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仲南牵着返回教堂的时候,杜米乐还在想,是不是太儿戏了……

牧师对他们的去而又返似乎并不意外,笑眯眯的与霍仲南交谈了一会儿。杜米乐听到他在练习他们名字的中文发音,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仪式很简单,但牧师很庄重,他面带微笑,先是说了一长段的法语,后又改用英语。杜米乐起初以为他不会英语,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比她想象中要流畅。

“现在,请你们把手放在《圣经》上,对上帝发誓。”

他看着霍仲南,“霍中兰先生,你愿意娶杜美丽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尊敬她、保护她?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霍仲南说,“我愿意。”

牧师又看着杜米乐,“杜美丽小姐,你愿意嫁给霍中兰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吗?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尊敬他、保护他?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杜米乐放在《圣经》上的手有些抖,她看了霍仲南一眼,后者也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他的面容沉静,眼眸里全是爱意,她静了一瞬,认真说道,“我愿意。”

牧师,“以上帝的名义及赐给我的权利,我宣布你们从今以后结为夫妻,愿你们白头偕老,恩爱始终!现在你们可以亲吻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嘴对嘴亲了一下。

杜米乐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没想到牧师居然拿出一张烫金的结婚证书,并拿了趣÷阁,让他们在证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等他们写完,牧师自己也签了名字,还盖上了印章,然后郑重其事的把证书交到他们手里。

霍仲南从皮夹里掏出几张钞票,付给了牧师报酬。

从教堂出来,杜米乐问霍仲南,“这证书有法律效力吗?”

霍仲南笑,“我认为有。”

杜米乐,“所以我这是嫁了?”

“嗯,嫁了。”

“这么简单?”

“你想要复杂的,回国再办。”

“回国还用办结婚证吗?”

霍仲南斜她一眼,“你说呢?”

杜米乐把结婚证书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封面印着教堂图案,打开里面是签名和印章。

“其实是陪着游客过家家吧?”杜米乐有些明白了,“怪不得牧师只有问那几句话才说英语,还挺溜,说多了练出来的呗……”

“不想认?”霍仲南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小方盒,拿出里面的戒指套在她手上。

杜米乐被他的举动惊到了,“还准备了戒指?又是你计划……”

“我打算求婚的,”霍仲南笑着说,“没想到一步到位,直接结婚了。”他扣住杜米乐的手,看着她,“从现在开始,你是霍太太了。”

杜米乐偏要跟他唱反调,“不作数的。”

教堂的钟声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来,浑厚苍茫,把她吓了一跳。

霍仲南笑她,“看你还乱说话。”

杜米乐抬头望去,那面圆形大钟长针指向十二,短针指向五,原来刚好到整点了。

她不服气,“是到整……”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他们站在台阶上亲吻,古老的教堂在他们身后,钟声一下接一下,久久回荡在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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