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竺蕊没有反应,匕首在她脸上蹭了几下,浮现淡淡的血丝。

顾漓歌抓起她背在身后的手,没有骨骼支撑的手掌,软软的垂下。

匕首划破她手腕处,竺蕊死死咬着唇,任由泪水打湿妆容。

顾漓歌俯下身,匕首挑出手筋,露在外面,手指捏着断开的手筋,慢慢磨蹭。

“啊!”竺蕊终于放开已经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的唇瓣,叫出声。

没有开口,顾漓歌只是捋着她的经脉,捻出鲜血。

周围的下人看着只觉得胆战心惊,不受控制把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少女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嘴角挂着笑意,手上还在竺蕊手腕处拨弄。

见她还是没开口,顾漓歌笑了声,放下已经血肉不清右手,拾起竺蕊的右手。

“别,我、我说!啊——”

顾漓歌手上顿了下,没再动手,带血的指尖蹭了蹭竺蕊的脸,想要把她的泪水擦干净。

带着鲜血的面上有些恐怖,竺蕊闭了闭眼。

“她拿奴婢的弟弟做要挟,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就回把奴婢的弟弟杀了,奴婢只有这一个亲人了,父母临终前,特意嘱托过奴婢,奴婢没有办法啊!”泪水又从眼角溢出。

“没有办法?你确实有你的苦衷,但我原来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原来我只有有一点好东西都跟你分享,你把我的事告诉她也就算了,但你害我的事就可以这样轻轻盖过?”

顾漓歌还是笑着,没看出有一点愤怒。

扳正竺蕊撇过的头:“说话要对着别人才有礼貌。”

竺蕊一怔,睁开眼:“你不恨我吗?”

“你哪只眼看到我不恨你?这次,她又让你做什么?”放开手,把玩了下匕首。

竺蕊眼里有些许挣扎:“她让我把一封信藏在你屋里。”

“这封?”怀里取出一封信,顾漓歌在她面前晃了下。

竺蕊点点头,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在里面找到的。

“未出阁女子与男子私定终身,我还以为是多大的罪名。”虽然顾涟漪的手段她看不上,但确实管用。

现在她刚回府,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于一个废物来说,怕是没人敢再娶。

不过原主原来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去。

“通奸吗?”顾漓歌起身,喃喃自语道,嘴角勾起一抹有些瘆人的笑容。

“把她带下去吧。”对着秋薇说了句,顾漓歌转头望着脚下有些发抖的瘦个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那房的?顾漓歌”没再笑,:这种人很容易自己乱了阵脚,也很“识时务”。

想起刚刚竺蕊的下场,男子打了个寒颤:“我叫石丁,是三房的。”

三房也就是开始验身份时,提她胎记一事的女孩那房。不过这房人丁稀少,一向不跟大房二房争,现在看来倒是她想错了。

“三夫人让我注意您的一举一动,看是否可以交好。”没等顾漓歌开口,石丁自己连忙说了。

嘴角一抽,顾漓歌对着石丁笑了下,她有这么吓人?

“我先说好,如果你们这群人里有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下场就是刚刚那样,如果听不懂,做错了事情,就不能怪我没事先提醒了。”没理会石丁,朝着一众下人说道。

“是!”几人连忙保证。

“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你们知道后果的吧?”顾漓歌带着笑意问到。

“知道知道。”怕顾漓歌不相信,说了两遍。

随后,顾漓歌让他们各忙各的,把原主的二丫鬟红露留了下来,带进屋里。

“刚刚竺蕊的下场你看清了吗?”端起桌上的茶杯,顾漓歌鼻翼翕动,没有喝下去。

“奴婢看,看见了。”红露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那么紧张,你呢原来也没怎么对不起我,虽然和下人一起欺负我,不过你只要把这杯茶喝下去,这账就算了。”顾漓歌举着茶杯,递到她面前。

看到茶杯,红露眼里有些不安,双手略微颤抖的接过。

“你手怎么这么抖,莫非是想像竺蕊那样?”仔细看着红露的表情变化,顾漓歌开口笑道。

“不,不用!”红露声音瞬间拔高,仰头举起茶杯喝下,不剩一滴。

“这么喜欢喝啊,不如以后经常让你喝吧,毕竟这东西可是会上瘾的呢,不喝可是会死的呢。”

红露眼里闪过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一闻就知道啊,只是感觉有点苦,所以我刚刚加了点料。”耸耸肩,顾漓歌无所谓的说道。

放下茶杯,“噗通!”一声,红露跪下,然后猛的给顾漓歌磕了个头。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虽是这么说,顾漓歌并没有起身去扶。

红露把头埋在地上,不肯抬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是,是二夫人让奴婢做的,说要控制你,奴婢不做,她,她就会杀了奴婢啊!”

“这么说,你很怕死?”顾漓歌起身走到她面前。

没有回答,红露身体不停的颤抖,把头紧紧埋着。

“怎么不说了?没关系啊,怕死是人之常情,”抬手用灵力将红露扶起。

红露一愣,反应过来,弯下身:“求小姐救救奴婢。”

“说什么呢,虽然我加的东西没有二夫人的厉害,但绝对不会让你死。”坐下敲着桌子,单手支起头,顾漓歌笑着看着红露。

“求,求求您,救救奴婢!”听完顾漓歌说的,红露已经带着些许哭腔。

“好啦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哭什么。”

红露心中腹诽,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又不发生在你身上。

“我呢,也不会让你太过为难,而且这毒,我会解,只是需要你配合,如果不配合,自然没什么解药。”慢悠悠的开口道。

“您说,只有奴婢办得到,一定去办。”红露眼睛一亮,马上说到。

“让你监视二夫人,你怎么可能做不到?”

顾漓歌轻飘飘的一句话,是毫不在意红露的反应。

红露一咬牙:“好,您说怎么做?”

“不要这副要赴死的样子,只是把以后二夫人让你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就行了。”

顾漓歌说完,红露松了口气:“是,奴婢一定做到。只是……这解药……”

听出来对方的迟疑,顾漓歌挑眉:“药,我每三天给你一次,自然也包括解二夫人的药,但要我察觉你有一点异心,就得不到这药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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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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