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伯父,宁次冷声道:“我要做什么?需要你多管闲事吗?”

这下,日足彻底怒了!

好家伙,宁次这不仅是对大长老不敬,就是对他,也这般目无尊长。

这还是那个看起来一向恭顺谦卑的侄儿吗?怎么会变得如此狠厉?

简直岂有此理!

他扬起手,就要朝着宁次的脸扇去。

然而手刚落下,就被宁次一把捏住他的手踝。

“我劝你还是少教训我,我敬爱的伯父大人。”

宁次冷冷看着他,丝毫不给这位族长大人面子。

一旁,大长老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看着地上嘴里流出鲜血,死不瞑目的的孙子。

他仰天怒吼:“日向宁次,你竟然杀了老夫的孙子,老夫绝饶不了你!”

他额头青筋暴起,便要催动笼中鸟咒印,将宁次斩杀。

然而任凭他如何催动,宁次始终不为所动。就这么冷笑着看着他。

“继续催动笼中鸟咒印啊?老不死的家伙,你不是要杀了我吗?”

大长老脸上流下一抹冷汗,看着宁次肆无忌惮的样子,他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个分家之人,怎么可能会不受笼中鸟咒印的控制?”

日足也懵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宁次会不受笼中鸟咒印的控制,他也好奇不已。

在场除了宗家之人感到惊讶外,所有分家之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宴会厅里的暴乱很快就吸引住了厅外院子里的其余分家人的警觉。二话不说,分家众人便一窝蜂冲进了宴会厅。

“少族长,发什么事了!”

一进来,外面随时准备动手的日向和间来到宁次身旁,紧张问道。

宁次看着在场所有宗家人,冷声下令道:“传我命令,所有分家人,将在场所有宗家人给我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别放跑了!”

“是!”

在场所有分家人立即齐声应道。

霎时间,分家人开始行动,将整个宴会厅内所有人团团围住。

日向德间,日向火门,日向伊吕波等一众分家上忍和特别上忍也不装了,来到宁次身边,各自掏出武器,开启白眼,随时准备战斗。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任凭大长老如何催动笼中鸟咒印,在场所有分家之人都不为所动。

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这下,日足就是再笨,也看出来了,分家这些人根本不受笼中鸟咒印的影响,难怪分家众人敢有恃无恐。

再看宁次,这是要带着分家众人,发动政变?

他有些不敢相信,厉声道:“宁次,你们这是要发动政变,要造反吗?”

宁次笑得越发狰狞:“没错!我们就是要造反!”

“鸣人能杀了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村民,我们为何不能反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整日对我们颐指气使的宗家之人?大伙说是不是?”

“是!”

“没错,凭什么你们宗家之人就能高高在上,奴役我们分家之人,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

“反了他娘的,拥立少族长继位!”

不等大长老反应过来,宁次率先动手,开启白眼,施展柔拳,对着曾经瞧不起他的日向光,就是一掌拍去。

日向光根本来不及闪躲,就和他的兄弟一样,直接被宁次杀死。

随后宁次大手一挥,冷声道:“所有分家之人,除日向日足一家之外,全力捕杀其余宗家之人,务必一个不留,斩尽...杀绝!”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分家之人在听到宁次命令后,顿时化作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对着一向养尊处优的宗家人,展开血腥的屠杀。

“反了!都反了!”

大长老嘶吼着,挥舞着拳头,朝宁次攻去。

然而他毕竟年老,就这点攻击,哪里是年轻气盛的宁次的对手?一把握住大长老的拳头,稍稍一用力,老家伙的右手顿时骨头尽碎。

接着宁次抽出苦无,对准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刀刺去。

在不甘与愤怒中,老家伙倒地毙命。他的寿辰,也成了他的祭日。

不一会儿,铲除掉厅内其余宗家人后,宁次就让分家人都出去杀人了,整个宴会厅内,只剩下他与伯父一家人。

此时此刻,看着化身恶魔的宁次,日足这才明白,在不知道的地方,自己的这个侄儿,已经不是他映印像中那个恭顺谦逊的少年了。

从宁次展现的实力来看,显然少年的实力已经在他这个族长之上。尽管很害怕,他还是如母鸡一般,将两个女儿护在身后。

尤其是花火,看着一向性格温和的大哥哥,突然一下子变得凶狠非常,她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抱着父亲的小手也越发握紧。

而与花火不同,在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后,雏田破天荒的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女孩目光坚毅,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堂哥,轻笑道:“恭喜你,宁次哥哥,从今以后,日向一族,是你的了。”

“你不怕我?”

宁次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视若亲妹的雏田,他有些惊讶,少女居然不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你?”女孩笑着反问。

“从始至终,你就没想过要对我一家人动手,不是吗?因为你不敢,也不会。”

听到女孩笃定的回答,宁次突然笑了!

“看来受到他影响的,不只我一个。想不到一向胆小怕事的雏田妹妹,也会变得如此沉着冷静!”

雏田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认真道:“那是自然,像他那么优秀的人,想要一直待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只会一味的害怕和哭泣可不行。”

…………

日向家族外围,一棵大树树干上,水门正默默注视着日向族内正在发生的政变,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他身后,卡卡西有些不忍,无奈道:“老师,对于日向族内正在发生的事,村子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要知道日向可是当今木叶第一豪族,要是放任他们自相残杀,对于村子整体实力来说,那无疑是巨大的损害。

而反观水门,却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那是人家一族的事,我们是外人,始终不好插手,不是吗?

况且,日向宗家欺压分家一事,积怨已久,又岂是你我三言两句能劝动的?”

“仇恨这种东西,一旦种下了,不斗个你死我活,谁会轻易善罢甘休?昔日的三代目和团藏一众高层,还有如今的日向宗家众人都要为他们的傲慢与偏见付出代价。”

“弟子明白了!”卡卡西应承一声,只是那面罩之下,却还是闪过些许不忍之色。

这时,只听得水门继续道:“卡卡西,你的写轮眼,是不是还是一直关不上?”

“嗯。是啊!”卡卡西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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