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愉扶着唐清的手上了凤鸾春恩车,她本不是肤浅的人,只是傅令人颜对她以后的大计至关重yào

,现在必须要让她们母女诚服于她。

男人他坐在蟠龙雕花大椅上,俊朗的脸黑的吓人。

“皇上今日赏了臣妾好大的颜面,臣妾还以为皇上会着人训斥臣妾呢!”上官敏愉笑语晏晏的道。

楚弈只撇了上官敏愉一眼,淡淡的开口:“傅相如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朕的头上。他中饱私囊说成是大臣聚众嫖宿,死的人也说成是被土匪截杀!”说着双目暴睁,怒道:

“好个贼子!京中会有土匪?这不是打朕的脸面是什么!”

上官敏愉从紫檀木案上拿起茶碗,拿着银勺挑了几朵菊花放茶里,双手捧了奉到男人面前,温言道:“傅相如是不是要你交出京都的军权?”

楚弈接过茶,正待要喝,听见这话,拿了茶碗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噼啪!”滚烫的茶在倒在地毯上,淡淡的烟雾如男人的怒气直冲云殿,几个太监听见动静连忙进殿内。

“本宫失了手碎了茶碗,你们下去吧!”上官敏愉风轻云淡的道。

楚弈不耐烦的冲太监们摆摆手,皱着眉毛问:“你今日为何会这么张扬的找朕?是不是那件事有眉目了。”

最近,傅相如已经开始反击了。这都不算,还有好些大臣在为璃氏求情,现在已经是大楚,这些人为何对璃氏还念念不忘?还有边境那边,秦国三番五次骚扰边境。如果打起仗来,傅相如那个老狐狸一定会趁机为傅氏谋取三军之权。那时国库空虚,军权不在他的手上,那些璃氏王朝的旧部如果在蠢蠢欲动。

这些都需yào

那笔宝藏来运转。

“急什么?如果那么容易找到,您还不早就拿到了。”上官敏愉漫不经心的道。

男人眉头紧皱,漆黑的瞳孔里透出深冷的寒意,还没有找到?

“你要朕为你安排的,朕没有一件事给你落下。傅令颜的生母被捉奸是朕安排好的,她封昭仪也是你的意思。这些荒唐事朕已经做的更多了,你却迟迟不肯出手?是不是打算看着傅相如把你我拿下你才肯动手呢?”男人的声音里已有几分焦急。

能不焦急吗?前有秦国这匹郎,后有傅相如这是狐狸,暗自还藏着一个不知名的对手。

上官敏愉暗自冷笑,她上前将轻轻抚摸男人的胸襟,娇笑道:“我这些可都是为了皇上,傅令颜可是傅相如的亲女儿。傅氏的女儿投靠外人,我想傅相如气的不轻呢!她还是对付皇后的利器,只要你的皇后不找我麻烦,找钥匙的事也就方便的多了。”

楚弈深思不语,这些不过是后宫女子玩的小把戏罢了。一个小妾和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

他捉着女人不安分的手,死死的盯着女人的双眸,薄唇轻启:“你别告sù

朕,你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让傅相如那个老狐狸生气而已。”

男人的手如铁钳一般,女人几次想要挣脱,却是徒劳无力,她不禁皱了眉头,娇声道:“皇上,臣妾的手疼。”

楚弈见女人的手臂有些发紫,这才松开。

“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找到那批宝藏的钥匙,有了这些东西我们才有和傅氏对抗的资本。”楚弈放低了声音,除了这个女人,他找不到别人去做这件事。

暗卫不能动,大臣都站了队伍,他的人根本无法动。这个女人身份不高,在后宫又孤立无援,就算她找到了钥匙也没有办法独吞宝藏。

上官敏愉仿佛看透了楚弈的心事,轻哼一声,傲慢的坐在男人旁边,悠闲的品着茶,慢悠悠的道:“我当然知dào

这件事重yào

,我这不是拿傅令颜做挡箭牌嘛!她在明我在暗。而且傅相如再怎么也要看这个女儿几分薄面才是。”

“皇后有太子,就算朕给傅令颜再大的恩宠也比不过。”楚弈不悦的道。

女人就是女人,见识也只能在后宫这地儿。

“那就让傅令颜有子,同样是傅氏所出。有什么分别?”

楚弈瞳孔深缩,看着姣美的小脸,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是要朕——朕说过,皇后是朕的妻子。如果朕废后,只怕会遭到天下人耻笑。”

心被男人狠狠地插上一刀,痛入骨髓。妻子,妻子!她璃长乐算什么?

她才是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嫡妻,为何他口口声声说她傅婉萍才是他的妻子?皇位都给了他,难道连一个妻子都算不上吗?就算都是璃氏的错,可是八年的情分就这么薄淡吗?

“皇后不废,我没有要废后的意思,不过是让她们姐妹为了夺位自相残杀罢了。没人要你抛妻弃子,你何必急成这样?”她将“抛妻弃子”这四个字重重的说道,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的男人。

楚弈一心在和傅氏一族争权上,没有在意到身旁的女人。

他沉吟片刻,方道:“这也不失为一步好棋,傅令颜有你我在背后撑腰,皇后太子有傅相如。”

提起太子,上官敏愉的心莫名的疼起来。

那个孩子和傅婉萍一点都不亲,他喊了她这么多年的母后。

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也只有她这个母亲。要她下手于心何忍?

上官敏愉咬咬牙,道:“不错,皇后和太子是傅相如的后盾,只有将傅相如的依仗击倒。我们才有机会将傅氏一族赶出朝堂,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两个人的心算是走到了一块。

“现下你把找钥匙的事情抓紧,其他的事情也不要放下了。”楚弈心一横,如今已经不是顾念结发之情的时候。长乐和函儿的事情安慰那边说有蹊跷,这件事应该只有傅家能做。

上官敏愉在心底叹息不已。上次傅婉萍亲自上门为的不过是求的这个男人的欢心,楚弈拿她做筏子,明里暗里说傅婉萍没有容人的雅量。和当年她的情形一样,她也低声下气的去求过傅婉萍。

“将傅令颜迁到上芜宫去,她不适合住在信阳宫。现在还不知dào

她是不是真心投靠我,万一不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上官敏愉正色道。

楚弈不解:“这是何意?你不是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吗?如果放到上芜宫,她在你背后做点什么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上官敏愉取下手上的浮花镂空护甲,放在桌上,一脸高深莫测的道:“是不是我的人,就在这几日可以看得出来了。不是那我也容不得这样的人存zài

,早早除去了眼前干净。”

她笑面若春风一般,眼波如春水,只是那春水却带着几分寒意,春风般的笑容里隐藏着几分煞气。

楚弈不语只看着女人,心往下沉了几分。这个女人越来越像他了,做事果duàn

,毫不拖泥带水。

“敏敏,朕希望这件事情结束后,你能依旧如此待朕。”楚弈握着女人的小手,情真意切的道。

上官敏愉若玉般的脸颊上勾起不甚明显的笑容问道:“皇上容得下敏敏这样的女人?我知dào

你那么多秘密,你会让我活着?”

楚弈楞了楞,看着女人如冰寒般的目光,真诚的道:“朕这一生也只有你这一个知己,朕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连一个女人也容不下。”

上官敏愉的笑容僵在脸上,很想问问,为何容不下一个璃长乐!

还不是时候,至少现在还不能问。

“皇上这是在哄敏敏开心呢!前几天皇后找我说话,她说,皇上从前也是这样和她说的,此生定不负卿。可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现在她已经是皇上的眼中钉。他日皇上用不着敏敏,是不是敏敏也和皇后一样呢?”女人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涩涩的软绵,像是吃了蜂蜜似的甜。

只是在男人的耳朵里听着,却像是带了被毒蜂哲了一般。他轻咳一声,道:“不是朕容不下皇后,是傅氏一族把朕视为眼中钉。朕不能拿江山开玩笑,敏敏对朕只有帮zhù

,朕怎会忘恩负义呢?”

上官敏愉恨得几乎咬碎银牙,定不负卿,这四个字璃长乐已经听得不想再听了。

她紧抿着嘴唇,良久才冷然一笑,声音清冷如窗外飞雪,“皇上这话也不知dào

对多少人说过了,罢了,这些您还是留着去哄别的妃子。我上官敏愉是您的属下,不是女人。”

说着起身要走,男人一把握住女人的腰,强硬的将女人搂在怀里。

耳畔低语道:“敏敏可是吃醋了?朕以后只对敏敏一人说可好?”

上官敏愉回过头,狠狠瞪着他,冷漠的目光中,突然像是要冒出火来,她眨也不眨瞪了半晌,一字字道:“皇上,上官敏愉不是你的妃子,你无须用这些虚情假意来哄骗。”

对视上女人冷清的目光,楚弈松开的双手,任由怀里的女人离开自己。

不明的烦躁油然而生,明明的很靠近,却又是那么的疏离。

“敏敏,朕视你为红颜知己。你何苦——”

上官敏愉已走到殿中,回首看着一脸深情的男人,浅浅地勾勒起一抹带着些讽意的笑容,她淡然地反问:“那皇上能给我什么?你的皇后能容得下我?天下人会让一个低贱的妓子做皇后?别自欺欺人了,楚弈,我不会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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