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城内,杨仓正在城楼上小憩,黄忠一般不在这里,所以这城楼之上暂时还由他镇守。

自从黄忠接手了这城防,他便感觉自己整个人生仿佛失去了希望。

此刻他躺在一张躺椅上,懒洋洋晒着太阳,便看到吕布怒气冲冲走上了城楼。

“哎,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兄弟?”

杨仓赶忙站起来,对着吕布拱拱手。

这位爷眼下可是黄同甫面前的大红人,亲亲的干儿子,万万得交好。

不见黄忠和典韦两个新来的,都因为吕布的关系一步登天嘛。

杨仓此刻是满脸堆笑,对着吕布招呼道。

“哼,郑奢呢?让他滚出来!”

吕布大吼一声,顿时让杨仓心神俱惊。

这一嗓子带着内力,哪怕是没有全力施展,也让杨仓感觉心怦怦跳。

“吕兄弟,郑奢干了什么?让兄弟这么生气?”

杨仓小心翼翼问道。

这两日郑奢都是带着人在工地上帮着干活。

昨天太阳落山才回来,今日轮到他休息,此刻正在城楼上的房间内睡觉。

杨仓不知道吕布为何会如此动怒,试探问道。

心里打算,要是不是什么大事,就帮着说和说和。

要是真的那种无法转圜之事,他就帮着劝劝吕布给郑奢留个全尸,也算是成全了这么久的上下级感情。

“那家伙敢在背后编排俺,让他滚出来!”

吕布对着杨仓怒气冲冲道,然后便将今早在大营听到的事情给杨仓说了一遍。

听到吕布的话,杨仓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种事,郑奢背后编排人家干什么,活该。

不过这种小事,想来吕布也不会把他怎么着,顶多打一顿。”

杨仓心中想道。

“去,把郑奢叫来。”

他招呼了一个府兵,让他去房间内把郑奢给叫醒。

然后便见郑奢睡眼惺忪的从城楼上的石屋里走了出来。

“杨将军,有什么事?咦,吕将军也在啊。”

郑奢赶忙对着吕布抱了抱拳。

“呵呵,敢在背后编排老子,今日让你体验一下我的手艺!”

吕布一脸阴森的走向郑奢。

不知道何时,手里已经攥着一把剃刀。

“吕将军,这是何意?”

郑奢看到那一脸阴森狞笑的吕布,心里直发毛。

什么编排,什么体验一下手艺,此刻他总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面对吕布这种实力的人,郑奢哪里有躲开的机会。

吕布单手如抓小鸡仔一般将郑奢制服住。

然后就一把搂过来他的脑袋,双目绽放出精光。

“桀桀桀,好久没剃了,也不知道手艺退步没有。”

吕布一脸狰狞的露出了猩红色舌头,将手中的剃刀伸向了郑奢的头皮。

刷!

一缕头发便随风飘落在地上。

“不要啊,吕将军!”

郑奢慌忙大喊,眼神渴求的看向面前的杨仓,试图寻求帮助。

然而杨仓只是将脑袋别过了一边去。

再看那城楼上的那些府兵,此刻也赶忙将视线挪开,假装没有看这边。

刷!刷!刷!

吕布越剃越熟练,那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是三下五除二,一颗铮亮的脑袋就完成了。M..

吕布将郑奢放开,将手中的剃刀小心翼翼的用布包好,放到了怀里。

有些意犹未尽。

“哼,这次就小惩大诫,下次再敢编排老子,老子把你全身的毛都给你剃干净!”

撂下话,吕布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城楼下走去。

郑奢看着面前一地的头发,欲哭无泪。

“杨将军,那恶贼到底为何如此对我!我不记得得罪过他!”

郑奢对着杨仓控诉道。

“谁叫你背后编排人家的?活该。”

杨仓便将吕布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郑奢听完只感觉胸口烦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冤枉啊,我这是替人背了锅了!那帮混蛋,竟然敢污蔑我!”

郑奢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招了无妄之灾。

此刻他顾不得自己那大光头,便气冲冲向着白子城大营而去。

今日他要清理门户!

惹不起吕布,还惹不起那帮府兵?

徐家所在的侯府。

“哦,有人找上你们要成为你们的亲兵?”

徐长寿看向在下首的黄忠和典韦两人问道。

“嗯,有几个小队长昨天夜里私下找了我们,想打听口风,为的就是成为我们的亲兵。”

黄忠说道。

典韦也是点点头。

俩人一大早就找到徐长寿把昨晚发生的事汇报了一遍,让徐长寿拿主意。

“哦?还有这事?

这是好事啊,他们想当你们的亲兵那就择优收着便是。

咱们不怕人多,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跟着谁才有肉吃。”

徐长寿笑道。

吕布那些亲兵,此刻已经完全和黄同甫那边算是脱节了。

现在的他们隐隐在慢慢向着徐家靠拢。

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

所谓吃谁的饭,就给谁卖命。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那些吕布的亲兵早就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这让他们逐渐和黄同甫那些府兵产生了分化。

徐长寿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只知徐家,而不知道黄同甫为何物了。

徐家这种强大的归属感,在这个时代,这些府兵根本没有抵抗的实力,而且也没有抵抗的必要。

现在既然有人想投黄忠和典韦这边,那完全可以按照吕布亲兵那种方式去吸纳新的府兵到徐家中来。

虽然他们名义上还是府兵,但也只是名义上了。

这边莺歌巷建造的房屋,其实徐长寿已经给他们预留了宿舍。

到时候吃住都在这边,这些人几乎就板上钉钉完全成了徐家的兵。

有了这些人做例子,其他府兵接纳徐家还会远吗?

徐长寿从一开始就不只是要可以控制黄同甫的府兵,而是要彻彻底底把他们变成徐家的刀。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前者只是可以调动这帮乌合之众,而后者可以让这些乌合之众成长为为徐家冲锋陷阵的战场机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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