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的人都这么怕生?不然为何都要躲着?我们的旗帜明明就是青龙,这些人也太没有眼力了,估计把我们当贼看了,老子饿死了,这里连点人气都没有,”右边一人满不在乎挖着鼻孔说道,听声音就是一向最大大咧咧王石在说话,

近些日子来大家都发xiàn

子卿比较好相处,因此在她面前有时候说话也没有那么谨慎。子卿淡淡瞄了他一眼,王石有些尴尬的笑着,立马禁了声,虽然子卿脾气好,可也不见得能够包容所有,见好就收。

“王石,你去叫一人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这里肯定有古怪。”

“是,将军!”说罢,王石几步跨作一步走了过去,手劲极大的他将门敲得砰砰直响,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在拆门,“喂,有人吗?快些出来。”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直到敲了很久,里面才传出一声颤颤巍巍的童声:“里面没人,你走开,唔……”话音截然而止。似乎被人捂着嘴一般,“没人还会说话啊,快开门,要是再不开,爷爷我可要将门锤烂了进来,我数三声,一……二……”唰的一下,大门被打开。王石立kè

转头朝着子卿无赖的笑,眉眼之间说不出的得yì

之情。

子卿倒是没有看他,目光都集聚在面前的这个衣着褴褛的妇人身上,透过她身边朝里望去,还有一个不大的孩童瑟缩在房间里,妇人脸色蜡黄,面黄肌瘦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生怜悯,“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家的粮食早就被你们抢空了!!!连我的孩子都好几日没有吃上一粒米了,还不够吗,还不够吗?”妇人情绪异常激动,身子也和那角落的孩子一般抖动着。

“喂,你这女人好生不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见你爷爷我抢你粮食了。你……”

“王石!”子卿瞪了他一眼,“这位大姐,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我们刚刚才到枫叶镇,又怎会抢你粮食,我叫你出来没有别的恶意,只是想问问你们这处怎会这么冷清,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子卿柔和的声音慢慢安抚了妇人的情绪,那妇人渐渐抬起头,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和以前那帮土匪盗贼不同,“我,实在对不住,刚刚我误会你们了,你们是何人?怎么会来我们这里?”

看着面前出现众多的士兵,统一穿着青色劲装,“我们是陛下派来拯救你们的人。”子卿回答道,这一刻,她当真有些救世主的感觉,原想这里应该只是贫瘠寥落而已,却不想百姓们每日都过着担心受怕的生怕的生活,不过到底何人将这些百姓逼成这步田地。

“陛下,哪个陛下?”

“青龙王,青茯。”

“你们是竺秋的士兵?上面真的来人了?真的来了……”妇人本来止住的哭势又开始了。子卿见状,立马使了个眼色,余惟何等聪明的人,直接就领了大家到寻住处扎营去了。

身旁只剩下子卿一人,子卿将含泪的妇人领进了屋,一个几岁孩童怯生生的在一旁看着子卿,“大姐,你有什么委屈就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还有抢了你们粮食的人究竟是何人?”

“公子,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们过得苦啊,那些畜生,就是兽族分派的人,完全就是一群强盗,每年秋日一过,他们便会到枫叶镇洗劫一空,将我们这一年苦苦耕耘的粮食全部抢走,我家小宝都好久没有吃饭了,我饿着倒没有关系,可孩子不能不吃粮食啊……”

“娘,我不饿,真的不饿。”小宝懂事的跑过来,安抚着大姐,子卿心中有些热热,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白面馒头,递给了小宝,“吃吧,没事。”

“谢谢,娘,我分成三份,这个给你,这个等爹爹回来了吃,我吃这个。”小宝的乖巧懂事让屋里两个大人都有些感动。

“那大姐,你们为何不反抗?还有据我所知,这些年来陛下可没有收到关于你们粮食被劫的消息。”子卿有些疑惑。

大姐将手中的小半个馒头放下,抹着眼泪说道:“我们何尝不想摆脱这样的生活,一开始我们派人前去送信,想要把消息送达给陛下知dào

,谁知送信的人还没有走出明月谷就被押送回来了,那些畜生,活生生将送信人在我们面前烧死了,从此以后,大家再也不敢偷偷出去。”

子卿听完这些话,心中也是愤慨,但同时没有忘记大姐刚刚所说的,“你刚刚说的兽族分派是什么意思?难道兽族分成很多支系么?”

"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是近年来才从兽族分离出来的一派,据说是兽王的同胞弟弟,那兽王虽然一点点扩大着自己的疆域,但也从来没有抢夺过我们什么东西,可是后来他弟弟不满他的行事作风,带了一群人反叛,从此兽族一分为二,热的那边还是兽王在管理,而冷的这片领域则被这个分离出来的派系经管,我们靠着这边的恰好是冷的这边,天天被他们欺凌,我们日日盼,夜夜念,就希望有人能够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老天一定听到了我们的请求,所以才派你们前来。”大姐已经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

“你们放心,此番我前来便是为了收复兽族而来,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做那些害pà

的举动,别怕,我会为你们讨回所有的债。”子卿坚定着眼神说道。

一旁的小宝倒是开心的拍起手来,“姐姐好棒,姐姐好厉害!!”

“胡说,哪里是姐姐,分明是哥哥。”妇人纠正道,子卿有些讪讪的笑着。

小宝不满的嘟囔着:“明明是个漂亮的姐姐,虽然脸上有道疤,可是还是那么好kàn

,”果然是童言无忌,孩子虽小,可眼睛是透亮的。

“公子,你可不要介yì

啊,乡下孩子,没什么见识,”妇人赔罪。

“没事,大姐,那我先告辞了,今日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早我们便要向兽族挺近了,你告sù

大家,以后都不必再过这样恐慌的日子了。”子卿淡然一笑,轻轻离场,可以说是有些落荒而逃,想不到她所有的伪装竟然被一个孩子一眼看穿。

摇摇头,根据大军留下来的痕迹慢慢找去,头顶传来鸟儿翅膀拍动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只白色鸟儿划过天空,这种鸟一般用作信鸽使用,她放低了脚步声,向林间走去,一只黑色鸟儿刚好又起飞,她抬眼刚好对上余惟清亮的双眼,他刚好也看见了子卿,没有一点紧张,旁若无人的走了过来,行为坦坦荡荡,倒让子卿有些怀疑的心变得犹豫了。

余惟是青茯派来监视她的人,她一直都清楚,余惟靠着飞鸽传书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妥,问题是她今日竟看到了两只鸽子,那么另外一只鸽子的信息他想传给谁?或者她一开始就想多了,林间或许有两人也说不定。

“事情都了结了么?”余惟落落大方,“嗯,这兽族的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走,回军营我慢慢给你说。”子卿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看见,毕竟她也只是猜测,什么证据都没有,若是真的怪罪于人也有些不妥。

两人一道慢慢回了军营,倒也没有什么尴尬,仿佛早就熟悉彼此的套路,有事情中间就像隔着一层膜,尽管膜已经薄的清晰可见,却万万不能捅开。

既然他要监视她,那么便让他监视,只要这层膜没有破,他们表面关系依旧如常。

“将军,副将,你们回来了?弟兄们已经做好晚饭了,我刚刚逮了几只野兔,正好给咱们加加餐,我们好久都没尝到肉味了。”说罢,王石还tian了tian嘴角。

一股肉香迎面扑来,好香好香,子卿朝着旁边望去,一人正架着篝火烤着兔子肉,旁边还残留着一些兔子的带血的皮毛。

“将军,过了这枫叶镇,那边可是冷的要命,这几只兔子刚好可以给你做一双手套和皮脖,这软软的兔毛,围着一定暖和。”石勇也走了过来,指着那堆毛说道。

一时之间,子卿心中觉得暖暖的,不过才多少日,这些人真的就拿她当家人一般了,眼角余光正要收回,但鼻尖嗅嗅,似乎有些不对劲,前世的她便是一个喜好徒步旅行的人,在荒郊野外过了多少次,烤东西的手艺也是一绝,这个味道虽然香,却也香的过头了。

她朝着余惟看去,那人眉头也是紧皱着,“不对!”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并且同时走向那堆兔子肉。

“不对,什么不对?”王石也凑了个脑袋过去,“将军,你来的正好,这个是给你烤的。”一人腼腆的笑着,递过来一只刚烤好的兔子,这人便是以前有些残废的人,后来被子卿安排到厨房这一块来了。

子卿脸色有些冷,她不懂毒,但是凭着经验可以感知到不对劲的地方,她扯下一只兔腿,丢给了旁边一只还没有被宰的活兔子。

“将军,你……”众人有些不解,而烤肉那人明显脸都变红了。

“嘘,别说话,看。”她的一句话,又将众人的视线引到了兔子身上,过了一会儿,兔子抽搐着身子,口中一直不停留着黑色的血,众人看得一阵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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