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亲爱的,不打不骂不冤家!

“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走,我们回去!”

程钥从山下走下来,发现她嘴里说着的那个呆瓜蓝映尘正和自己恨也不行、爱又不能的哥哥程锦,聊得很火热,不由得怒火升起。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呆瓜想做什么,没看到她是横眉冷对的模样吗?他就不能学着点,就算不摆个冷若冰霜的造型,也不用那么猫腻地和人家说话吧!

“程钥,你不和你哥哥说一句……”

蓝映尘的话还没等说完呢,程钥就已经大力地把他拉出去三米开外了,而且甩给了他一个严厉警告的眼神,那意思就是如果蓝映尘再敢多管闲事,她一定让蓝映尘吃不了兜着走!

搞不好不但不会帮蓝映尘澄清那天晚上的事,反而会把这次的回城祭奠,说成是拐骗私奔啊!

就这一点,蓝映尘是相当有感触的,他算是明白了这世界上就没有程钥不敢办出来的事,所以,立时闭了嘴,跟在程钥的身后,无奈地离去了。

程锦不动声色地看着妹妹拉走了蓝映尘,没有说一句话,可唇角边却不自觉地浮上一丝温暖的笑意了。

程锦目送着程钥和蓝映尘的身影消失在路口,再也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捧着白茶花,踏上台阶,步履沉重地走上了半山腰!

站在那座空坟的前面,他的心情异常低落,眼神也变得幻散起来,仿佛眼前的那座坟突然裂开,上演了一段真实的染祝一般。

一阵凉风吹过,这种感觉随后便随着这阵凉风散失了!

程锦很清楚,传说里的东西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若是传说可以有,爱情可以比想得真,那他又怎么能在十年前失去,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呢!

山脚下那辆窥视以久的奔驰,在程锦从山上走下的时候,悄然离去!

一束洁白的白茶花,被从车窗里扔了出来,散落在道边上,在耀眼的阳光下,如一抹六月雪般的刺眼。

“姐,我们回哪里啊?”

冷忆微偏着头,注视着又用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的任思念,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着。

对于任思念要把车开到哪里,对于他们将要去哪里,冷忆根本就不关心,他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想找个好一些的借口,好好地看一眼任思念,想看出任思念的心里,是否真如她自己刚才说的那般轻松。

十年间,不是同一个人了,她就不计较了,可能吗?记了十年,或是更久的人,可能这么轻松地就忘记吗?

冷忆从来没有想到,他自己竟然会如此在意这件事,这和以前的他,相差太多了!

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任思念身边的一个会喘气的玩偶,虽说任思念不像别人那样轻视他,相反,还对他很好,很尊重他,可这不代表着他就有多少资本可以过问主人的事啊!

他一直以来都很清楚这些本质的东西,可……今天,他还是忍不住要做出超过玩偶本份的事,这……会不会很自作多情呢?

“先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去汽校,噢……,一会儿,你给岳鸣山发个短信,告诉他,我们回来了!”

幸好,任思念没有在意他问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还是以以往那种口气,回答着他,并嘱咐他应该做些什么!

冷忆听过任思念的话后,放心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落,在某些时候,太过平静了未必就会比波涛汹涌好上多少,甚至要更坏吧!

“李俊秀,你还真打算和我一起去啊!”

许愿拄着下颌着,望着渐渐西垂的太阳,心里一晃一晃的!

他可真不想让李俊秀陪着她去工地啊,可她又很清楚凭着李俊秀那副不吭不哈的脾气,只要他说过的事,那肯定就不能改变了!

这一天一夜的火车旅行中,许愿可以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李俊秀百般讨好,就是想换李俊秀一个松口,可人家李俊秀的意志力可比江姐了,软硬不吃,那叫一个坚强啊!

无论是糖衣炮弹还是*,到李俊秀那里都成了费弹,李俊秀好像练过乾坤大挪移一样,那叫一个高明啊!

许愿更是佩服自己的父母,这回他们算是找对人了,这李俊秀可比国家级托儿所的阿姨了,看管态度值得国际化的推崇了!

她之所以这样的问,只是抱着一丝幻想,万一李俊秀因身体不适,懒那么一下呢,她不就可以……躲过去了吗?

这火车马上就要到站了,许愿这个愁啊……,给蓝映尘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打不通!

她是想让蓝映尘过来接一下,然后再以这个借口打发走李俊秀,可天不遂人愿啊,号称长年只为她许愿开机的蓝映尘,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竟然……关机了!

结果,也在这时,李俊秀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一个轻轻淡淡的“嗯,一起去!”就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了!

“李俊秀,你不怕……蓝映尘看到我们在一起,误会我啊,这样……多不好啊!”

许愿嘟着草莓一样厚厚红润的小嘴唇,使出了最后一招杀后锏,那就是女性的温柔一刀——撒娇啊!

李俊秀听着这肉麻的声音,玩味地笑了一下,慵懒地抬起眼皮,一双内敛的丹凤眼收着过于明艳的目光说:“亲爱的,我不介意他误会,不过……,以我猜想,他还不敢!”

李俊秀已经把许愿和蓝映尘之间的恋爱关系,看得相当的透彻了,蓝映尘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以蓝映尘的性格,也只能是往好处想,不会往坏了想的,绝没有许愿想的那样严重的。

“谁让你叫我亲爱的,你这样叫谁听到谁能不误会啊!”

小娇女摇身变成小蛮妇,也只是一眨眼的时候,刚才的撒娇语气,现在马上就变成了撒泼的吼了!

李俊秀也不理会许愿态度的抓狂,他从卧铺上起身,站到了窗口,长长地抻了一下腰,那颀长的身材阳刚的曲线也就更加的明显了,透着巧克力般丝滑香甜的诱惑!

“亲爱的,我就愿意这么叫,就像你非要叫我妖精似的,管他谁误会呢!”

李俊秀眨了一下眼睛,那一说一笑的片刻,便无限春光地辉映着风华耀眼了!

晃得许愿不自觉地偏了一下头,没好气地说:“少用*啊,不好使,不带你去就不带你去!”

见各种招术都不好用了,许愿索性就耍懒了,只要能摆脱李俊秀,她许愿就宁愿意放弃淑女的好名声,当一次滚刀肉了。

“随意,你从前面打车,我从后面跟着,大不了见到蓝映尘的时候,我就说……”

李俊秀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许愿的眼睛就立了起来,随着眼睛立起,许愿也站了起来,气愤地问道:“你想说什么啊?”

李俊秀一点也不怕许愿的气愤,对于女人,他还没有什么可怕的呢,即使因为女人,他吃了终生后悔的苦,他也没怕过,就更不可能怕眼前这个略有纯真的小女子了。

“到那时候,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李俊秀从容地答了许愿后,把双手搭在许愿的肩上,又说:“反正,一般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我在一起,通常我不说,他们都会不自觉地想到一些事,……,现在,你是不是想带我去、想让我说了呢?”

看着李俊秀极自信的神情,许愿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脑袋也耷拉下来了!

她应该早就知道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废的,如果早意识到这一点,这一天一夜,她是不是就可以养精蓄锐了,现在……,好累啊!

“我先睡一会儿,到站的时候,你喊我,亲—爱—的!”

许愿丢给李俊秀一个难看的脸色后,一头扎回了卧铺里,用被盖住了头,不想听李俊秀说话了。

可李俊秀却一点没有退步的意思了,他笑眯眯地说:“好的,亲爱的,我愿意听你这么叫我!”

李俊秀的话把那里蒙着头的许愿,叫得相当无奈了,也叫得更加无语了。

“姑奶奶,谁让你把我手机扔痰盂里的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穷啊,我买不起这种现代化设备……”

蓝映尘怎么也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出去洗了个头的功夫,他那部老式手机就被程钥扔到了门口的痰盂里了。

“它一直响,响得我心烦,做图都没耐心了,就帮你淘汰了,你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以!”

一想到蓝映尘那部连小偷都不偷的手机,程钥就头疼!

来了个电话,连号码都不显示,按了半天的接听键竟然都听不到听筒里有什么声音,吵得本来就心烦意乱的程钥,更加的烦,简直如酸里加醋一样,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随手把它丢进痰盂里去了。

蓝映尘听完程钥的话后,简直都被打击得不知说什么了,手里的水盆也随着他的嘴张开,掉在了地上。

这个疯女人在说什么啊?她怎么可能把别人的东西就那么随手给处理了呢?而且还那么恬不知耻地说“不用谢她”!

谁想谢她了,要知道那手机可是他当年用奖学金买的啊,在以后的使用中,他可是极其小心的啊,就怕它的寿命太短,在他还没有赚出钱买一部的时候,就OVER,可现在……

人家程大小姐,一甩手他那部惟一一个家用电器就宣告死亡了,这怎么能让他接受得呢!

还有程钥刚才说什么,说他的电话一直响,那……那肯定是许愿打来的啊!

算一算时间,许愿是该从家那边往回返了,一定是打电话告诉他什么时候到站,也许是想让他接站……或是……

程钥这个疯子,她怎么就可以这么做……

蓝映尘想到这里,突然一个转身,迅速把壮烈牺牲在痰盂里的手机捞了出来,想要看一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那边的程钥虽然眼睛没有盯着蓝映尘看,其实一直是密切注视着蓝映尘的一举一动呢!

自昨天他们回来以后,程钥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解释一遍后,大家那副几乎是一致不信的神情,给他们两个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是把这事越描越黑了!

别人可以不信,但是蓝映尘怎么也应该向她说一句“谢谢”吧,她浪费那么多的口水帮他蓝映尘挽回面子,可人家却连一句表态的话都没有,一副一崛不振,沮丧到今,对她程钥爱理不理的态度,这使程钥很不爽!

总想找点什么,小小报复一下蓝映尘,让蓝映尘尝一尝,对她不重视的后果,现在,就抓住了这个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的机会了!

明知道蓝映尘特别爱惜自己那点在别人眼里都已经破得不行的破东西,她还是把蓝映尘那堆破东西里,最值钱的一样给亲手埋藏了!

若说刚才,她还是带着恶作剧的报复想法,可现在……当她看到蓝映尘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就有些后悔了。

看蓝映尘这模样,他真有可能会为了这台不值钱的手机,做出某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来的啊!

程钥意识到这件事后,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跑!

可她的脚还没等踏出办公室的门呢,就听到蓝映尘从门后那里一声狂吼,“你给我站住!”

蓝映尘的声音还没等落下,程钥顺手操起门口放着的一个拖布,像蓝映尘挥了过去!

程钥懂事的时候,就记得馨儿姐姐说过的话,遇到不管什么样的事,先下手为强,特别是打架,所以,长到如今,每每遇到这样的事,她总是反射性地先操起家伙,一副拼命的样子!

那拖布甩着一下子的劳动汗水向蓝映尘落下去的时候,幸好蓝映尘听到耳边有声,有所防备,闪身躲开了,可……

拖布头是躲过去了,只可惜那拖布自带的劳动汗水,却没有躲过去,落到身上变成了泥点子,给蓝映尘那洗得泛白的工作服,画下了光辉的印记。

“你……你还真动手啊!”

看着自己像个斑点狗一样黑白分明的身上,蓝映尘刚才窜起来的火,现在就如同是火上浇油一般,抑制不住了。

女人,他蓝映尘见过的不少,可像程钥这样野蛮的,他可是头一次看到啊!

这女人被谁宠成这样了啊?这要是不管一管,还不得上天入地成了新版的白骨精啊!

那好,他蓝映尘今天就替天行道了,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野丫头,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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