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冷亦非轻叹一声。

原来始作俑者是九重天上那位——他的父尊大人。

凤主前一日刚回绝了父尊联合请求,后一日花容涅槃便出了意外,换做是他也会认为是父尊动了手脚。

凤主七子一女,对小女儿的宠爱六界皆知。花容出了意外凤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找上了九重天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父尊……

冷亦非太了解自己的父尊陛下了,在他眼中,非友便是敌,既然凤族不出手相帮,便是他的敌人。那么在他一统六界之前,最先要做的便是一统神族!

所以,这场战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由头,莫名其妙的便打了起来。

“亦非告辞。”冷亦非恭敬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唉!”

目送冷亦非离去,凤主轻叹一声,伸手召出一只锦囊,从里面抽出一支桃木签。

桃木墨染,上书三字:冷亦非。

这锦囊是当年他带花容去人主浮生处,浮生设下封印之后交付给他的,浮生说,若来日封印弱化,此锦囊便是救命之法。

昨日漓凤走后他便打开了这尘封万年的锦囊,却不想锦囊之中只有一根桃木签,上面写着冷亦非三个字。

他……可以吗?

=

花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朦胧中,被子被掀开一角,有凉气钻进被子里,捎带着滚进来一个人。

腰上一沉多了只大手,大手轻轻一捞便把自己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花容的睫毛颤了颤,呼吸也乱了一乱。

“丫头~”

一声低唤响在耳畔,热气吹在耳边,痒痒的,花容的脸霎时燎起火云一片。

“嗯?”花容哼了声。

“睡醒了吗?”

“嗯。”

“丫头?”又唤。

“嗯?”

“我忘了昨日那一吻的感觉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嗯?”

冷亦非看着她,脉脉含情的俯下头去……

“哆~”

两唇相碰刹那,花容蓦的睁开眼,身子一滚避开去,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嘴里塞了个圆滚滚的东西。

“什么东西?”冷亦非的嘴被堵住,不开心的皱皱眉。

“甜吗?”花容问,目光灼灼。

“甜。”冷亦非愤愤咬了一口,不甘的答道。

“昨天的吻就是这种感觉,甜甜的。”花容嘿嘿一笑,顺手也摸了颗蜜饯塞到自己嘴巴里。

“丫头,你学坏了。”

龙尾缓缓缠上她的身,他揽着她,听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的体温。

花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好!

昨天晚上混战之前,他便是这个样子,一开始轻轻柔柔水一样温情,不一会便原形毕露,直冲霄汉翻跟头,欢愉一刻,腰酸三日,不划算!

花容努力转过头去,誓不被男色所惑!

佛曰清心寡欲,违者背痛腰酸。

见她别过了脸去,冷亦非身子往前一蹭贴上来,手顺势揽上她的腰,头轻轻前探,附在她耳边低声轻唤,一声又一声。

“丫头~”

“丫头~”

温热鼻息喷在耳后脖间,酥酥麻麻,花容背对着某人,瞪着大眼,在声声呼唤中身子柔水一般化成一滩。

……

果然,睡觉是一场欢愉又盛大的宴,只不过她是那可怜的盘中餐。

一套吹啦弹唱搓扁捏圆,花容只觉得飘忽忽的仿佛上了天。

难怪漓凤哥哥宁愿被关在业火苍云那么久也要和爹爹抗争到底,誓要和乌鸦嫂嫂睡在一起。

果然是不同凡响的。

只是,某人体力似乎太好了些,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亮花容才战战合上眼。哪知眼睛还没闭紧便被某人拎了起来,扬言训练。

花容看着某人泛着蓝光的眼,敢怒不敢言。

昨晚万事俱备只待二人共欢冲上云端,谁知上天之前,她突然来了葵水,一泼血红浇灭了烈烈火焰,弦上箭终究没能如愿脱了弦。

我们的九殿下那刻便红了眼,黑黑的夜里亮亮的眼幽怨的看了她一整晚。

唉,虽然她是仙,可是到底是个糊涂仙,葵水日期谁会记得那么清。不就是少上了一次天,什么仇什么怨!

花容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端端正正坐到书桌前,以不变应万变。

冷亦非说她底子太差,要从理论抓起。花容唯唯诺诺点头应承,您说的在理。

没想到这一点头后面等待她的是一摞堆得山一样的书籍。

阳光明媚,风轻云淡,小轩窗前,一男一女齐坐比肩。只不过一个精神抖擞,一个哈欠连连。

花容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困得不行。冷亦非讲书,她瞌睡。冷亦非诵心诀,她瞌睡,冷亦非教她运气吐纳,她瞌睡。

昨晚信誓旦旦要当最强天神的人,一句正经的没听进去,迷迷糊睡了小一天。

夕阳西斜,花容昏昏沉沉迷糊的正香,突然脑门被重重敲了一下。

“啪!”

那力道,恨不得一下把她脑门敲碎。

“冷亦非!你敢打我!”

花容嗷一嗓子,跳起来,却不想仰起脸正对上一对铜铃似的眼。

“铜铃”眨了眨,花容愣了愣。

四目相对三秒,花容才看清“铜铃”的全貌。

狮鼻阔口,密鳞细角,情敌!花容眼睛一瞪,蓦的看向冷亦非。

“我舍不得训你,今后便由它看着你。”冷亦非躺在太妃椅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麒麟兽抱着膀,叉着腰,神气的站在花容面前,蹬蹬腿又挥挥拳,短小前爪在空中一阵乱刨,最后还耀武扬威的冲她龇了龇牙。

仿佛在和她说:嘿,情敌你好,好久不见,请多指教。

花容登时苦了脸,这玩意儿看着她会公报私仇的好不好?

花容惨兮兮的看向冷亦非,好声商量道,“我自己学行吗?”

冷亦非默默指了指一旁角落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金丝雀毛儿做的巢,“晚了,它已经搬过来了。”

……

“情敌”兽的到来使得花容的日子一下子水深火热起来。

原本还能睡到日上三竿,现在公鸡还未啼,脸上便多了一只脚。

“嗷~起开~”

麒麟兽连蹬几脚将某人从主人睡过的床上踹起,然后前蹄一扬,自己滋溜一下钻进暖和被窝里。

花容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吃蜜饯,某只兽便昂首挺胸踱着碎步过了来。

麒麟兽背着手闭着眼,踱着优雅的小碎步,在花容身前站定,慵懒的抬抬腿儿,踢一脚比它还高的书。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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