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上下,对于突然出现的殿下都震惊无比,他这一回来,可就打破了格局,本来所有人都知dào

皇帝膝下唯有一子,不过早就消失了多年,在人们心中,他不过是早就横死他乡。

后宫美人虽多,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怀上孩子,因此所有女人在心里都默默有着一把算盘,只要怀上龙子,并且诞下龙子,那么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虽然后宫之中一直流传着那样一个可怕的传言,每个人心里都抱着一个侥幸的心里,只要怀孕就是机会,而且还说不定可以当上那缺少已久的皇后。

那时候母凭子贵,而全家也会因为自己的得利从此富贵荣华想之不尽,算盘虽好,但要一直到现在,这个目的都无人达到。

怀孕的母子都是因为各种意wài

而惨死,每次和南宫翎欢爱的女子,都会送来一碗药,虽然里面都是大补之物,但是里面还是有少许避孕的措施,傻傻的女人还沉浸在皇上的贴心中时,而聪明的女人便会避开眼线,铤而走险怀上孩子,但对于这样自作聪明的人,南宫翎一般都不会留有慈悲之心,暗卫便会出动,制造出各种意wài。

后宫女人一多,风波也就不断,这样那样的人都会出现,华染的出现很快便打消了她们的念头,真zhèng

的主子回来了,她们母凭子贵的愿望也就被打破了。

对于皇帝唯一的儿子,怎么也该表示表示,第二日一大早,成群结队的美人们便都在门外候着,因为这里是先皇后的地方,在很多年前就被下令,任何人不能接近,因此所有女人都只得在大门外守候。

“主子,外面很早就来了很多女人,都说要见你,你看?”花灼前来禀报,太早的几人已经被暗卫驱走,没想到后来还有这么多的人,叽叽喳喳在一起,好不热闹。

“既然她们愿意等,那就等着吧。”华染早就起来了,只不过故yì

对外面的女人充耳不闻,他坐在一架秋千之上,木板随着时间的流逝,腐化了很多,还记得以前坐在这架秋千之上,母后在他背后推动着他。院中发出了欢快的笑声,他五岁时便有了独立的天泉殿,毗邻天穹殿,但是华染一直觉得母后太过孤单,好像他一走,母后又会闷闷不乐,因此他大多时候还是留在天穹殿,南宫翎也没有格外的要求,一切都随着他们母子。

“怎么过了这么久,殿下还没有起来?”一位粉色宫装的女子有些站不住了,旁边的丫头立kè

为她揉揉腿,毕竟已经是寒冬腊月,她们一大早就来了,等到了日上三竿还不见华染出来,“哼,我看呐,人家堂堂殿下,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我们要在这等上一天,估计他也是不会出来的。”旁边一位穿金戴银的女子说道,看打扮,想必还有些权贵。

“余姐姐,你万万不要这么说,若是让殿下听到,未免有些不妥。”旁边的一人赶紧劝道,近来皇上来余妃这里的次数比较多,所以有些嚣张跋扈也是难免。

“殿下,哼,连母后都没有的人,他当真以为在这个皇宫有立足之地?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在皇宫里哪个不是母凭子贵,再说也没听说他家是有多么权贵,说到底,孤家寡人一个,消失了这么多年回来,摆什么谱!”那位余妃说着说着更是得yì

洋洋。

指不定哪天她怀上了孩子,才是正宗的皇家血统,那个什么殿下反正已经消失了十多年,也不在乎多消失一段时间。

周围的女人们可没有她这么大的胆量,有几人想要劝劝她,但是一听她现在的口气,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和她要好的女子拉了拉她的衣角。

“拉什么拉,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按辈分来算,他是我们的晚辈,还应该给我们行礼才是,让我们这些长辈们等了这么久,成何体统?

我们以礼相待,他却在这摆架子,说句不好听的,现在除了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殿下,放在宫里,哪个愿承认?”余妃趾高气扬。

正说着话,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吓得众人一跳,面前站着一位橘色的少年,眉目清秀,难道他便是那位殿下,但是花灼却有礼的笑了笑:“殿下在里面等候,劳烦众位美人移驾。”虽然对这个称呼不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位女子冷哼一声,也都和丫头们一起走了进去。

转过身来的花灼,刚刚的笑脸早已经收好,在门外那些人的话他听的正清楚,而主子所在的院子离大门没有多远,他内力深厚,加上女子的声音那么大,想必也是无比清楚。

哼,这个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花灼暗暗道。

那一群女人好比花园中的蝴蝶一般,五颜六色,色彩缤纷,各个涂脂抹粉,打扮的无比艳丽,为首的余妃虽然穿金戴银,但却穿着一件雪白的丝缎,看上去清丽脱俗,只不过一张嘴便就毁了形象。

当那一大片女子翩翩来到一个院子的时候,发xiàn

里面种了许多梅树,这样的宫殿她们倒是第一次来,心中还有些好奇,四处打量着,不过一眼就看到了在梅树下,秋千之上坐着一位白衣华服男子。

面容俊朗非凡,面上一片祥和之意,一身如雪般的衣服更显圣洁,谁也没有想到那么暴躁冷情的一人,居然会有如此神仙一般的儿子,不过看他的样子,的确长的不像南宫翎。

几位年轻的美人看到华染的模样,都有些羞红的了脸颊,毕竟南宫翎虽然霸气,但是他的儿子刚好与她们同龄,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这样的人,不管让她们等上多久,她们心中的怒气都已经渐渐消失。

“听说殿下回来了,我们一干姐妹们特地来拜访殿下,不想殿下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我们等了这么久……”余妃看到华染虽楞了一下,但是一下就缓过神来,这先入为主的主权可是要拿好,尤其是在众位姐妹面前,她可是要耀武扬威一番。

华染只是静静坐在秋千上,看着梅花絮絮而落,这些女子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见,而是在心中想到了一人,那总是素衣裹身,女伴男装的女子。

她啊,几乎从来没有换过女装,说起来,她也从来不梳妆打扮,涂脂抹粉,但是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氛,还有那次酒醉之后,她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她也从来不多嘴多言,总是将所有的心思埋藏在心中,总想一人承担起所有的责任,殊不知,她的肩膀是那么瘦削,她越是逞强,就越是惹人怜爱。

她这样的奇女子,当真是世间少有,想到最后那一次,自己默默离开,她大概也知dào

自己的身份了吧,会不会嫉恨着自己,不过,恨就恨吧,总算也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自己曾经说过,她若是打扮起来,定是倾尽天下,使天下女子皆失去颜色,想着想着,华染竟是笑了起来。

他本就俊美非凡,这一笑,竟是比那满数的梅花都要美上几分,这人似妖,似仙,美的似梦似幻。在场的美人们都自愧不如,可是这笑颜看在另外一人眼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殿下,难道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么?说起来我们站了半天,也不见你行礼,我们好歹是你的长辈,当真是在外面野惯了,该有的礼仪教养都没有,”余妃嗤笑道,其实她心中更想说一句话,有娘生,没娘教,但是明白先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没敢放肆,不过这样的话,就已经触怒了华染。

花灼眉头轻颦,手指微动,似有所动作,他是最护主之人,华染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从眼神看来,颇有些警告之意,花灼只得收回手指。

这时,华染已经从秋千上下来,步履缓慢的走到了一干女子面前,这才开始正眼打量美人们,果然,如他预料中一样,最后将视线落到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这个女人虽然面容清秀,但是气质太过于飞扬跋扈,“倒是有几分像,”华染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将在场人的弄的疑惑不解,在余妃面前,更是将他的话看做藐视,眉头一扬,“殿下是在和本宫说话?”语意中略显高昂。

而华染根本没将她的挑衅放在眼中,这么些年,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更何况是这样的女人,“别说话,你一开口就不像了。”说话间,没有半点尊敬之意。

女子就算再蠢,也听得出华染是在讽刺她,“像?像谁?有谁和本宫相像?”

华染答非所问:“你大概是这群人中目前最得宠的一人吧,”

“当然了,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余妃洋洋得yì

,却没看见华染一点点拉开的嘴角。

华染离她越来越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那么……就让我告sù

你这是为何,呵……”男人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身上还有股若有若无的玉檀香味道,余妃的脸瞬间变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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