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二十八章 大战前(下)

虽然早已得知战争之惨烈,但身临其境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一路上田园荒芜,村庄不闻犬吠,剩下的不过是老弱病残,在乱世里苟延残喘,靠着天恩偷生。

独孤嫌我们八万人马走得太慢,唯恐殆误战机,所以挑选一些精骑队,组成一万人马,由宁柔然带领,火速赶往荡县。

然后剩下的七万人从敌人后方绕过,来个突然插进荡县,给前后方的叛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意wài。

宁柔然的作战我没有看见,当我们兵临城下的时候,那些本来已经被城内外夹击,关门打狗弄得溃散不堪,看见我们的时候俱都胆战心寒,放下兵器投降。

清点人数后,除了杀死的一万多人,我们还俘虏了近两万人。我把俘虏来的兵交给**,让她来带领。

站在城头看着士兵清扫战场的时候,看着地上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迹,犹如满地的沙漠红色的刺棘花,看着让人眼晕。尸体成山堆积在一起,缺胳膊少腿失去脑袋等等惨状简直是炼狱里才有的景象。随风扑鼻的腥臭,令人作呕,幸好是冬天,才没有瘟疫与恶疾流行。

我心里凄恻,虽然有不仁之心,下令赶紧掩埋,但时间有限,所以也不可能个个分开,不过是一个坑里聚集了很多尸体,草草埋上而已。

当我和独孤把鹤城狙击战和**说起的时候,这个凤国出名八面玲珑好脾气的王爷冷冷一笑,把腰间的佩剑收入剑鞘,眼里明显的轻蔑看着独孤道:“区区一介男子之言,皇妹也信以为真。这不是王府后院。这是凤国战场!”

独孤仰天一笑,手放在背后交握,眼睛扫**看了一圈。…慢吞吞说:“久闻王爷智慧过人,见面不如闻名啊。”

**脸气得通红。怒极反笑道:“但闻高见。”

我看看**又看看独孤,觉得开口非常困难,**看不起男人,是受整个社会影响,改变一个人地思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独孤盯着**。一字一句说道:“这个世界首先不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分,而是只有人地区别——强与弱,如此而已。”

**看着独孤一眼,冷冷一哼,也不再反驳。

独孤看着**涨红的脸,风轻云淡一笑,伸手拍拍衣袖,掸去一些灰尘。其实他黑衣粗布服,非常耐脏。这样便让人感到有多此一举之嫌。**地脸变得红了白,白了青,染料在她脸上不停变换。幸好多年皇室养成的涵养没有让她口出恶言只是拂袖而去。

我看着独孤苦苦一笑道:“我这个二姐,平时为人最是和蔼不过。”

独孤看着我眼睛一眯。一道寒光从里面幽幽射出。冷冷道:“那么惹怒她,便是我的错了?”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的样子,复冷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种举足轻重国家大事,最忌猜疑,王爷要是信不过我的话,趁早把我辞了。”说完也不看我目瞪口呆地样子,转身也快步离去。

我的嘴张了半天,才想起要合上,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北风呼啸而过,感觉心底也有股凉气。我叹气抹了把脸,心里有些故yì

诽谤道都说女人有更年期,难道老男人做久了心理也会变态?很多时候,我都欠缺临场反应能力,事后诸葛亮,讨不了好。

晚饭后,我披着大毛斗篷走到院外,围着荡县县衙里走了下去。月亮惨白地挂在天上,感觉空气干冷得好像汲取人体最后一丝温暖。奇怪的是手脚身体冷了,心却反而热起来。

我沿着小路一直走,那些站岗的士兵看见我都朝我微笑,在寒风中那些绽露在外的白牙齿,让我莫名感动。

在转弯处,我看见了**,她正呆呆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

她看见我,叹口气,拍拍石头道:“老七,你也坐。”

我看着月光下黑黝黝的石头,那上面透骨的寒气,咬咬牙,努力自然地坐上去。

**转过脸来盯着我半晌不说话,那目光也是冷飕飕的,放佛穿透我,解剖我一般,说道:“老七,你从那里找到这么个侧夫?”

我惊吓过度,连连摆手道:“别,最难消受美人恩,独孤那样地,我消化不了的,姐姐。”

**扑哧一笑:“老七,你也有害pà

的男人?”

我叹口气:“独孤让我感到膜拜地地步,一个人怎么能对仙动凡心?”

**冷哼了一声:“独孤那厮虽然外貌不错,可那神态却让人倒尽胃口,。男人的爱情地确越来越奢侈,毒辣,犀利,精于世故,真是再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看了一眼**,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讨厌独孤。女尊世界里女人为天,乍一看见这样聪慧到难以驾驭地男子,便忍不住想诋毁。我真诚地对**说:“二姐,其实独孤的好需yào

慢慢欣赏地。”只是不能与之共恋爱而已,因为太不是对手。

看着**的不甘不愿,但低低哼了一声,那勉强仍是让我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我想了想,又走到独孤房外,敲了敲门。

没多久,独孤的声音冷冷响起:“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独孤正在灯光下看书,抬头都没抬。

我微笑道:“先生,还是生澈的气?”他看书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有别的反应。

我叹口气道:“有道是近者疏,远者亲。**虽然是我二姐,可我们皇家姐妹情谊淡薄,所以实在不如先生与我亲密。当时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明明是鹅毛,落在先生心上却成了石头。生明澈气事小,但先生身子为大,莫气了,明澈下次定会三思而开口了。”

孤独面色稍霁,阴霾散去许多,把书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压住不安的页面,缓缓道:“其实也是我一时激愤,我自小便听不得是男人强还是女人强的话,谁比谁低贱一等?”

我内心暗道这个独孤放在现代肯定也能水起风生的,不过到底心结解开了,甚至比吵架前我与独孤相处时候感觉更好些,**也对听从独孤的安排不再激烈反对——

精疲力尽的分割线——

终于把第二更送到了,爬下去困困,是在受不了,票票拿来补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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