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下了楼,走之前还给她留了一根蜡烛,嘱咐她早点睡。

但是云千落一直不放心,内服的消炎药外敷也行的么?

“我还是得下去看看,你就在空间里吧,我跟他们就说你睡了。”云千落带着林婧姗进了空间,直奔她的药品仓,虽然装车的时候没看见,后来她也没检查都有些什么,但是再小的药店应该也有挂水用的生理盐水和药品耗材吧。

“就你是好人,好歹我也有行医执照的好吧。”林婧姗不情不愿的打了个哈欠,这里一看就没什么医护人员,中医也是医嘛,怎么说也比普通人强。

“那你别站着了帮我找找输液用的东西,你从那边找,我从这边。”云千落一指车头的方向。

林婧姗看着摆到车顶的纸箱,讷讷道:“要不我还是留下整理东西吧...”

“你现在属于专业人才,干这个多大材小用,快点别磨叽了。”

其实真找起来也不难,箱子上都有字,把一看就不是的直接扔到车外,去掉大类找小类,比刚刚找口服药容易多了。

两个人找齐东西用了不到20分钟,主要还浪费在搬箱子上。

这回拿的东西就很明确了,消毒药水,注射用抗生素,生理盐水,点滴针管,手术缝线,当然也少不了她熟悉的针灸用针,相比那些西医的家伙事,这个她还更趁手些。

这个药店之前应该还帮周围相关店铺进货,居然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一般家庭不常用的注射器从最小的试敏用的到200最大号竟然都有,而且她们还发现了一堆美容用耗材。

“我去,这什么针这么长,扎牛的么?!”林婧姗拿着一袋密封的针头诧异道,比量了下,这针得有15公分长。

“扎牛的针是粗,也用不了这么长吧,那还不直接扎进内脏了。”云千落接过针袋,一组两支,塑料袋上明晃晃写着线雕针。“这不写了线雕的么。”

“线雕我知道,这么长的针干嘛用?”林大小姐年轻貌美,还涉及不到这么狠的抗衰美容项目,云千落要不是有幸陪她大姨干过这事,也想不到女人对自己下手能这么狠。

“你知道线雕的原理吧?”

“知道啊,不就是用蛋白线埋到脸上,用线带着肌肉向上提拉嘛。”

“那你以为线是怎么进去的,这针头里是蛋白线。”

“啊...”林婧姗震惊的看着手上的针,“需要这么长这么粗?!”

“这里要装线啊,太细的线就没用了,不长怎么把线送到地方,好了别玩了还有正事呢。”云千落拿走林婧姗抓在手上的针袋扔回那一堆琳琅满目的各种功能耗材中间。

“等会,这么专业的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林大小姐号称朋友圈美妆第一把交椅,怎么可能有她不知道但是云小落却清楚的美容常识,这就不科学。

“我大姨,去年做过,她找我妈陪她,我妈临时有事就派我去了。”

“你大姨?那个四婚恋爱脑?”看着云千落郑重点头,林婧姗了然道:“那她确实比较迫切,捯饬完没准还能五婚。”

出了房车,云千落艰难的在一堆被她们不管不顾扔出来的箱子间艰难跋涉,稍微不注意有可能就被绊个跟头。

“这些箱子怎么办,不是定时下雨么,会浇湿吧?”

“所以咱们还不能出去,得先找苦力。”

“苦力”本人大半夜的还没睡,他成功化身猫奴,在给多米剥芒果。

两人找着他时,这家伙跟多米欢欢乐乐的对坐,各自靠着一根粗壮的竹子,一个投喂一个吃,配合的相当默契。

再看地上,空间里种的水果应有尽有,芒果榴莲这种剥皮就剥了,那怎么还有盘没皮的葡萄啊!

嘱咐完宋祁要在下雨前把箱子都堆到棚子里或者找个仓库安置,时间据江越下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

一到九楼是办公区,十到十八楼是客房。江越只说人都在十楼,并没说在哪个房间,原本云千落还担心是不是也要傻兮兮的挨个敲门看看,大晚上的,万一人家睡了,连着被吵两回,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结果下到十二楼的时候她就知道不需要了。

无他,要不是嗓音太粗犷,她还以为谁要生了。

“啊!!!”

隔了两层楼板都嚎的这么清晰,到了十楼肯定能循声找过去。

事实上,就算不听声音,光是下到十楼就知道人在哪了,估计是连着被吵醒,外头狂风暴雨里面嚎声震天,一整层的人都不睡了,堆在一间房门前看热闹。

“让让麻烦让让,我来看伤患送药的...”

一听说她是拿药来的,挤着的人自发让开一条道,云千落两人快速冲进去。

上次见着这么血呼啦的场景还是在十九团呢,那会有医有药的,不用她干什么,这会可倒好,明显是一群外行在这瞎搞啊。还是不能先百度的瞎搞。

云千落看清的时候,一个人正躺在床上,左右各两个人摁着他弹动的身体,嘴里叼着毛巾,咬的满面通红,脖子上青筋都凸出来了。大腿上的开放性伤口周围血迹洇开,空气里一股酒精的味道。

这是直接拿酒精冲的伤口?!那也不怪人要叫了,竟然没晕也是身体素质很过硬了。

云千落看见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正拿着从边上蜡烛上烤过的匕首往伤口上凑!这都是什么牛马手法啊,不知道的以为穿越回200年前了呢...

“刀下留人!”喊这声的竟然是林婧姗,就是略逗逼。

一群紧张的汗涔涔的人这才注意到屋里进了新人。

“云小姐,你怎么下来了?”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俩人是谁,在床边摁着人的江越因为刚接触过最先反应过来。

“我又找了些药,想着兴许用得上。”云千落把手上拎的袋子向上提了提,这回因为有大瓶的生理盐水,还挺沉的。“你们不会是打算用烤热的匕首清创吧?”手法也太狂野了,往前推回满清的时候的军医八成这么干。

“是啊,我们商量许久,觉得这个方法最稳妥了。”说话的是拿着匕首的中年人,云千落定睛一看,好嘛屋里太暗没看清,这是江东樵,躺着那个也不是陌生人,江驰。都他老江家的,难怪他敢下这手。

稳妥个鬼!“你这么直接把肉剜掉,搞不好得截肢的,都不如直接放着等找医院了。”

“云小落,他这好像还骨折了。”林婧姗已经凑到床前看了,红色的血肉间,一截骨头正支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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