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埋头在华染怀中,声音很小很小的说道:“阿染,我一定会陪你度过这次劫难,不管是生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只不过那声音飘渺的有些让华染害pà。

他甚至觉得有可能自己一放手她就这么消失在自己怀中也说不定,“卿儿,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子卿才轻轻的答道:“不会。”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是有着违心的犹豫。华染自然能够感觉到她语中的迟疑。他不明白这只玉镯对于她来说有什么重yào

的,以至于当这只镯子拿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了。

“卿儿,那么你愿意做我的帝后吗?我唯一的帝后,从今以后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不管以后我们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去面对,就算是我死,我也会护你周全。”华染收紧了手指,将她拥的更紧了些。

“好。”在夜幕中,子卿的脸上并没有光彩。

这一次,白虎王大婚以及登基,并没有搞的普天同庆,只是简略的操办了一下。这些不过是个流程而已,现在天下四处都在谣传着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

街坊市集中,不管是买菜的卖菜的,就连那卖鱼的老伯都能够口齿清晰的说出当日发生了什么,谣言越来越多,每个人都仿佛在场似的。

但是说归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惶恐,这天下的形势老百姓们不明白所有,但最起码的明白白虎这边抢了人家的新娘,而且还在人家国家潜伏了这么多年,怎么都说不过去。这仗迟早是要打起来的。

这仗一打起来,到时候不管是那一边胜利,吃苦的终究都是百姓而已,一时之间,四国的百姓除了夕烬隔绝人世并不在意以外,其他三国都是岌岌可危,生怕哪一天就开战了。

华染的消息脉络遍布了几国之中,那夜以后,除了南宫翎先走以外,其他三国的人都没有离开。密闭的房间中没有一人知dào

那三人到底是谈了什么,但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那晚以后第二日,夙夜和汐颜都陆续回去,这些日子以来关于各国的消息都陆陆续续传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场仗是再也免不了的了。

所以华染在这几日中也在努力的部署着,就连自己的登基大事都被草草省略。天还微亮他便已经翻身下床,由着花灼为他梳妆整理,而自己则是一直惦记着子卿那边。

那晚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子卿的表情一直都有些怪异,仿佛在矛盾之中抉择,就算她对自己说了那些话,但自己心中仍旧有些无法释怀。

“花灼,那边没有其他动静吧?”华染系着一条华美的玉带,整理了袖子随口问道。

“主子,你放心。南洛在那边,不过我倒没有弄明白,为何这两**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问子卿姑娘的事情。子卿姑娘和你都闯下了滔天大祸,若是当时她害pà

的也就不会如此了。既然她明知dào

结果还愿意和主子一起前行,那主子还在担心着什么呢?”花灼递来一顶白玉镶嵌的玉冠。

在天耀,因为守护神是白虎,所以不管什么活动,王孙贵族都是身穿白衣。不管华染是自己喜欢也好,要求也罢,总之他是将白衣穿的最为好kàn

的人。

今日这礼服更是精美繁复,尤其是那袖间和领间出现的繁复花纹就可以看出,是绣工们花了多少心思制作而出。华染看了花灼一眼,若不是各中之人,又哪里体会得到这其中的苦和乐。即便是解释,恐怕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这世上的事情又哪里会是这么一帆风顺的呢?若真是那样的话,恐怕也不会叫做人生了,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两日我的心总是很慌乱,没有原因的慌乱,我不知dào

是不是和卿儿有关系。”华染眼神中有些困惑。

花灼很少看见一向运筹帷幄的华染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他知dào

了接下来三国有可能联手来袭,他仍旧不慌乱。因为他跟了一位天下间最厉害的主子。审时度势,猜测人心那也是他的拿手好戏,几乎他可以预料到很多东西,所以花灼对他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今日他的脸上都露出这样的神情,未免让人也觉得有些慌乱。“主子,我会让南洛好好陪在她身边的,尽量不出一点意wài。”花灼说着就准bèi

走出门去,一人已经抢先走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来人正是南洛,一看她出现,花灼的心就一跳,难道这次也让主子猜中了?

“南洛,怎么了,你不是服侍子卿姑娘的么?现在不在她身边呆着,过来干嘛?”花灼问道。

南洛满脸的汗水,可以知dào

她是一路狂奔,现在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主子,是我不好,昨夜小卿说她想要好好睡上一觉,我看她面容有些憔悴,想到今日又起得早,便收拾了东西让她好好睡觉。可是哪里知dào

今日一早,我去唤她起来的时候,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这一晚都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床也是冰冷一片,小卿根本就没有睡觉。

我在床边发xiàn

了这封书信,上面写着要你亲启,一定是小卿给你留下的,主子,我……”南洛满脸的自责之情,若不是昨晚她放松了警惕,明明华染之前都给她打过招呼要注意子卿的动向,偏偏在她心中没有心生警惕,所以连子卿是多久离开的都不清楚。

华染伸出手,制止了她要继xù

说下去的话头,“不怪你,她若想要离开,谁也是拦不住的,信给我吧。”华染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只有花灼这种和他相处已久的人才会发xiàn

,在他的眉头处,轻轻皱着。

两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华染一人,本以为华染会因此伤心,却不想才过一盏茶的时间,华染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走吧,仪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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