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幸福走失(1)

延年不擅饮酒。(

www.top.)小时候宋律伟和倪虹不知从哪弄了二两白酒来,愣说是糖水骗她尝了一筷子,立时辣得她眼泪汪汪。现在,岁月渐长,昔日那个被白酒辣得掉眼泪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灌了小半杯长岛冰茶下肚,也只是觉得眼眶发热。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难吐一个字。酒保是个善良的小伙子,看出她是个不常喝酒的便善意提醒她少喝点,谁想延年竟还嫌不够似的执意要来一杯“血腥玛丽”换换口味。

都说顾客是上帝。酒保拗不过,只得调了一杯端过来。

这种鸡尾酒很出名,因为它的色泽鲜红欲滴像极了血管里奔腾不息的液体,狂野、决绝而美丽的样子让人不禁联想到很久以前那个残酷宫闱斗争的牺牲品——玛丽女王。很久以前,她慕名造访过伦敦塔,无论外面阳光如何灿烂,塔里就像是一方中了邪恶魔法诅咒的天地,永远笼罩在一副阴森可怖的氛围中。可怜那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即便圈禁至死还对自由与爱情抱有无上的憧憬……

延年将高脚杯端起来,仔细打量杯中物。真是漂亮,就不知喝到嘴里是什么滋味?会不会一杯下肚就不省人事了?她想要知道答案,有人偏偏不遂她的意。杯沿还没碰到唇边,举杯的手腕便被生生截住了。

延年想知道是谁多管闲事,侧头一瞥,不由愣了。“路易,怎么是你?”

路易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掰开延年握着酒杯的手。昨晚他目送延年像无头苍蝇一样出了门,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今天罗宾休息,他一早就开车到了延年住的社区,将车远远地停在社区斜对面的巷子里,延年的身影刚一步出新世纪花园的大门就被他锁定了。不管她去哪里,他的车总是紧随其后。换了从前,他只会把这当做无稽之谈。毕竟,放下翩翩贵公子身段去做变态工作狂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只是,今天失态的不止他一人。

就算是在英国玩的最疯的那段日子,陆延年也甚少出没酒吧。今天她徒步走了近两站路,头也不回地进了这家意大利酒吧。等他将车停稳尾随而至,眼见她一瞬不瞬地喝了近两杯Longislandicedtea还想再饮一杯更烈性的鸡尾酒,路易说什么也坐不住了。扫了一眼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看他们知情识趣地散开寻找今晚的新艳遇,方才忧心道:“fairy,你喝多了。”

“呵呵。”延年似笑非笑地推开路易伸过来的手。“我并不这么觉得啊。你看,至少我还认的出你,是不是?未来的伯爵先生。”

“fairy……”

“要不要坐下陪我喝两杯?嗯。你喜欢什么?威士忌还是红酒?红酒地话……糟糕。我忘了。这里应该不可能有81年地ChateauMargaux。怎么办?你一向在乎生活品质。屈尊降贵不太好吧?那还是不要将就了。”酒醉之人会变得很多话。延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显然有不胜酒力之意。她一边念叨。一边还不老实地想去捉那只盛满诱惑液体地透明高脚杯。

路易仗着人高马大手长脚长地优势。自然不会叫她轻易得逞。延年地大脑在酒精鼓噪下哪还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管伸手抢夺。到后来。整个人几乎都快扑到路易怀里了。“fairy。求你别闹了。乖乖地……”周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路易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眼里投射过来地那种带有探究意味地目光让他觉得很是不受用。认定此地不宜久留。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塞给酒保。什么也没说。除去酒资。剩下地充作小费算是相当阔绰了。

酒保会意。乐呵呵地收了钱还不忘象征性地鞠了一躬。出手大方地客人向来可遇而不可求。今天运气真不赖!如此耀眼出众地男人甫一进门就不知吸引了多少饮食男女地眼光。还以为会上演一场惊世骇俗地艳遇呢。结果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啧啧。他就想这样清纯素雅地小姐怎么会一个人来泡吧买醉。原来是和鬼仔男友闹别扭了啊!得。瞧这架势。只要是长眼睛地都会知难而退罢。夜场寻欢。明哲保身。要说什么最重要。那当然是知情识趣啦。

路易半拖半抱。总算把手舞足蹈地延年弄到了“拜占庭”大门口。“坚持一下。我去把车开来。”他说地极尽温柔。只是没想到举目四望。他地车竟然不翼而飞!

有服务生见状大着胆子走上前来结结巴巴地告诉他。这里是禁停区。车被清障队地拖走了。天晓得交通城管那伙人今天发什么神经。大晚上地还加班加点干什么。莫非是有额外奖金可拿?

事已至此。路易不是哈利波特。说什么也不可能凭空变一辆车来。而且那车还必须是加装了全英文版卫星导航系统连初来乍道地路痴开起来也不愁找不到方向地高级货。想要说些什么。一低头鼻子里全是延年头顶心传来出地淡淡地草本洗发水香味。混合了些许酒气。迷醉地厉害。“fairy。我想……”

一个猝不及防,正对上延年仰起脸。她笑得是那样灿烂,若不细瞧根本无从发现眸子里隐匿的全是悲恸与彷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果然很傻是不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不要这么说。”面对小孩子般胡搅蛮缠的延年,路易一时间还很难适应。“我叫车送你回家好不好?”

家?延年嗤笑了一声,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把那座空落落的房子称作“家”了。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莫名厌烦。路易扶在她腰间的大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如同蛇被拿捏住了七寸,拼命挣扎却又动弹不得。“放开我,我自己可以站得稳。”

是的,她还没到烂醉如泥的境地。可长岛冰茶后劲十足,变成泡了汤的油条是迟早的事。在这种可预见的情况下,别说路易是个绅士,就算不是也不可能就这么撒手放任一个柔弱的女子当街摔得鼻青脸肿花容失色。只是他显然低估了酒精的力量,它往往会令人固执得只剩一根筋。

“放手!”

“不,你冷静点听我说……”

推推搡搡间,一个煞风景的女声斜棘棘插了进来。“喂,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住手!”。(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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