,反正你现在是把皇后得罪狠了。他日朕不在了,太子登基她会放过你?”

上官敏愉面上的厌恶更甚,冷哼一声道:“皇上好算计,难怪那日赏我那么大的脸面。”

楚弈哈哈大笑,道:“你真是个可爱的女人,这种事情要是换做别人只怕都不知dào

自己是谁了,偏偏你还敢来质问朕。”

上官敏愉推开男人,从他手中夺过火折子,走到密室的石柱子前,将一盏铁莲花点燃。

铁莲花发着幽绿的光芒,照在上官敏愉精致的小脸上,绿色的皮肤,绿色眼。说不出有多恐怖,男人亦是如此。

“你怎知dào

这里有火烛?”楚弈疑惑的问道。

上官敏愉抬头看着堆了三尺高的大铁箱子,以前还从来没有在意过。咋一看果然很多呢!如果真如楚弈所言,那这一堆东西完全可以用来养活一个十万大军了。

有了这些东西,复国何难?

上官敏愉浅浅一笑,道:“刚才下来的时候,我怕摔倒。扶着柱子的时候摸到了油,这个算不得什么吧!”

说着,上官敏愉伸出手来,果然连她的袖口都沾染上了油脂。

楚弈松了口气,赔笑道:“朕是奇怪,这个灯在暗中根本看不出来,为何敏敏会知dào。”

上官敏愉不屑的笑笑,弯下腰握着那锁看了又看。很熟悉的花纹,这个是璃氏一族专用的纹饰。

与其说是花纹不如说是一只文字。

璃氏先祖擅长机关和暗器,这种锁看似无奇实jì

上却包含了璃氏先祖的心血。而且这种锁世间独一无二的,除了相配的钥匙是没有办法打开的。几百年前,璃氏独居一城,这种文字也是璃氏先祖所创。不过后来大陆统一,璃氏文字演化成了现在用的文字。

这种文字除了璃氏嫡系长子其他人都不知dào

,到了璃长乐这一代也只有她这个嫡系了。

上官敏愉暗暗把锁上面的文字记下来,她起身,故yì

皱起眉头,道:“这个东西好像很普通,随便叫个工匠就打开了。为何非要用钥匙?”

楚弈苦笑道:“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朕也不会求你了,我试过了,把整个箱子放在融化炉里,一天一夜居然纹丝不动。”

上官敏愉那眼波斜斜横来,嗔中带桀骜。朗声道:“原来如此,皇上倒真看得起我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答yīng

了,楚弈突然激动地将她拽入怀中抱住,惊喜无比地道:“敏敏果然是朕的贤内助。”

上官敏愉安静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柳眉微展,轻轻一笑,眼眸中带着冷削阴寒,满含怨毒之意。

“这件事算是格外加的,妾也要多加筹码。”女人不忘讨价还价。

男人轻刮了下女人的鼻尖,失声笑道:“你都是朕的,还想要什么?”

上官民愉眼底一片阴霾,冷声道:“皇上不是要送我出宫吗?现在改变主意了?”

楚弈看着一脸不悦的小女人,叹口气笑道:“你我也算得上是知己,为何要争锋对麦芒呢?比起楚南天朕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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