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对背后的人来说,他们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有利可图。

毕竟十万两的定金,要是她们真的交出了一千匹荧光色布匹,那他们可是要结四十万两的账!

“所以,你的意思是……”南宫琛的脑海里也浮现了一个可能性,脸色不禁就黑了黑。

“嗯,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荧光色布匹的染方……这些订单,既是为了声东击西,也是他们给自己准备的退路……”

冯奕山肯定了她的猜测,随后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你因为这些订单而自乱阵脚,没有察觉到他们真正的意图,那染坊那边就肯定会请更多的工人回来帮忙染布,那么,他们就可以趁机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将染方偷到手……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又是这么大的工作量,就算我们盯得再紧,总还是有漏洞可钻!

就算我们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没有请人,但为了汐烟堂日后在叶县的诚信,两个月内,我们还是必须要将这一千匹布交出来,那这段时间,你自然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时间将汐烟堂的生意拓展到其它地方。

到时候,他们有了这一千匹布,只要连夜赶路,自然能在我们之前,将这些布卖向其它地方,赢得一个先机。

荧光色布匹,自然就没办法成为汐烟堂的独家招牌了!”

可以说对方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破坏汐烟堂日后的发展道路!

冯奕山的话说完,南宫琛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情,但很快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推开冯奕山便跑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几封信。

“琛儿,怎么了?”

见状,冯奕山便有些不解的问道。

“找阿璟给我写的信……限量销售这件事,我有可能会忘记,可阿璟不可能没有提醒我!”

南宫琛将那些信都打开,然后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再看一遍,但她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跟限量销售有关的字眼……

这让她一颗心不禁往下坠,随后她便看向了冯奕山,眼神中带了几分凌厉,那让冯奕山心里不禁一咯噔。

“怎……怎么了?”

她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啊?

看着他那有些惶恐的模样,南宫琛便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心头的怒气往下压,尽量的保持冷静,这才开口说道:

“阿璟的信里没有提这件事,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阿奕,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和她身体有关的事了?”

南宫琛的话刚说完,冯奕山就想到上次他瞒着她关于南宫璟的身体状况,她那对自己不搭不理的模样,当即便有些激动的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前段时间都没有离开书院,连你和娘是什么时候来的叶县都是等你们到了才知道的,这段时间又一直在帮你忙着汐烟堂重新开业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四小姐在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自从上次后,他便深刻的体会到南宫璟对南宫琛的重要性,那他得有多没脑子才会在南宫琛面前犯同样的错误啊!

闻言,南宫琛就静静的看着他,那四目相对中,冯奕山那就差指天发誓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的模样,让南宫琛不禁心生了几分不忍,没办法,谁让他有‘前科’呢?

更重要的是,南宫璟现在的身体情况是真的很不乐观!

如果不是因为她留在靠屯村里实在没办法帮南宫璟什么忙,而且若是南宫璟康复了,她们四姐妹也需要可以安身立命的资产,她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靠屯村,离开南宫璟身边的!

为此,她每隔几天都要跟南宫璟通信,也就这几天因为临近汐烟堂重新开业,她日夜都待在店铺里才没有联系,所以她也最怕南宫璟的身体在这几天出了什么问题……

但看着冯奕山那紧张的模样,南宫琛也相信,他真的没有像上次一样欺瞒自己,随后她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又觉得自己这样子猜忌冯奕山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南宫琛走上前低着头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向他道歉,冯奕山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暗自反省,自己上次的事居然在她心底里留下了阴影,而他却对此毫不知情!

是他没有及时将她心底里的这个心结解开,才会有今天她对自己的猜忌,这是他身为丈夫的失职,那他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她呢?

冯奕山有些内疚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琛儿,我向你保证,日后关于几位小姐的事,我都绝不会有任何欺瞒你的地方……”

听到他的话,南宫琛便点了点头,身子也越靠近了他一些,随后冯奕山便走上前,看了一下南宫璟给南宫琛写的信。

这是南宫璟从南宫琛决定将叶县的汐烟堂关掉,重新装修再重新开业开始,给她写的一些建议,以及分析利弊。

当然,更多的是回信,从前言可以看出每一封信都是南宫琛遇到了什么麻烦,或是想到了什么主意,然后写下来寄给南宫璟,后者再回信,给她出一些解决办法,或是将她的想法更完善一些,在言辞用句上还是既能让人如醍醐灌顶又不着半点痕迹的语句……

看完那些信,冯奕山便知道为什么南宫琛会对南宫璟那般推崇,并且认定她一定想到了关于荧光色布匹限量销售的事情!

实在是从南宫璟的回信里,他都能从中得到许多启发!

而她对每一件事甚至南宫琛的思维都了如指掌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这信上的字迹实在是太稚嫩,冯奕山都不敢相信这些信是出自一个还未满七周岁的小孩子之手!

“琛儿,你刚刚说有两种可能……那除了第一种,还有什么可能?”

冯奕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心底里居然有一种不详的念头……

“阿璟的信,被人劫走了。”

南宫琛在说这句话时,眼神不禁带了几分阴冷和怒意,这可是南宫璟给她写的信!

闻言,冯奕山便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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