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名堕落者,于是,我便躺在地狱里。

走了一段路,我发xiàn

这里的构造居然同我之前呆过的白房子有几分相似。凭着记忆,我慢慢地向前挪动着步子,似乎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慢慢靠拢,用匕首划开窗帘。

“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莱蒙德伸手抚过四肢已然麻痹的女人的脸。

“爱我,哈哈。莱蒙得,我没听错吧,爱我……”那个女人是,爱西丝。

月芝兰在临死之前对我说的,爱西丝出事了,难道她指的就是,这个?

“莱蒙得,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对露西亚做的事,你利用了她,又抛弃了她!”

“是那个女人自己蠢,是她心甘情愿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又怎么会看我一眼!”莱蒙德绕到爱西丝身后,扯下她的衣衫,“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这样的身体,天生就该用来伺候男人的。”莱蒙德低头咬吻着爱西丝的肩膀。白皙的肌肤,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身体低落,一滴、两滴……

莱蒙德满足地抬起头,笑得邪魅,“亲爱的,你说错了,我之所以让露西亚去毁掉宇文光耀,不是因为我有多么想得到组长的位置,而完全是,为了得到你!”

……

原来,宇文皈依说的是真的,艾西丝爱着的人,是我的母亲……

我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心脏一阵剧痛袭来,我究竟是什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zài!我,算什么……

跌跌撞撞地往回走着,我本来应该冲进去的不是吗,因为我的仇人就在我的面前,我应该冲进去卡住他的脖子,然后不顾一切地结果了他的性命。靠在墙上,气喘得厉害,此时此刻的我卑微得就像一粒灰尘,艾西丝,这个一手带大我的女人,灌输给我一切命中注定的定律,她费尽心思让我长大,是因为我的出生早早地就被注定了么,注定成为复仇的工具!

似乎是情理之中,我很快就被发xiàn

了。我被一群人围住,这群人,看来是跟恒滨一样的‘活死人’杀手!

三郎凑到我身前,狞笑道:“没想到我们都被你骗了,青袅少爷,看来,你的身体还相当的不错嘛,嗯?”他扼住我的脖子,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我的脸。

“三郎,你干什么!”银次喝道。

“玩玩儿嘛,要不多可惜。”三郎一把搂紧我的腰,歪着头,“难道你不想?”

“动作快点,我看着恶心。”银次沉声道,带着那一群“活死人”先离开了。

三郎将我的双手压在墙上,低头tian吻着我的脸,我的脖子。他用舌头解开我的上衣,整个头都埋进我的上身,啃咬着我的樱红,大口大口地tian吮着我的腰腹。原本用双手按住我的两只手变成了用一只手将我的手交叉按在墙上,空出来的那只手移去我的下身,隔着长裤摩挲着我的胯部。

低低的呻吟从我的嘴角流泻出来。见我身体开始渐渐发热染红,三郎情难自已,一边嚎叫着,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裤裆。我半张着嘴,三郎的手指伸了进来,忘情地搅动着我的舌头,“怎么样,嗯,是不是觉得很爽啊……”他的手指沾满了我的唾液,沿着我的下巴滑下去……

我的眼神迷离,嘴唇猩红,断断续续地对他说:“我想用嘴,让我用嘴……”

“哦,青袅,你果然很**。你也想要了吧啊,呵呵……”三郎放开我的手,按住我的头。

我根本就没有给人做这种事的经lì。看着他的那根巨大的昂起,我闭上眼睛,将他的整根含进口中。

没想到,三郎很快就泄了。我擦掉嘴角的白浊,瞟了他一眼。此时的这个男人,瘫软得就跟一滩泥一样,再也没有力qì

掷出有毒的飞刀。

我钳住他的脖子,“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嘻嘻,好爽啊,青袅。”三郎无赖地笑道:“我不会告sù

你的,青袅少爷,就算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看着他,我突然一笑,“呵,我也猜到你会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指望你会告sù

我。万一你要真说了,那这个游戏岂不是就不好玩了么。”我的另一只手已经绕去他的身后,摸出他腰间藏着的飞刀,将他一双手的手筋硬生生切断了。

三郎发出一声哀嚎,疼痛难忍,“你,你……”

“我怎么样,怎么,吃干抹净了不准bèi

买单付账?”我拿着飞刀在他眼前晃着。

“青……”

我割断了他的喉咙,是一条非常诱人的弧线。

杀了三郎,我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以现在这个身体,别说是杀莱蒙德,就算是逃出这里,恐怕也做不到。坐在墙角,想了很久,如今,唯一能做的,或者是能结束这一切的就只有,同归于尽。

知dào

我逃跑了,整个基地又重新戒备起来,到处都是莱蒙德的人,以及那一群‘活死人’杀手。拖着这样的身体,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等,等到莱蒙德来发xiàn

我。

真是一点儿都不幸运啊,我居然被其中一个“活死人”杀手发xiàn

了,他们渐渐聚拢过来,越来越近。在我近乎绝望了的时候,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大刀朝着那人的背部挥去,鲜血四溅,是美亚子,她竟然又回来了。

我惊愕地看着她,“修呢,修在哪里?”

“我把他交给他了。”她说,慢慢移开身子,宇文皈依站在那里,命令道:“跟我走。”他将我一把抱起来,美亚子跟在他的身后。

宇文皈依把我们带到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地方,美亚子盘腿坐在一边,擦着她那把铮亮的刀。

我将头撇向一边,“我不能走,还有事,还有事没有做完。”

“青袅,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沉默很久,宇文皈依突然对我说。“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通通成全你!”宇文皈依猛地站起来。

“你知dào

我想要什么?”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结束这个游戏!”宇文皈依迈开步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冲动,这样不理智过。

“你在胡说什么。”我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对不起,是我错了。”

“青袅,你知dào

吗,我一直试图让你爱上我。”宇文皈依转过身来,抬起我的脸,轻轻地吻了我的唇,“看来,到最后也没成功啊!”

“我的事,让我自己来做主好不好?”

宇文皈依静静地凝视着我,将我搂在怀里,“我是庄园的人。接近宇文光耀的目的就是摧毁元和组。现在我什么都得到了,却唯独丢了你……”

“别说了。”

“你的恒滨,我知dào

怎样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会记起来,记起来所有的你,还有克雷布斯,是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不要再说了。”我用嘴堵上他的嘴。“我不知dào

自己是不是爱上你,因为,我根本就不懂,不懂什么是爱。”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肝肠寸断。

宇文皈依吻去我脸上的泪,“青袅,我爱你。”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呼吸微弱,慢慢地闭上眼睛。

宇文皈依抱着我朝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走去,美亚子跟在后面。

莱蒙德坐在最上面,左右两边站着爱西丝和银次,似乎是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见到我们进来,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包括那些“活死人”。

“呵呵,没想到宇文光耀的养子,元和组黑炎的老大皈依少爷竟是庄园的湘君大人,别来无恙啊!”莱蒙德笑道。

宇文皈依环视了一周,无视一切的存zài

,最后停留在爱西丝的身上,“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打算说明一切吗,爱西丝大人!”

“他,真的要死了吗,要死了吗?”爱西丝的嘴唇翕动着,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搂住我的身体,宇文皈依没有阻止。

她用手背划过我的脸,“你和她真的是太像了。我曾经那么害pà

,自己会因为这张脸不忍心……不过,你终究不是她。”

爱西丝放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宇文皈依保护着我,莱蒙德睁大了眼睛惊异地望着爱西丝,银次和美亚子分别拔出了刀和枪。

“呵呵,莱蒙德,你知dào

他是谁,你知不知dào

他是谁?!”爱西丝指着我,大声地问。

莱蒙德没有回答,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我,是谁?”我伸手抓住爱西丝的裙摆。

“莱蒙德,青袅是你的儿子。”爱西丝捧起我的脸,“露西亚曾经告sù

过我,说她在嫁给宇文光耀之前就已经有了你的骨肉,所以,她不相信你会背叛……”

莱蒙德颤抖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能,她,不可能,她不可能不告sù

我……”

“大人……”银次上前,护住莱蒙德。

“你撒谎,爱西丝,你撒谎,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他吗,我的儿子,只有兰斯,兰斯,啊,我的兰斯……”莱蒙德已经语无伦次。

我知dào

,爱西丝没有撒谎,因为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她要撒这个谎。我的心脏就像是要碎了,呕出一大口血来。

“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兰斯,是他!”莱蒙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我。

宇文皈依挡在我的面前,“莱蒙德,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女人为了报复你,利用青袅害死了兰斯!青袅他,是你现在唯一的儿子!”

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睁着一双眼睛,兰斯是我的,我的弟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艾西丝让我引诱了兰斯。明白宇文皈依为什么会杀了月芝兰,他说过,是为了我,他一直都在阻止我知dào

真相。

安静了,整个大厅都变得好安静。

宇文皈依抱着我,往出口走。

“砰——”枪响了。我记得这个枪响,曾经对着那个善良的女人开过的枪。

美亚子冲过来,挡在了宇文皈依的面前,她的胸前一片鲜红,她从未红得那么耀眼。她的嘴角浮过一抹笑,仰着脸,瞅着宇文皈依,“大帅哥,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要对他好,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银次将枪口再次对准了宇文皈依,还没等到他开枪,莱蒙德朝着他的脑袋先开了一枪。银次重重地倒了下去,发出巨大的声响。

莱蒙德瘫倒在地上,爱西丝看见他颓败不堪的样子,笑得很大声。

口中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我知dào

,我胸腔里的那颗东西,它跳得太累,太久了,想要早点歇息了。

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无数的画面在我已经肿胀的头颅里穿梭。我那自以为是的清高早就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候消亡殆尽,我发xiàn

,极为可悲地发xiàn

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可是我终于可以,可以为了自己而死。想到这里,不觉想笑,可是我居然脆弱得连牵动嘴角的力qì

也没有了。我只能没命地睁着那一双被人描述成灾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在眼前这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看着它在我的眼里一点一滴地融化。

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低喃,请求我不要死。

我一直不相信你会爱上我,当我终于相信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接受你的爱。

宇文皈依伸手抚摸我的脸,指尖在我的皮肤上抖动得厉害。“没事了,青袅。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了,再也不会了。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什么都答yīng

你,什么都答yīng

……”宇文皈依将我越抱越紧,没有泪的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绝望。

我的身体突然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我好像看见暖玉牵着小石头,浅浅地笑着;我好像看见唯乐站在花园里,侍弄着妖冶无比的梦魇,艾西丝站在他的旁边,撑着一把阳伞;我好像看见褚烈和戴寒,他们正朝着我招手;我好像看见恒滨站在一条大船上,美亚子挥舞着一把大刀说要跟他一决胜负;我好像看见克雷布斯,宇文皈依从他的身后钻出来,牵起我的手……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听见一个女人嘤嘤的哭泣声,有冰凉的东西润湿了我的脸,我的唇。我猛地睁开眼睛,她尖叫了一声又急忙捂住嘴,然后泪眼婆娑地笑了,她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青袅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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