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观沧海的开发商,谢浔需要全程在临时作战指挥部和军方对接。而据说他们以观沧海为圆心,向周围辐射五公里,方圆五公里内,地毯式,入户排查。施星见建议的。

如果这五公里内没有异常就可以基本判定无风险,要是有就再扩大五公里。以此类推。

总结下来就是,谢总接下来会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回家,也没时间陪女朋友。

结束一个有点超时的法式热吻,两个人转身各忙各的。

家里随便哪个地方都有一层浮灰,云千落抓了个抹布打算先清理下日常活动最频繁的区域,虽然依然停水,但是她又不缺水,就是用空间里的水洗抹布有点浪费。

刚擦完厨房的台面,家里大门被人推开,她爸妈一人背了个登山包,手上抱了个孩子,一副旅游归家的派头,喜气洋洋且雄赳赳气昂昂的,好像刚打了胜仗。

刚谢浔说会让人送她父母回来,她还以为是从地下走呢,结果人家走的正门。

“小徐啊,辛苦你了,东西放门口就行,你是不是还有事忙啊,我看他们都出去了,你也去忙吧别耽误你事。”白兆婷的声音有她这个年龄特有的热情和与年龄不符的活泼。

“好的宋夫人。”

那边大门刚合上,云千落也穿过客厅到了门前,然后就收到了两大一小的热情。

“宝贝女儿你都瘦了!”

“姑娘你脸色是不是不好啊,没休息好呀!”

“妈妈!”

热热闹闹的。

深知问题是回答不完的,云千落干脆忽略老父亲老母亲的关切,先把孩子接过来道:“你们把谢清曜带回来干嘛,人家谢家没意见啊?”

她不问还好,一问,白兆婷使劲扬了扬下巴:“我从你未来婆婆手上抢回来的,那女人跟有大病一样,从来不管孩子,不知道抽什么风今天非要哄孩子,哄的一直哭,我要接手她还不干,显着她了!

牛奶豆浆都分不清楚,人家曜曜喝奶只能喝特制的奶粉,鲜牛奶根本不能喝,让她喂的拉肚子她还说多喝点就好了不能娇惯孩子,到底谁是亲奶奶啊,我就硬抢过来了,你跟谢浔说一声我先养两天,人孩子跟我也挺好的,是不是呀曜曜?”

怀里的正太十分配合的一边点着脑袋一边奶声奶气的附和:“是!”

云千落听着她妈都回家了语气还这么激动,在人家那不一定战况多激烈呢,而且既然她能把孩子成功抱回来,说明人谢家也是同意的吧,主要是她爸在边上一个劲给她使眼色。

这个眼色她懂啊,父子三人多年默契,这个眼色的意思就是避其锋芒,安抚为上,三个人经常互相打掩护的。

于是她决定再换个话题,“这些水果是什么意思啊?”云千落踢踢地上的纸箱,还挺实诚的,装的是满的。

“哦说是阿浔让人准备好给咱们带回来的,说你要的,宝贝儿你要这干嘛呀,空...”白兆婷看看怀里眨巴大眼睛的小孩,赶紧重新组织语言,孩子半大不小的,也会学话了。

“咱家有的不比这好,我听说这都是移栽果树到大棚里结的果子,之前我们吃来着,别说跟咱家的比了,就是跟以前市场上卖的最次等的都没法比,一点果味没有,你要来干嘛呀?”

云千落是服气的,要么说人谢总能管好偌大家业呢,柳十三吵吵那一句要吃水果,她都忘了,人家就记着了。

“说来话长,咱们先做点吃的吧。”面条不顶饿,她睡了好几个小时早就消化完了。

刚好才下午一点多,吃午饭也不算晚。

冰箱当然已经空了,但是这会没有外人,小孩不算,云千落堂而皇之的从空间里取了一堆新鲜食材,缠着她妈给做了几道想吃的菜。如果说她吃的香甜,那谢家孙少爷谢清曜小朋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狼吞虎咽了。

儿童定量那个小碗,一整碗米饭配菜全程没用人喂,孩子自己就给自己喂饱了,吃完甚至还想加。

“这是饿着了?”云千落看向她妈,她妈正一脸心疼的给孩子喂蛋羹。

“别提了,这段时间吃的菜也不行水了巴嚓啥味没有,肉就只有罐头,孩子一开始吃不进去光喝奶,后来奶粉没了饿了两顿开始跟大人一起吃,也吃不了多少,眼瞅着就给我们饿瘦了。”就瞅这心疼劲,搁外人看绝对不能信这没有血缘关系。

真是何不食肉糜。

云千落想想这一路的见闻,还有定量售卖的辟谷丹,算了还是别吓唬他们了,反正她养得起,无论何时也不可能少了家里人这口吃的就是了。

吃晚饭继续大扫除,曜曜被白兆婷哄着睡午觉,云千落和宋杨用完最后一点水之后带着桶进空间装水。

“还是这地方好啊,这段时间过得都什么日子,要我说下次你再出门把我带上,我就在这里面待一百年也不腻!”宋杨拖着大不锈钢桶往最近的岸边凑,边走边道。

云千落拖着另一个,边和她爸说话边想着好像忘了点啥。

什么事呢?直到把抽水机的管子放进桶里,水都抽了半桶了也没想起来。看这个速度抽满两个桶正经也要一会,云千落往岸边的地上一躺,近距离嗅闻带着水汽的泥土的味道让人无比安心,几欲昏昏欲睡。

直到——

“啊——蛇啊——”

林婧姗的尖叫在远处响起,云千落骤然睁眼,她又把柳十三忘了!

人类对蛇的恐惧据说是印在dna里的。

但是十分神奇的,云千落完全不怕,不管是小时候把别的小孩吓得哇哇哭的玩具,还是爬虫馆里隔着玻璃的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蛇类,抑或者她因为药用的缘故跟着爷爷去过的蛇场,那种近距离接触的,拿在手上冰凉滑腻不断游走的触感,被拔了毒牙在人肌肤上丝丝吐着信子的三角蛇头,都不曾让她感到过惧怕。

甚至还有那么点亲切,就一点点,她也不是属蛇的啊。

爬起来就见她老爸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抖如筛糠了,就是心脏太好没直接抽过去。

顺着宋杨的目光转身,在他们几十米外的岸边,一条水桶粗的巨大黑蛇正盘的歪七扭八的瘫着,一动不动,似乎是僵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柳十三的完整本体,亏得空间里地方够大,这家伙卷吧卷吧能塞满一个三室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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