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突然而来的举动将华染都惊呆了,子卿抓住他的手没有放,“你到底是谁?”

“我是竺秋的宰相,凌云。”华染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可是这一次,子卿的眼睛中明显充满了不信的色彩。

“我不信。虽然我并不知dào

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骗我,我虽然不记得你,但是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我的脑中一直都有一个白色人影,而且从那一天起,那抹白色人影还夜夜入我梦里。

有时候我会梦到一些东西,但是天亮以后,我就再也想不起梦境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那抹白色。”子卿诚恳的说道。

华染却不以为然,“天下间穿白色的人多了去了,你瞧,你自己不也是穿着白色么?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子卿的心也渐渐平静了,“是啊,前些天我也是这么想,每个夜里我都会翻出房门出来寻找记忆,那一晚我遇上了你,虽然你戴着面具,我根本就看不清你的面容,就算我看清楚了你的面容,我仍旧没有印象,有时候,一些感觉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我执着的认定你就是我认识的人,就算是你当面否决我以后,我仍旧不信,每个夜里,我还是会梦到那个白衣人,当然就如你所说,天下间穿白色衣服的人多了去了。

就在昨晚,我总算看清楚那个白衣人的面容了。”

“哦?”华染的尾音拉的很长。

“那个人就是你,”

“那又怎样?你上次见了我,夜里梦见我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华染淡淡的解释道。

“我却不这么想,那一次我们在屋顶上相遇,你对我甚是冷淡,可是这两次的接触以来,你并不是像那么冷淡的人,相反,你还爱笑,尽管你的笑容大多是伪装,但是你没有理由初次我和见面就那么冷淡,这样于理不合,除非是你早就认识我,并不想我知dào

和你的联系,所以你才故yì

如此,刚刚我从墙外飞进来之时,你的人以为我是误闯者,但看清楚我的脸之后,有些讶然,从他们的反应中我也可以看出来,他们早就认识我,那么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华染有些惊叹子卿的观察能力,想不到他们后面才接触了两次,她就观察的这么仔细,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精明。

“也罢,我原先就没打算能瞒住你。”看到华染开始松口了,子卿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希望,“那你为何要骗我?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身上的气息,我真的很熟悉,不管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够和我说说真相,上次你问我,万一我的过去是满目疮痍,那么我还想知dào

过去的事情吗?现在我回答你,不管我过去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也好,又或者蛇蝎心肠的歹人也罢,就算是流落青楼的烟花女子我也认了,我真的只是想要清楚我的过去而已。我敢肯定,你绝对认识我,而且我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子卿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华染不要和她胡说,“我承认,我的确是认识你,早在黑殷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而且我曾经也利用过你,所以你心中对我有些嫉恨也难免,我之所以不愿提起,就是不想你再想起过去的事。”

子卿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利用?我有什么可利用的。”

“因为我想得到你身上的一件东西,所以我利用了你,你对我恨之入骨。如果非要说我们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带着恨意的仇人关系吧。”华染只说了其一,没有说其二。

“那么你得到了吗?”

“得到了,”

“今**告sù

了我,不怕我报仇么?”子卿直视着他的眼睛,“怕也好,不怕也好,那都是取决于你,不过我现在已经将我心中的秘密告sù

了你,现在你要如何?”华染反问,子卿渐渐松开了他的手指,端起桌上的那杯茶,茶水入喉,有些微凉了,不过茶味还是那么浓烈,这个茶和上次的不同,“我要如何?我还能如何呢?我一次一次问你们我过去的记忆,但是你们却将我想知dào

的东西踢来踢去,就是不肯告sù

我事情的真相,要么就是说了一个大概,要么就是转移话题,你们根本不知dào

,记忆对于一个人有多么重yào

,当然,因为你们并没有失忆,所以领略不到我的痛苦。

至于报仇,又何必呢?假如你真是我的仇人,你又怎会轻易告sù

我,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告sù

我事情的真相罢了,呵呵……也好,你们谁都不愿多说,那么就如你们所愿,一切重新开始。

今日,我打扰了,你这处,我不会再来,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子卿说这句话之时是满满的狠决,她搁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背对着华染,就准bèi

离开。

“青茯要我嫁给他,那么,我便嫁吧……”子卿的背影有些荒凉,但是这一刻,谁也不知dào

她心中的矛盾,她甚至在心中想,只要你能拉住我,从此天涯海角,我都愿和你前去。

只是当子卿都走出了门槛,那人仍旧一言未发,呵呵……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华染,你个傻子,到底要骗我到何时,这些日子来,每到夜晚她都会睡的格外香甜,同样的招,她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中。

有个晚上,子卿听闻屋顶的脚步声,她便屏住了呼吸,没有将那烟雾吸入,她佯装入睡,看看那人到底是何人,她万万没有想到,来人就是那个夜晚自己遇上的那人。

子卿当时心中一阵奇怪,他来干什么,她一直努力的维持着呼吸的平静,她发xiàn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有时候还会说上一些话,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和,柔和连充满防备的她都慢慢放下了防备,甚至在他的声音中浅浅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心中有些失落,从那天起,她故伎重演,夜夜都等着他的到来,连最后一次,华染带了南洛前来,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子卿根本就没有睡着,所以他们的话早就入了她的耳。

华染,原来你叫华染是么?虽然我并不明白你为何要那么冷淡的对我,但是这些夜里你的话我都听的清楚,你是那么担心我,难道还想骗我?尤其是当子卿那晚梦到的人就是华染以后,她更是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她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原来真的不是看到的那般,看一个人,不是用眼,也不是用耳,而是用心。

为什么青茯一直说他们是情人关系,但是子卿从来没有心动过,但是华染,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开,但每次对上他的眼,她的心就是一阵悸动,这和记忆无关,有些是习惯,是身体的本能。

既然你一直不敢承认,那么她别无办法,只能用了最笨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她来了,果然还是从他口中套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那么她只有抛出橄榄枝,她把选择权放在了华染手中。

“姑娘,我引你出去。”子卿才刚刚走到院子中,从黑暗处又闪出一位黑衣人,他也是华染的心腹,当然明白子卿对于华染的重yào

性,因此对子卿万分尊重,“有劳。”她本还是打算飞着出去,虽有些Lang费真气,但有近路可走,她又何必费神呢。

身边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果他不出现,连子卿这样的高手都无法探知到他的存zài

,看来他们也有一手,华染到底是何人,她心中更加好奇了。

“主子,茶都冷了,我给你重新换一杯,”才入门的花灼,一进来便看到华染呆坐的脸颊,华染这样的人,很少会露出这么矛盾的表情,一定是子卿给他说了什么,才会导致他如此,毕竟这个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才有这么厉害的本领,能够引导他的心神。

“不用,我不想喝。”华染手中捏着一个很小的纸条,这张纸条是子卿临走之时压在茶杯下面的,他拿过来一看,上面只写了几字,来不来,随你。

“主子,她是何意?”花灼也看到了子卿留下的几字。

“她要答yīng

嫁给青茯了。”华染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dào

,在子卿刚刚说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猛的一惊,甚至差点将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

天知dào

他是多么努力的控zhì

自己的情绪,子卿的话很绝情,但转瞬他便看到了压在桌上的纸条,原来她是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么?

“主子,你打算怎么办?”花灼也明白了话中的意思,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华染老师拒绝着子卿,但是他对她的心是不容置疑的,这一下,他该怎么做?

“谁知dào

呢?”华染淡淡的说着,眼中没有任何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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